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
一时之前，夜舞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只是盯着掌柜的瞧，瞧得掌柜的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是怎么过世的？”秋凰代她问出了心里想要知道的事情。
“这个就不清楚了，相爷家的事，咱们小老百姓的哪能一清二楚的，不过相府也是有消息传出来的，听说是遇到意外身亡的”。
“什么意外？”
“在外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才出的事，小孩子还小，不懂事，大人一会不看着就会出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只可惜了相爷就这么一个女儿”。
谢过掌柜的，秋凰仍是非常的担心，主子的脸色看起来不是普通的难看，的确，任谁也无法承受自己日夜期盼要带回身边的孩子，尽然在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任谁，也受不了这个打击。
拳，握得死紧，夜舞脸色苍白，愤怒，一阵又一阵的扑面而来。
“主子”。鸣凤起身，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等明天——”。几乎虚无飘渺的声音，细不可闻，鸣凤听到了，“主子——”。
“不等明天，以上就去，秋凰，你护着灵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可是，主子——”。
“什么都不要说”，现在，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们费尽心机得到云素，却不曾好好的待她，让她年纪小小就离开世间，她们母女，甚至不曾真正的见过面，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长得什么模样。
方子琪该死。
傅临轩更该死，前几次的相遇，他故意隐瞒了她这些事实，他瞒着她，是怕她早早的将他一刀解决吗？
双眼，染上红意。
心头，染上嗜血之意。
如果可以，她会灭了方家和傅家来出这口气。
入了夜，夜舞与鸣凤一同上相国府，夜舞直接踢了相公府的门，无需找人询问，她知道傅临轩和方子琪住在什么地方。
那一处，叫朝阁。
这一回，她再回来，是索命来的。
“你说，云素真的死了？”临近朝阁之前，夜舞揪住一个丫头问个清楚明白。
“是——是是”。丫头已经被吓得结结巴巴，泪流满面。
松开手，她放了那名丫环，眼下，最该死的人就在前面的朝阁里，方家如何，傅家又如何，就可以不把人当人吗？
尽然如此，她也无需把他们当成人看。
“主子，属下需要隐身暗处吗？”鸣凤问。
“不需要，跟着来”。
“是”。
时间，不算太晚，方子琪还未入睡，该说她还在等傅临轩回房，她的丈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过他们的房间。
一直都推托着忙于正务，她实在不明白哪来那么多的正务好忙的，身为当朝首辅有的是权力，有事直接交代给下头的人去办就成，他只要发号施令。
再说，就算再忙，也不能忙到大晚上也不回房，要不就在宫里不回家，不然也是留在书房不回房里来。
再这样下去，他们夫妻名份都快要名正实亡了。
见不到临轩，爹交代的事又如何能办好呢。
“夫人，先入寝吧”。在外守候好一会的丫环进来催促道，“别累着了”。
“再等等”。
“是”。丫头只得再退到外头去守着，主子不睡，下头的人就不能入睡，这是规矩，主子第二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身为下人的却是天一亮就要起，若遇到能够体谅下人的主倒好，若是运气不好遇到一个任性又只会使唤下人的，那日子真叫度日如年。
这一会，丫环出去一会就匆匆跑进来了——
“夫——夫人——”。
“怎么？临轩回来了？”方子琪脸上染笑，急切的站起来就要出去迎接。
“不——不——”，不是——，可是，丫环的语速还是赶不上方子琪的心急，她已经先行一步迈出去，迎接她的当然不会是她等待多时的傅临轩，而是一对陌生的男女，穿着异族服饰，看起来冷冰冰的，特别是那个女人，一脸的要杀了她的表情。
方子琪往后退一步，“你们是谁，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算到相府为客没有经过主子的允许也不能四处乱走”。主子的气势，那可是挡也挡不住，方子琪是当惯了主子，从小到大都是她发号施令，去命令别人。
“咱们可不是相府的客人，一个小小的相府，还请不起咱们来做客，方子琪，已经忘了我是谁了吧”。夜舞越过她，入内，直接找了张舒服的椅子坐下，而鸣凤就堵在门口，截了方子琪出逃的路。
“你——你，你是谁？”
“关小夜”。夜舞也不跟她拐变抹角，“还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吗？”唇，朝讽的扬起。
“你——”。方子琪一颤，“你和关小夜是什么关系”。那个女人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听说已经死了，她没有亲人朋友，怎么会在这么多年之后冒出这两个人来。
“我跟关小夜没有特别的关系，因为我就是关小夜”。
“你骗人”。方子琪瞠大了眼，“小夜根本就不是长成这样”。
“八年的是时间，小孩可以长大，活人可以变成死人，为什么我不能变，方子琪，你倒是说说，当初费尽心思从我肚子里抢走的孩子呢？我是来接她的”。
孩子——
这一次，方子琪的表情更加的惊慌了，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关小夜已经非当年的那一个，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在，“你，你再生一个就好了，云素在傅家生活的很好”。
“如果生活的很好，那我就不带她走了”。
“好——”。方子琪松了口气。
“不过，先让云素来见见我吧，我们母女俩还没有正式的见过面呢，你说是吗？相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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