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2

    “你这样说,我会受挫的。”言商又补了一句。
    在床边坐的她腰都酸痛,言商躺了下去,享受着严越擦药待遇。
    冰冰凉凉的药油缓解了刚才轻微的疼痛,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严越刚才还握着她足的手,已经缓缓的向上。
    状态完全放松的她压根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偷袭她,也是根本没有想到这层。感觉他手的温热言商才猛然反应过来,却因为有着身子,一时间从床上没坐起来。
    “你……”
    她还没有“你……”完,头上方就出现了他的脸,离她近到鼻子都要碰到一起。言商能够嗅到他身上明显的酒味,不难闻,但让她的神经迅速警觉起来。
    “商商,”严越离的更近了,整个头都要埋进她的脖颈间,呼吸带着滚烫。
    这意图不言而喻,这时候叫她的名字,绝对不可能只是和她叙叙旧。言商眨巴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上方的人,不知作何反应。
    可这,在严越看来,无异于是无声的邀请了。正要附身下来,言商理智才有一些回笼,她伸手抵住了他。
    “你先起开,小心我肚子。”
    “商商,我很小心了。”严越说了一句,眼神里的东西却已经藏不住了。
    平时,他都刻意的远着一些,即使在同一张床上,也是没有那么亲密的接触。可是今天,她难道不知道让别人触碰着她,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吗?
    言商这才注意到,即使他是俯身看着她,双手却撑在两侧,并没有碰到自己的肚子。
    “你还说沙发不错的,快去客厅睡觉吧,我也要休息了。”说完,她刚挪动了一下身体,肩膀就被他扣住。
    严越似笑非笑:“你刚才还说没我你睡不着呢,是你叫我一起来睡觉的。”
    是她说的没错,可这他们说的睡觉好像不是一回事。
    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言商忽略了严越是个大尾巴狼,都怪自己一时心软说出那样的话来,一时间悔不当初。
    可还没等她想到应付他的话,严越的呼吸就又近了,甚至已经动手。
    言商护的死死的,根本不让他有近一步的动作,情急之下一句:“现在不行!”
    可已经在边缘挣扎的男人,又怎么会去听她的话,半是劝诱半是强硬的进行着他的动作。“孩子会乖乖的,不会打扰我们的。”他低声在言商耳边一句。
    这说的是什么话?因为怀孕,她本来就十分敏感,严越靠的这样近,只是一会儿她便面色绯红。
    看她不再有多余的反抗,严越又轻声诱哄:“我会注意的,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么说着,言商已经感觉到他突然的靠近。身体的感官突然一下子被打开了,她只能有些茫然的让严越为所欲为。
    他虽然急切,可是也有分寸。一时间,连二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屋外,沙滩海浪,微风徐徐。
    屋内,是再也难舍难分的抵死缠绵,严越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一些,他喜欢她因为自己而加快的心跳。他喜欢她只因为他,只在他的面前绽放成最美的样子。
    以及,他爱这个怀里的女人。
    他爱她,不明所以的爱她,无可自拔的爱她。
    就算她没心没肺,在感情上总是迟钝的可以。
    就算她总是在矛盾之中,舍去了他。
    就算她从来不肯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从始至终把这段纠缠当做是他的报复。
    她明明有那么多的不好,可是严越就是爱她。爱她的沉静,爱她的执拗。
    没有人能比得了言商,这世上多的是人,有比她漂亮的,有比她聪明的,也有比她更加忠诚的。可是却没人比得了她心里的那份执念,也没有有她深藏于心底,不轻易表露的良善。
    他的商商,很善良。
    从始至终都没有丢弃那份善良,即使是昔日的同伴会弃她于不顾,即使那样生不如死的在他的身边煎熬了几年,可是她依然良善。
    对一个陌生的白诺晴,都能够义无反顾的出手相救。
    即使她,总是把自己伪装成沉静、冰冷的样子。可是,像她这般坚韧和善良的人,这世上又有多少?有多少人,会不计回报的,没有任何私心的去做一件事,去对待一个人呢?
    哪怕,她或许是对他,存了那份冰冷和狠心。
    这也是他和言商最大的不同,他这人,出了名的阴狠,手黑起来连自己都怕。
    他这个人,也是冷心冷情,对别人,不论是谁只要是惹到了他,总会让对方生不如死。他有时候也想,为什么自己这般血腥残暴。后来才慢慢发现,骨子里的东西,注定是改不掉的。
    可是,他愿意把所有的温情都留给言商。别人无所谓,他只想要对言商好。
    因为,这是他喜欢的,深爱的,仅有的人。
    言商有她自己的坚持,可是也没关系。他主动一些,把两人之间缺少的那份爱,慢慢的填补起来。只要言商别排斥就好,只要她别排斥他的靠近就好。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们听着彼此都有些急促的喘息,言商的头靠他很近,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以及说话时,连带着胸腔的轻微震动。
    他说:“再好好陪我一段时间,我们好好的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这里待一段时间,我们去冰岛,如果你身体可以的话。你不是喜欢雪吗?那里有雪,还可以看到极光。”他声音低低的,说着言商从没有见过的景色,描绘着他想要的他们的生活。
    言商很累,靠在他的怀里,头都昏昏沉沉,只是下意识的应了几句。
    “商商,我们也去一趟m国好吗?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那里……”他低头去看言商,发现她早已经熟睡过去。
    她的睡颜安恬,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让严越的心,从未有过的柔软。
    只是他计划的事情这么多,他想要去做的事情也有这么多,却好像都来不及了。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孩子就会到来。
    他突然有些舍不得。
    严越的一只手臂被言商小小的脑袋枕着,他搂着她那纤细的背脊。言商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尽的红晕,小小的脸埋进他的怀里,像是个贪恋温暖的孩子。
    他的另一只手则不由自主的顺梳着言商那像猫儿的柔润发丝,黑发如瀑,散落在床单上。每一次,他的手指和手掌都会贴着她的脸颊和耳朵,最后埋进了她的发丝里,看着她的黑发从掌中滑落。
    静静的凝睇着精疲力竭昏睡过去的人,在床头那盏灯柔和的光线下,她清秀俏美的侧脸在他的臂弯间显示出无尽的安恬。严越看的呆了,眼神里是怎么也化不开抹不去的贪恋。
    怀中的人,是他深爱的,眷恋的。她此刻就安恬的睡在他的怀里,而腹中还有着他的骨血。
    他的人,属于他的,并且现在由他来守护的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好到让他心里产生出极大的不舍来。再也舍不得去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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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孕,绝对是十足的受罪。言商以为后期会好一些,至少不用像前面那般呕吐。
    可是过了六月,她才知道真正的折磨怕是要来了。洗完澡出来,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里面的人,言商竟生出一些陌生之感来。
    一手抚着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一只手抓着已经及腰的头发,正在发愣间,镜子里面出现了严越的身影。
    他顺手拿起了一旁的吹风,调试到合适的温度才去吹言商的头发,动作显得有些生疏,一看就是没干过这样的事。
    可这样生疏笨拙的动作,却被他做出了无尽的温柔之感来。言商没动,只是盯着镜子里的两人看的出神。他一身黑色的短袖,连头发都散落几缕在额前。他的皮肤很白,但在这张脸上反而是多了一些高贵冷硬。
    “洗头发好麻烦。”言商抱怨出声,弯腰不方便,吹头发坐在那里半晌觉得腰酸背痛。
    “以后我来。”严越浅浅应答。
    “我想剪了它。”言商又说了一句,这天然疯长的头发,有时候确实挺让人讨厌的。再加上几个月来,她都没怎么理过它,今天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已经长这么长了。
    严越将吹风拿远了一些,指尖她的黑发在缠绕穿梭。
    “这么好看的头发,为什么要剪。”
    毫不吝啬的严越第一次这么夸言商,说完看着镜子里的人,头发半干的样子,脸还是小小的,沉静的。可是却分外好看。他关掉了吹风将它放到一边,微微低下身,靠近言商。
    “可是很麻烦的,打理起来很麻烦。”言商伸手抓了抓头发,她倒是没多在意长发短发。或者是已经麻木了。
    刚进警校那会儿,她也是一头的长发。刚开始还没有多在意,结果在一次格斗训练的时候,发圈突然断了。整个操场里,围着圈坐着的同学加教官四十来号人,全目睹了什么叫飘逸的长发。
    后来不知道是谁偷偷拍了照片,放在了校园表白墙那里,还有一个十分醒目的标题#云市公安大学现代版小龙女诞生#
    底下是一溜烟的评论,有的人说:过儿在哪里?
    有的人立马在地下回复了一句:过儿在此,姑姑我领回家了。
    那张照片说来也奇特,照片中言商穿着一身军装,迷彩短袖,脚上套着一双军用靴。明明很精神的打扮,可偏偏一头黑发散披下来。她也没有料到这突然来的变故,神情都显得有些迷茫。
    那次的意外,让一向安静的像个透明人的言商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关注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没有丝毫犹豫的,她当天晚上就剪短了头发。
    警校里的纪律是严苛一些,可还没有明令禁止学生恋爱,这样不符合常理的规定。即使言商剪短了头发,以为那一张不伦不类的照片,却不断会有一些男孩出其不意的接近。
    照片的后续就是,一段时间言商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男同学。有性子外向的,直接跑到她的面前约吃饭来个当面表白。有容易害羞的,红着脸半天吭吭唧唧,最后几乎请遍了言商的所有舍友。
    后来,许晋柏直接找到了言商的宿舍楼前。
    相对于那些学生气十足的大男孩,许晋柏无疑是成熟有型还好看。警校毕业,又特种部队几年历练,已经赋予这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太多的别人无法拥有的气质。
    言商的宿舍楼恰好在男生宿舍楼的对面,他找来的时候又恰好是摸着言商下课时候来的。这个时间点赶的很凑巧,就这样许晋柏在断断续续走来的言商的同学面前,伸手把人揽在怀里。
    从此后,再很少有人来明着暗着打听言商。
    同班同学知道名花有主,自然不再动心思,其他人打听无非就是通过她的同学舍友。
    “11级的言商?”被问的同学总是先确认一遍,然后才说:“人家有男朋友了,很帅。也别想着撬墙角了,那男人很少有人比得过他。”
    在这一次之前,许晋柏连牵她的手都是很少的。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小孩儿一个。”
    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今天有任务,你在学校好好待着,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她知道他忙,忙的不可开交。心里没有怨怼,只有心疼。她把许晋柏当做了标杆、榜样,当然也是爱人。
    她曾经想着,自己最期望的事,就是赶快毕业,能和他一起执行任务。他们能够并肩奋斗。
    许晋柏曾说:“很可怕对吗?可是我们总得正视黑暗的存在。总要有人去为打破黑暗做些什么。”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也是很多人的英雄。
    言商的思绪有些涣散,耳边是吹风传来的嗡嗡的响声。还有混杂于这声响之中的严越的声音:“不要剪了,以后我来帮你。”
    “洗头发我来帮你,吹头发我也来帮你。你现在不方便做的事,都由我来帮你。”他把话说的更清楚了一些。
    “为什么要这样呢?”言商低声说了一句,恰好严越关掉了吹风,这一句话一字不落的全落入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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