“阿卡,你真的不去见他吗?”红鸾急问。
阿卡不语。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拒绝蛇暮,又狠心离开,现在却又要再次见到蛇暮。
她担心自己会舍不得再离开,更担心红鸾说的是真的,故看着蛇暮的洞穴有些怯步。
红鸾见她犹豫,便又道:“既然你还是不想见他,那便随你吧!”说罢!职业性的叹了口气,独自进入洞穴。
不一会儿,红鸾神色呆愣的走了出来,对门口的护卫道:“首领过世了,去通知巫姥姥过来安排葬礼吧!”
阿卡闻言,犹如雷击一般后退了两步。
红鸾不再多言什么,叹了口气对鹰恪道:“我们去告知雄父雌母吧!”
两人离开时,还不忘将此刻正昏头昏脑的阿莫给一块儿带走。
阿卡所有的心思都在蛇暮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人的小动作。
她犹豫了些许,最终还是朝着蛇暮的洞穴走了进去。
蛇暮此刻正安静的躺平在床榻上。
他面容消瘦苍白,丝毫不像是以往的模样,瞧着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阿卡又不会把脉。而且她进来这么久,依照蛇暮的警觉性应该早就醒来了,但他依旧睡的十分安详。
这令阿卡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起来。
她踱步过去,几乎不能相信蛇暮真的就这样死掉了。
路上她询问了红鸾是怎么回事,可红鸾只是叹气,说他这些时日喝了很多的酒,别的便不愿意多加透露了。
阿卡闻到这洞穴里的确有很浓烈的酒味,故心中更加悲戚起来。想着,蛇暮是不是因为她的离开喝多了酒,然后发生了什么意外?
否则,红鸾为何不肯告诉她经过?
这么说来,是她害死了他?
阿卡念此,心口像是被插了一把血淋淋的刀。
她宁愿此刻躺在这里的是她,而不是蛇暮,可事实却是残忍的。
“你没有死对不对?”她伸手过去想触摸他,但又怕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故只得扑倒在一旁小声的抽泣起来。
“蛇暮,你不是凤凰血脉不会死吗?为何会......”
“蛇暮,你别死好不好?求你不要死!”她眼泪大滴的落下。
“蛇暮,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更不该欺骗你。呜呜......”她终于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蛇暮,只要你能活过来,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蛇暮,你醒来啊!我不要你死!你听到没有?”
“暮哥哥,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呜呜......”
“暮哥哥,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太过卑微,不配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一直拒绝你。”
“暮哥哥,我没有不喜欢你。相反,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能听到吗?”她抽泣着问。
“听到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回荡在阿卡的耳边。
阿卡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抬眸,便见蛇暮正睁开眼睛看着她。
“你,你你没有......”
“我没有死,你会高兴吗?”他问。
阿卡抽泣了一下,当即紧紧的抱住他。
“你真的没有死?”她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样。
蛇暮先是呆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用力的回抱她,亲吻她......
阿卡呆愣的任由他亲吻着,感觉自己好像又在做梦了。但唇上的炙热却是那般的真实,真实到好像这一切都是真的。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蛇暮抱紧她问。
阿卡呆愣的摇头。
蛇暮便又再次亲吻了她,沿着她的嘴角,一路亲吻干她的泪痕。
阿卡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了。
“傻瓜,你没有做梦。”他在她耳边道。
他也没有做梦。
他听到了阿卡的告白。
他的亲吻,也没有令阿卡厌恶。
她是喜欢他的,就像他喜欢她一样。
这一刻,即便是在梦中,也是那样的真实。
“蛇暮,你......”
“阿卡,我爱你。”蛇暮再次拥紧她道。
阿卡则依旧是呆愣。
蛇暮说,爱她?
“阿卡,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因为身份才拒绝我的。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想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你,我想迎娶你做我的伴侣。”蛇暮满脸真诚的对她道。
阿卡闻言,则当即推开他道:“不!你不能娶我做伴侣。”
“为何?”蛇暮不解。
“你......”
“阿卡,你是因为我的寿命比你长远,以及蛇族的一夫多妻才让你有这么多顾虑是吗?”他问。
阿卡闻言不语,便也就是默认了。
“阿卡,不管你的生命对于我而言有多么短暂,我此生喜欢的想要的都只是你。若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向你保证,此生只娶你一人。”蛇暮道。
然阿卡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我知道,你所有的担忧。但是阿卡,请你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好不好?当初,我芮戚雌母只有普通人类一百年的寿命,但我雄父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了与她结侣。还有我雄父,虽然他是蛇族的首领,但他此生只迎娶了我雌母一人。哪怕我雌母生下我后,去世了整整两百年多年,他也从未后悔过离开过她。你为何不能给我给自己一次机会呢?”
阿卡闻言,沉默些许才道:“可我只有普通兽人的寿命,我死后,你以后......”
她话未说完,便听身后传来红鸾的声音。
“谁说你只有普通兽人的寿命了?”
“红鸾姐。”
“你该不会忘记了,我和我雌母是整个大陆上最厉害的巫医吧!更改血脉这种事,或许我以前不敢向你保证,但现在有了它就不同了。”红鸾说罢,摊开掌心握着的一枚血珠。
“这是?”蛇暮感觉有点儿眼熟。
“龙珠。”红鸾道。
“龙珠?你不是都给我雌母吃下去了吗?怎么这里还有一颗?”蛇暮疑惑。
红鸾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鹰恪当时重伤,我怕他醒不过来,所以就偷偷分离了一小颗出来有备无患......”
一旁的鹰恪闻言,眸光当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