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恪将肉递给她,又剥了一个果子递了过去,还在一旁准备好了水,似乎是怕她吃的太快噎着。
红鸾感觉鹰恪今日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儿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哪儿怪怪的。
莫不是,因为昨晚的事,他......
“谢谢!”她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第二枚剥好的果子。
不知为何,鹰恪这般反而令她觉得别扭,心虚。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她犹豫着问。
鹰恪剥第三颗果子的手指微顿,颔首道:“嗯。”
“你想说什么?”她问。
“吃完再说吧!”他道。
“哦!”红鸾又吃了几口,放下还剩下的一大块烤肉道:“你先说吧!”不听他说出来,她心里头膈应。
鹰恪好似第一次这般犹豫挣扎,故许久之后,才缓缓道:“昨晚的事......我希望你能忘记,我可以用其他的东西补偿你。”
红鸾闻言,先是微愣,而后摆手道:“不必了。”
她没有忘记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是她自己让鹰恪帮她的,最后还是她先上了鹰恪的。
说起来,她好像还占了便宜,怎么能好意思让人家出人出力又赔偿?
更何况,鹰恪又不喜欢她。
鹰恪则以为她是难过嘴硬,故不敢去看她的面色,也觉得无颜再面对红鸾。
他从早上完事后,便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最后他认为,还是将此事当做没发生一般比较好。
红鸾现在年纪还小,她以后会明白的。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问。想到自己昨夜的不知餍足,折腾了红鸾好几次,他有些愧疚。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是。”红鸾道。
虽然她身子好似有些不太舒服,但鹰恪既然不想因为此事与她有什么联系,那还是不要让他送好了。省得被人瞧见,又传出什么是非。
只是想到百宝囊的事。
她很想质问他,但又......
罢了!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她好像也没吃多大的亏......
鹰恪见她好似没事人一般,又以为她是在故作坚强,心底不免有些发痛,也不忍再去看红鸾倔强的模样。
他起身正欲离开,便听红鸾唤住了他。
他本以为,红鸾是想后悔了,却听红鸾道:“你能不能帮我找件衣裳来再走?”
她昨天所穿的衣裳,若她没有记错,已经被鹰恪撕成了布条。
现在回想起来,令她十分怀疑当时吃错药的到底是谁?
鹰恪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尴尬起来,故道:“你等等。”
“哦!”红鸾便乖乖的躺下来等着。
不一会儿,鹰恪还真就不知道从哪偷来件衣裳。
“谢谢!”红鸾拿着衣裳,便背过他去穿上了。
她身上的兽皮滑落,整个纤细的背部裸露出来,一直到股沟的位置。而那原本白皙的裸背,此刻却遍布青红的印记,可见昨夜那场欢爱有多般的激烈。
鹰恪当即将脸撇开,虽然心里很想回过头去再偷看一眼,但他还是忍住了。
红鸾还以为他送了衣裳已经走了。却没想到,他就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
那她方才换衣服,还有她身上那些遗留下来的痕迹,岂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虽说那都是他留下的,但被他看到还是有些......
好羞耻啊!
“那个,你还不走吗?”她背对着他问。
鹰恪回首看她,见她不愿再面对他,还以为她在心里恼怨他,故旋即转身离开。
红鸾见此舒了口气,被鹰恪盯了一早上真的好难受,感觉全身都快发毛了。
她穿好衣裳本来打算回去了,可只要一动弹便感觉全身酸痛难受。反正洞穴里还有鹰恪留下来的食物,她便决定在这洞穴里再好好休息一日,明早再出发回去。
打定主意后,她便继续躺下来睡了。结果还没睡多久,便被吵醒了。
门口来了两名鹰族人,说是首领安排他们护送她回去蛇族。
红鸾心想,鹰恪还真是小气,她都这样了也不肯让她多留一会儿。
罢了!
这是人家的地盘,她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正好她没有力气飞回去。
于是,两名鹰族人将她驮回了蛇族。
为了不让雄父雌母发现此事,她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只道自己喝酒喝醉了,在鹰族多睡了一晚。
蛇舜站在院子里便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又见红鸾不像是在说谎,便没有多问什么。只告诫了几句,什么雌性不要在外过夜,不要乱喝人家东西之类的话。
红鸾从小听她雄父说了至少八百遍了。以往,她没怎么在意,如今是真的吃到了教训。
这不,第一回和鹰恪喝酒,便轻薄了人家。第二回喝醉,便直接上了人家,只怕鹰恪现在对她更加避之不及了。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和鹰恪无缘,也早就打算放弃了他,但经过了昨晚一事,红鸾总觉得有那个不对劲。
她为了此事,想了好几日。于是,终于想到了是哪里不对劲了。
那个鹰鸷骗她喝下那种药,轻薄了她,她还没找他算账呢!念此,她爬起身来,决定去一趟鹰族找鹰鸷算账。
可是,鹰恪会不会又误以为她想去纠缠他?
管他误不误会,仇还是要报的。大不了和他们鹰族撕破脸皮,以后再也不踏足半步便是。
反正,不能让自己白白吃亏。
念此,她动身了。
哪知,她刚到鹰族边界便被鹰族人给拦了下来。说是,他们首领不准她再进入鹰族。
红鸾闻言有些恼火。
那个人那日明明说了要补偿她,现在却提起裤子不认账了。
哎!都怪自己当初眼神不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红鸾悔不当初。
但是,就这么罢了可不是她的性格。
那天晚上的事,虽说是她先上的。但她已经明确表示不用鹰恪帮她了,是他自己明知道她喝了催|情的药物还凑上来的,所以不能完全怪她。
再者,他不也舒服了。
这事,便当是两清了。但鹰鸷欠她的事,可没这么容易罢了!
鹰恪不肯让她讨回公道,她便坐在边界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