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你有自知之明,这方圆百里的,谁不知道闞家的显赫地位,再邪乎的地痞坏人还有其他身份的各路男人,有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触碰和觊觎闞家的掌上明珠,你倒好,不但敢易容成戴镇长的样子放走了闞家仇人香叔,而且还敢以戴镇长的身份,蒙骗闞家的千金大小姐,甚至不知死活地拿走了她的第一次!
“你知道,这样的事儿若是让我父亲阚爷知道了,你的下场是什么吗?”阚文婕这样恫吓对方还真不是夸大其词,假如此事真的让阚爷知道了,这小子动用了这样的手段猎取了他宝贝女儿的贞节,可想而知他会是个什么下场了……
“肯定是……碎尸万段不得好死而且还死有余辜啊!”李应当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犯下的这个罪过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知道这样的结果和下场,为什么还跟跨越雷池,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样的勾当呢?”阚文婕立即这样逼问了一句……
“唉,我当时也算是走火入魔了,但关键问题是,您身上的魅力也的的确确没法抵抗回绝,任何男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会对您的风情万种无动于衷吧……”李应当趁机寻找客观原因,而且试图用这样的说法,变相赞美一下对方的魅力,也许会让她转变了态度吧。
“你的意思是,原因在我,我若是不主动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你就不会做出那样的勾当来?”阚文婕一听他这话的意思还是为他自己狡辩,立即这样问道。
“当时规定情境之下,就是您觉得实在是对不起戴镇长,帮错了人,需要给予足够的补偿来弥补过错,但给钱不要,您就舍出了身子给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理平衡,你也才会心安理得,闞家的未来也才会安全,这样的情况下,我为了演好戴镇长这个角色,也只能顺应你的美意,笑纳您的第一次了……”李应当不想一点儿都不为自己争辩,那样的话,怕是连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多没有了……
“呵呵,你可真敢用词儿啊,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是补偿过错,你是顺应笑纳,听起来还真是顺理成章,挑不出任何毛病,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呢……”阚文婕还真是服了这个小神医,居然将他自己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他制造了这么大的骗局,得了这么大个便宜,却全是被动而且无辜的——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的道理?
“我的做法肯定挑不出毛病,但我知道,我易容成戴镇长的样子,放走了香叔,然后还到了您的办公室,阴差阳错得到了您的第一次,大前提就是错的,所以,现在应该承担全部责任,这是绝对逃不掉的了……”一听阚文婕的揶揄嘲讽口吻,李应当知道,不赶紧承认失误和错误,怕是很快就惹火烧身,连退路都没有了吧,所以,赶紧这样承认自己的错误在哪里。
“就你?事已至此,你能承担什么责任呢?你能还我第一次吗?你能让我见了真的戴镇长,解释几天他来了之后,我为什么会他那么热情洋溢甚至投怀送抱吗?还有我父亲从市里回来之后,问我被熊津国抓住的香叔哪里去了,我又如何回答呢?”阚文婕一听这个小神医还知道承认错误并且还大言不惭说要负什么责任,就撇嘴这样问道。
“您的第一次是肯定回不到从前了,至于戴镇长那边,我想凭借您的冰雪聪明肯定有办法应对和解释吧,至于我师父香叔的事儿,我觉得,既然今天我把真相都坦白出来给您听了,目的就是要让我师父与闞家能化干戈为玉帛,别再冤冤相报何时了……”李应当说出了自己最理想的状态和结果。
“就你,能让闞家和香叔之间化干戈为玉帛?能结束之前的恩怨?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那你告诉我,现在,此刻,假如我父亲回来了,跟我要人,我交不出香叔,我父亲立即对我兴师问罪,我该如何应对?”阚文婕立即提出了这样严峻的现实问题。
“您可以把我交给您父亲来处罚呀!”李应当不假思索,直接给出了这样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把你交出去?你是谁呀?我父亲要的是香叔,不是你这个旁不相干的毛头小子!”阚文婕一听李应当居然让自己把他交给父亲来顶缸,立即这样回答说。
“但香叔是我放走的呀,你抓住了我,差不多就相当于抓住了香叔一样,你让你父亲严刑拷打我,我扛不住了,就供出了香叔现在身藏何处,然后,不就可以抓住香叔了吗?”李应当居然指出了这样一个路径来化解阚文婕的难题。
“你肯出卖你师父?”阚文婕却直接这样问一句。
“这个我也得看实际情况……”一听阚文婕这样问,李应当也愣了一下,是啊,像自己刚才说的那样,自己岂不是成了出卖师父的叛徒吗?
“有什么情况可看的呢?”阚文婕没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您父亲回来一听是我把香叔给放走了,非但没对我严刑拷打问我香叔藏在何处,反而将我放开,并且希望通过我,能与香叔和解恩怨,这样的情况下,我哪里还需要出卖我师父呢?”李应当描述出了这样一个和睦理想的状态给对方听。
“我说你小子还有没有谱啊,咋总是出人意料不往点子上说呢?我很了解我父亲,肯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知道是你放走了香叔,非但不追究你责任,而且还想通过你与香叔化干戈为玉帛,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阚文婕才不会相信,父亲回来之后,自己把这个小神医交给父亲,会出现这样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呢,马上这样否决说。
“好,假如你父亲非要抓住香叔兴师问罪的话,那我就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我放走了香叔,那我就承担全部责任……”李应当也知道,自己这样说,都是话赶话干出来,硬着头皮这样说的。
“我都说了,你根本就没有承担全部责任的资格!我父亲才懒得跟一个毛头小子做什么和解谈判还有别的交易呢?”阚文婕还在强调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