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这么了解这座府邸吗?”朱臻仍然半信半疑的问道。
“是的。”太司懿走进寝室,把两扇门关上。
此时此刻,外面的朱臻提着蜡烛,亮光通过纸张照进里面,并没有看见这道门的缝隙。
“你能用刀从外面撬开锁吗?”太司懿大声问道。
“等下,我试试。”
听着朱臻的回答,太司懿站起来,退到朱小将的身边。
这个时候,响起很小的撬门声,太司懿目不转睛的看着缝隙,不见绣春刀的尖口。
“神探,进不去!”
听到朱臻说的话,太司懿上前把门打开:“这道门做的真好,一点缝隙都没有,这位工匠肯定很厉害。”
“也就是说,凶手只能通过窗户进来,神探,您推理的没错!”
太司懿沉默不语,再次陷入思考,站在寝室里面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朱臻手里拿着一支蜡烛,迈进门槛。
观察巨大花瓶的朱小将,突然转过身问道:“这座府邸为什么没有被盗窃?”
太司懿惊讶不已的看着朱小将,认为说得对,并没有打断疑惑。
但是,朱臻开口说话:“这位凶手是奔人而来。从现场留下的打斗痕迹判断,两个人拼死搏斗,哪一方都不敢松懈神经,稍微注意力不集中,就会变成刀下亡魂。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凶手的贪婪。无论我说的是否正确,事实摆在眼前,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丢!”
“是的。”朱小将点点头。
朱臻站到太司懿和朱小将的前面,继续说道:“不过,对于凶手的突袭,玄武是靠自身的本事躲过一刀,后来可没有那么好运。”
“嗯,所以他被杀死!”
“朱小将,你应该有自己的见解,说来听听。”
或许是受到朱臻的鼓励,原本找不到线索的朱小将,先放下这个执念,点点头说道:“好吧。”
太司懿露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坐到椅子上面。
“我的见解就是补充神探的推理。案发在深夜,大概子时到丑时,玄武起来喝茶,就会坐在堂屋里面。那天晚上,一位武功高强的人来了,正面刺杀玄武,之所以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说的好像你看到了!”朱臻稍微调侃一下。
“大人,我是依据打斗痕迹,从而知道一些行动。当然了,我和神探都只是推理,有些地方可能说的不对。我刚才看了这件花瓶,结果没有找到线索。也就是像您说的那样,凶手不是贪图钱财来的,直接把玄武干掉。”
“还有吗?”
“到了屋顶,我一直寻找出路,正门和后门都是关着的,并没有打开的痕迹。那时候我就在想,凶手和我一样通过屋顶,进入这座府邸的堂屋,所以我下了一个决心,亲自跳下来观察,看里面有没有鞋子的印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您们正在调查这件案子。”
“你没有到过其他地方吗?”
“没有。府邸的结构复杂,不会轻功的人很难走出去。”
“有看到其他人吗?”
听到朱臻的提问,朱小将摇摇头:“没有。”
“你怎么是一个人?”
“因为侠骨义胆,所以孤身前来。”
“看来你很想侦破孩子,这样的话,是不是对玄武有所了解?”
“案发之后,我的确到达附近调查了一番,帐房先生不见了。”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直接去询问这位帐房先生。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半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了一家店铺,朱小将敲了敲门,不久之后亮起灯光。
“谁啊?”
店铺里面响起疑问的声音,朱小将说道:“我家主子有大生意找您。”
“大半夜还有人过来,我要不要睡觉!”
话虽然唠叨,但是始终把能打开。
太司懿看见一位老人,年纪大概六十岁,也就是府邸的帐房先生。身上的衣服只是披着,左手拿着一盏青灯,右手贴在嘴巴打着哈欠。
“进来坐吧!”
只见帐房先生做出邀请的动作,弯着腰站在门边,朱臻立马关门,提起绣春刀站在槛前。
“不是做生意吗?为什么如此吓人?”
太司懿笑道:“帐房先生,不用害怕,我们是来问一些事情。请您务必回答!”
“好……好吧。”
听着帐房先生吞吞吐吐的声音,朱小将摆好旁边的凳子,不能让太司懿站立,时间久了就会累。
这个时候,太司懿拉着帐房先生一起坐下,柔和的开口问道:“您是玄武唯一认识的人,说说案发当时的情况吧?”
“子时之前,我一直在忙着算账,老爷当时已经歇息,在那以后,没有人过来登门拜访,大概一个时辰过去,因为灯芯烧完了,所以我去仓库取来。路过堂屋的时候,老爷坐在椅子上面闭目养神,为了不打搅他,我只能退回书房。”
“原来玄武又起来了!看来是失眠。”
“说的没错。到了书房以后,虽然没有灯光,但是摸黑整理着桌面,没过一会儿,我听到了猫叫的声音,打开门一看,只见黑色的影子闪过。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从正门出去,想要把这只猫抓住,以后就不会打扰到老爷。半个时辰过去,我回到府邸的门口,却大门敞开了。我记得出去的时候,明明关上了。等到推开门一看,老爷躺在院子里面,已经没有任何行动能力,就那样死了!”
“然后您就逃跑了,对吗?”
“是的。”帐房先生看着太司懿回应。
朱臻和朱小将四目相对,并没有打断正在进行的对话。
太司懿坐在椅子上面,又问了一句:“帐房先生,您为什么不报官?”
“不行,我家老爷可不是一般人,锦衣卫和东厂都会出动,肯定把我当成凶手。”
“您知道那把火铳吗?”
帐房先生露出思考的表情:“知道,老爷一直带着它,就算睡觉也放在最近的地方。”
“这样啊。”太司懿盯着帐房先生提问,“玄武为什么把绣春刀放在木架上面?”
朱臻附和太司懿说的话,露出一脸疑惑,把视线转向帐房先生。
“一个月前,老爷从外面回来,得到火铳,佩戴多年的那把绣春刀再也没有拿起来。”
“原来如此,您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帐房先生摇摇头,露出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是的。”回答完了,帐房先生看着太司懿。
这个时候,朱臻和朱小将若有所思。
“谢谢您的配合,如果我们在接下来的调查中,想要知道玄武的事情,希望您能像今晚一样,对我们畅所欲言。”
“可以,不过你们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
“三位不能暴露我的行踪,如果被锦衣卫和东厂知道了,在劫难逃是肯定的。要是忍受不住酷刑,把自己说成凶手,你们还能侦破这件案子吗?”
“我可以接受您的提议。”太司懿说道。
然而,朱臻一直在摇头:“不可以,嫌疑人就要待在牢里,这样才会符合朝纲。”
太司懿说道:“你在维护圣上的颜面,我很理解这个意思,但是,万一帐房先生在牢里死了呢?”
朱臻听了不确定因素的话题,脸上换了很多表情:“您的意思是说他很有可能被灭口,对吗?”
“是的。”太司懿点点头。
旁边的朱小将不插话,倾听三个人的立场。
“如果我在店铺被杀,一定是凶手找来了,你们有的忙了!”
“不用说了。”朱臻一脸自信,“这样吧,我留在这里,朱小将,你带着神探去你家,一路上能保护好吗?”
太司懿不把话听进耳朵,看着帐房先生问道:“府邸的所有房间只有您和玄武带着钥匙吗?”
“是的,在宵禁之前,我都要检查一下门上的锁。”帐房先生点头回答。
“当天晚上有看到什么人吗?”太司懿问道。
“没有。”帐房先生摇摇头。
看着太司懿和朱小将离开,朱臻把门关上,坐在店铺里面,保护这帐房先生的安全。
不久之后,太司懿停在门口前面,这才回过神,抬头看一看,到了很久不来的黄府。
“小将,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对。”
“一个人?。”
“不……不是。”
听到朱小将吞吐的声音,太司懿侧脸看去,一张很红的脸。
“哎哟,看来是有人相伴了,那我来干嘛?”
话音未落,两扇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齐胸襦裙的女子站在眼前,头型是花冠。
朱小将赶紧介绍:“神探,这位就是……”
“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虽说年龄比他大几岁,不过并没有嫌弃过我。”
“小君!”
听着朱小将急迫的叫声,太司懿笑了笑,好奇道:“府中没有其他人吗?”
“没有。”朱小将回应。
小君打量了一眼太司懿,对着朱小将提问:“他就是你崇拜那位大侠的知己吗?”
“对,名字叫太司懿。”
太司懿站在门槛前面,看着朱小将和小君交头接耳,没有机会插话。
小君看见太司懿的反应,缓缓弯了一个腰,开口的说道:“请进。”
进入黄府,太司懿看见摆放庭院的桌子没有了,黄驹卫以前在上面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