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
“预产期不是还没到吗?”于百破也惊诧道,“你别着急,于阿姨,麻烦您先进去看一下,我这就打电话让孙医生来!”
“好!”于夫人也没敢怠慢,匆忙跟着春巧进了岳琉璃房里。
好在为了以防万一,于百破早就提前和孙医生打过招呼,尽管离预产期还有两周,但孩子也算是足月了,这样出生也不会有问题。
孙医生还是他比较信任的人,而且也有医德,由他找来的那位女医生。于百破也认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是小心又小心,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没有去医院,直接在别墅内准备好了一切。
整个生产过程。岳琉璃都迫使自己很清醒地看着。
所幸的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也配合得很,手术特别顺利,听到那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春巧激动地抱起孩子走到她跟前,一时忘了有别人在场,对着她轻声道:“主子,是一个小皇子!”
岳琉璃笑了笑。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她不在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只求孩子健健康康出生便好。
其他人都在各自忙自己的,对她的话也没有太过在意。
而此时,在某个研究所里,宋文骞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生了?男孩儿吗?”
挂了电话,他不见喜怒的脸上闪过一抹欣慰,幽幽自语道:“还好,母子平安!”
这几个月,于百破始终没有查到关于宋教授的任何奇怪的事,而岳琉璃依然照旧没事的时候就给他打个电话,期间,宋文骞也过来看过她几次。
按理说,她顺利产子,这也是喜事一件,还是要通知他的。
几天后,等她一切稳定下来,给宋文骞打电话时,却不知为何,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心中狐疑之下,她只好拨通了研究所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之前一个不太熟的师哥,他又惊讶又遗憾地对岳琉璃说道:“宋教授在前两天出车祸去了,怎么,没有人告诉你吗?”
“……”岳琉璃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狠狠地闷了一棍。嗡嗡地炸响之后,才昏昏沉沉道:“没有人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天前!”
“三天……”也就是她生下小汤圆的那天……
那个师哥接下来的话,她完全没有听进去。直到听见房门打开,于百破拎着两兜吃的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儿来,抬眼看着他,道:“宋教授死了?”
于百破眼帘一垂,看样子他早就知道了,“是,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就在三天前,汤圆出生没多久。他接到电话说是找到了那具古尸下落,在开车路上,车祸身亡。”
“呵!”岳琉璃嗤笑一声,不知为何,她怎么觉得这件事太过巧合了!
看着于百破的眼神,逐渐地染上了一丝怀疑:“于百破,你告诉我,在他身上,你真的什么都没有查到吗?”
于百破神色暗了暗,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身子往前一探,交叉着双手撑着自己大腿。看着她,道:“即使查到了又能如何?那个地方你已经不能再回去了,就算回去,可孩子呢?”
她就知道!
岳琉璃当下红了眼,道:“所以,宋文骞就是西昌国皇上,也就是我的表舅,对吗?”
于百破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能确定,但是根据平行世界定论,这种假说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者也可以说,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下,融合在了一起……”
“你什么意思?”岳琉璃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又道:“也就是说,宋教授其实没死?他只是回了西昌国?”
“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他是怎么来的?难道是……”
“你可别瞎想!”于百破似乎知道了她心中所想,急忙打断道:“这件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可别瞎琢磨!”
被他打断,岳琉璃忽然沉默了,这个想法她也就是想想。“死”并不是穿越的重点,肯定还有某个被她忽略的东西存在。而这个东西,说不定就在宋教授身上。
看她不语,于百破叹了口气。道:“你别想了,现在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先把这碗猪蹄汤喝了,要不然那臭小子等会儿醒了还是没奶喝。又该嗷嗷哭了!”
岳琉璃撇了撇嘴,猪蹄汤她实在喝不下了,可是奶水不够,小家伙又嘴刁得很,说什么也不肯吃奶粉,没办法,于百破为了这事儿也是头有些大。
催奶师现在也用着呢,猪蹄汤,鲫鱼汤也喝着呢,可奶水还是不见多。
看她盯着那碗猪蹄汤直皱眉头,于百破挑了挑眉,道:“要不然,真要给他找几个奶娘?”
若是在大盛国,找奶娘这事倒也不稀奇,但是对岳琉璃来说,让自己儿子喝别人的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用了,再试几天吧,医生不是说了,月子里奶水不够吃也正常,无非我就是再多吃一些下奶的东西。”说着,一仰头,把那碗没滋没味儿甚至还有点腻的猪蹄汤,一股脑灌进了肚子里。
于百破看着都难以下咽的东西。她就这么连着喝了一个多月,也实在是不容易了。
现在出了月子,奶水总算是够吃了。
春巧在小汤圆儿出生后,就跟剧组请了假,专程在这里照顾他们母子。
从岳琉璃怀孕,到孩子两岁半,春巧就一直充当了小姨的角色。
这一天,春和日丽,别墅的茵茵草地上,一个圆滚滚的小家伙正撅着屁股趴在那里不知在做什么。
于百破从外边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眉头微微一皱,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抬脚在那小屁股上踹了一下。
就听“哎哟”一声,小家伙在地上翻了个跟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不满地瞪着他,控诉道:“于叔叔,你干嘛?不知道老虎的屁股踢不得吗?”
于百破闻言,呵呵一笑,双手环胸,道:“老虎的屁股是踢不得,不过你这只小虎崽子却是可以!”
说着,往他脚边看去,一扬下巴,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刘妈和张姨呢?都不管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