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
她都已经死了几年,要到哪里去寻人。不,小夜根本就没有见过云素,她更不可能知道云素长得什么模样,府里只有厨房大娘的孙女小麻雀和云素一般大。
眼光一转,计上心头,“你,快到厨房大娘那里把和小麻雀一起玩耍的小小姐带回来”。方子琪大声喝斥,那名被吓傻的丫环仍是怔怔的。
明明,云素小姐已经死了呀。
为什么夫人还提到厨房大娘,还有——小麻雀,难不成,夫人是想要带小麻雀来。
“你去吧,鸣凤,你跟着她,暗中跟着”。最后四个字,说得特别重,“她要是敢说一个不该说的字眼,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鸣凤点了点头。
“至于这里,就交给我,去吧”。方子琪还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倒是想看看方子琪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想找死,也别想死的那么痛快。
她有多痛,方子琪就该比她更痛。
不到一会,鸣凤和那丫环回来了,鸣凤手里还抱着一个半睡半醒的小小娃儿,的确是和云素一样的年纪,不过,绝不可能是云素。
一个未死之人,别人又怎会那样的传开。
“鸣凤,点了那丫环的睡穴”。
“是”。一指点过头,那名丫环便什么也不知道,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把娃儿过来”。
鸣凤未语,直接抱着小丫头上前,八岁的年纪,该是个看得出模样的娃儿了,她可是瞧不出这娃儿半点像她,或是像傅临轩,“娃儿,别怕,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眼,撇了方子琪一眼,她还真是不经吓,脸色已经苍白的可以。
“小麻雀——”,小小娃儿乖乖的回答,平时在府里家人都是奴仆看惯了上头人的脸色,即使年纪小,也懂得察颜观色了。
“真乖,你娘叫什么名字?”
“娘叫王丽云”。
“你爹呢?”
“爹叫赵长弟”。
“真乖”。收回手,夜舞敛了脸上的表情,“也点了她吧”。
“是”。小娃儿也趴下了。
“适才可有惊动谁?”
“不算大动静”。
“那就好”。现在,该轮到眼前的一切了,“相爷夫人,你说,那是云素,云素呢?”半眯的眼,闪着怒火。
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她,她——”。方子琪急了,眼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大晚上的她也叫不出声,临轩不一定会回来,“她,对她跟她爷爷奶奶上亲戚家住几天,我记错了”。
“连这种事都会记错,看来,相爷夫人年纪真的大了,有些忘事了”。夜舞的声音越来越轻,“为什么我听说,云素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半眯的眼,冷冷的睨着方子琪,“你还想自圆其说到什么时候?”
“我——”。一阵心虚拢来,但是,向来高高在上惯了的方子琪哪容得被人一再的逼问,“你都已经知道了干嘛还来问我”。
“不问你,问谁?”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了,“当初是谁利用我生下傅家的孩子连见一面都不肯的?不是你吗?是谁等不到满月就把我赶出傅家的,不是你们夫妻吗?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身体那么虚弱被赶出去的下场会是如何你们想过吗?不,你们不需要想,你们不过是希望我死在外面,而不是傅家就行了对吗?”
“那——那是你自己说的”。她也的确是那么想,谁知道她生下的女儿那么短命,早知道她就自己生了,可是,现在年纪大了,要生也不容易。
“你可曾做过恶梦,梦到有人找你索命”。
“你,你想做什么?”退,但是,退无可退。
“索命”。冷冷的,丢出两个字,“方子琪,还我女儿的命来”。
“她已经死了,我要怎么还”。她不要,她还不要死,“你去找傅临轩,当初是他赶你走的,不关我的事”。她不要死,找谁都好,她就是不要死。
“放心,我会找他的,在你死了之后”。她怎么可能放过那个男人,比起方子琪,那个男人更加的可恶,云素无论如何也算是傅家的骨血,他却保不住。“这粒药丸,你先服下”。
“什——什么药丸”,方子琪的声音已经颤得不在句,用力的吞咽口水,拒绝去吃。
“当然是毒药啊”。夜舞好心的解释,“不然你还以为我会送大补丹给你吃吗?这天底下像你这么好心的人可不多,相爷夫人”。
“我不要——”。
来不及了,她已经吞下去,如今的方子琪在夜舞面前完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想要方子琪如何,方子琪就得如何。
不过是要她吃颗药丸,何难之有。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赶快把解药交出来”。完了,她死定了,方子琪焦急的冲向夜舞,鸣凤一把又将她扯开来。
“你放开我”。方子琪试图甩开鸣凤。
鸣凤却纹风不动。
“想要解药啊”。夜舞开始冷笑,“会有的,或许下辈子吧”。
“你想杀我,方家不会放过你,傅家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把我杀了,临轩也还是不会要你的”。方子琪大吼大叫,希望自己的声音可以引人其他人。
她不要死。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方家,放过傅家,更不会放过傅临轩,那种男人也只有你方子琪配得上,其他女人可都看不上眼”。不过是个没心没肺的冷血男人罢了,光有外表,光有权势有何用,没心的人,看着就让人觉得碍眼。
“你——临轩,临轩,快来救我,临轩——”。
“你叫吧”。夜舞也不阻止,“我叫一声,多加速你的死亡时间,现在是不是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不要紧,你还可以活三个时辰,接下来可不仅仅是呼吸困难而已,更多美妙的滋味等着你来品尝”。
“不要——不要杀我——小夜——”。方子琪吓得泪流满面,跪着扑着求解药,“把解药给我,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相爷夫人让你当好不好,解药,我要解药——”。
“还真是个不能沟通的女人,我要相爷有何用,我要报我女儿的仇,如若今天你有好好的待她,我可以看在女儿的份上让你们吃些苦头,放过你们的小命,但是,我的女儿没有了,为什么你能活着?世间已经很不公平了,何苦再如此不公平下去?二小姐,你该满足了,你的前半辈子过得太顺遂,偶尔也该分点给别人”。
“嗯”。抱着肚子,方子琪在地上不停的反滚,反出痛苦的声音,而夜舞一旁冷眼瞧着,正如当初,方子琪不曾理会她的痛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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