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蛇暮还未睡醒她便将他拉起来了。
“红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蛇族冬季贪睡,你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行不行?”蛇暮一脸困顿道。
他昨晚因阿卡的事莫名的有些睡不着,一直失眠到早上的时候才睡过去,结果刚睡着便被红鸾给吵醒来了。
若换做是别人,他只怕恨不能将其脑袋给拧下来。
“别睡了,别睡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阿卡?”红鸾迫不及待的直接问道。
蛇暮闻言,瞌睡顿时清醒了大半。
他捂住红鸾的嘴巴道:“你,你别胡说。”
红鸾见他一脸紧张,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故有些得意道:“暮,你别装了。你姐身为过来人,一眼便能看出你对阿卡不一样。”
“我,我哪有......”蛇暮依旧不肯承认。
“哼!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昨日你看阿卡的眼神,我都观察过了。我觉得自己猜的肯定没错,你就是对阿卡有意思。”
蛇暮顿时无语,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红鸾。
红鸾便又问:“阿卡知道你喜欢她吗?”
蛇暮:“......”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还没说了。”红鸾猜测道。
蛇暮便感觉,红鸾自从成婚后,好像脑子便灵光了不少。莫非是被鹰恪传染了?
“你别瞎猜瞎说了。阿卡年纪还小,什么也不懂,你可别去胡说八道。”蛇暮打住道。
他对阿卡是莫名的有些关注,但他觉得可能是因为阿卡和别的雌性不一样罢了!
之前,他看出了阿卡故意借那件事赖在蛇族,所以他以为阿卡兄妹是有什么意图。
哪知他们来了将近一个月,一直都恪守本分,甚至从未主动去找过他。
这和他原本料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后来,他偷偷观察过阿卡兄妹,发现他们真的很老实,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起狩猎,一起分享食物,一起逛林子,一起摘野果。
即便有些嘴碎的族人说了他们,他们也不在意,因为他们似乎很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也真的只是想有个安身之所罢了!
红鸾见他还不承认,眼珠子一转道:“哎!本来我还想跟你说说关于阿卡的事,既然你不喜欢人家,也不关心人家,那我还是不说了。你继续睡吧!我打扰你清梦了。”
红鸾说罢要走,蛇暮当即拉住她。想到鹰恪上次的眼神,他又赶紧放开红鸾,而后道:“我只是觉得阿卡兄妹来此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他们兄妹相依为命也挺可怜的,所以便将阿卡当做妹妹一般,才想关心她。”
“这么说来,你想知道阿卡过去的事?”红鸾故意问他。
蛇暮本想嘴硬,可见红鸾一脸信心十足的得意样儿,便知道自己瞒不过她,只得放下面子颔首。
红鸾见自己得逞,顿时高兴起来。
于是便将她和鹰恪如何认识阿卡兄妹,以及那一路上,阿卡对她说起的身世过去说了一遍给蛇暮听。
“他们的族人怎么那般恶毒?”蛇暮听完后,指节捏的咔嚓作响。
难怪阿卡看起来那般瘦小,原来是从小饿肚子营养不良导致的。难怪那两兄妹那般容易满足,原来是他们得到的太少了,所以才异常珍惜。
听完红鸾的话,蛇暮想到阿卡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心底莫名的有些心疼。
“那些族人将她和她哥哥当做扫把星,对他们恶毒也正常嘛!”红鸾觉得挺正常的。
“可......”蛇暮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心中的不满和气愤,以及心疼。因为他的立场有点不合适。
“暮,你若是真喜欢阿卡,可以追求她啊!否则,等到阿卡被别的雄性追求了去,你可没处后悔去哦!”红鸾提醒道。
她觉得阿卡的性格挺好的,而且又单纯,若蛇暮真的喜欢,可以与阿卡交往试试。
如此一来,蛇暮有了伴侣,鹰恪也就不会这么防备他了。这样她就可以经常来蛇族玩了......
红鸾默默的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蛇暮虽然不肯承认他对阿卡的心思,但红鸾的话却令他有些动摇起来。
不行!阿卡年纪还小,听红鸾说,阿卡才一百六十多岁。放在他们蛇族,还是未成年呢!而且,阿卡心性单纯,他却对人家另有心思,这样好像不太好......
红鸾见他还是退缩,顿时感到无趣。
原本,她还当一回红娘呢!
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好好珍惜机会。想当初鹰恪若是能早点乖乖的接受她,又何至于后来绕那么一大圈子,还白白吃那么苦?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拍了拍蛇暮的肩膀,一脸好自为之的表情。
而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鹰恪看在眼里。
红鸾莫名心虚的收回爪子,笑问:“你怎么这么快......来了啊?”
“我不来,你一个人过的倒是逍遥快乐。”鹰恪凉飕飕的道。
“呵呵!怎么会呢!我就是一个人呆在鹰族无聊,所以过来看看蛇弭叔叔罢了!这不,我正在向蛇暮告别呢!是吧!蛇暮。”红鸾看向蛇暮问。
蛇暮:“......”说好的掌权呢?
鹰恪见红鸾的表现不错,倒也没有为难红鸾,还十分给她面子的道:“这般说来,为夫的正好。走吧!你可还有什么话要与蛇暮说?”
“没有了。”
“那要去向蛇弭道别吗?”
“不用了。”
“我抱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我自己。”
“你这两日在蛇族玩累了,还是我抱你回去吧!”鹰恪说罢,将红鸾抱入怀中便朝鹰族方向飞去。
留下的蛇暮有点儿呆愣。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制住红鸾。要知道,红鸾从小调皮捣蛋,连雌母芮戚都拿她头疼没法子。
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红鸾一路上无话,她偷偷去看了鹰恪的脸色,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高兴。
这个人严肃起来,就像变的一个人似的,令她摸不准心思。
她摸不准对方心思的时候,便觉得还是选择沉默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