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似乎被这阵仗惊到了,半天说不出话。
两个年轻人互视一眼,"哥,是不是锦旗太小了?我就说要更大一点的。"
"那人家不是没有吗,这个已经是最大的了,事情紧急,改天再来送一面好了。"
白磷闻言连忙说,"够大了,够大了。"
那年轻人又说,"哥,我就说送锦旗土,你还不信。"
"那有什么办法。我说让飞机喷字,你又说今天天气不适合。"
看着眼前两个奇葩的少年……不……好像比自己年纪还要大一些,应该是两位青年,白磷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想到什么似的。把锦旗放在一边,给身后的人让开一条队伍。
解说员似的,让后面的人排成一队,把手里的盒子打开,自己给白磷介绍。
"这个是极地的雪莲,好像千百年来,也就有这么一株,我觉得送给医生比较好。你们知道怎么物尽其用,炒啊煮啊,怎么喜欢怎么来。"
他这一方话音刚落,另一个又说,"哥,雪莲不是用来当菜吃的,是药用的。"
"管它干什么,反正都是这位医生的。"
他说完,挥一挥手,让这个人下去,后面的人又打开手里的盒子,白磷往盒子里暼了一眼,幸好是在白天,否则他的眼睛一定会被闪瞎了。
"这个里面是一颗珍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古老爷子打断了,他怒不可遏地说,"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两个人一脸无辜,自己做错什么了吗?难道自己没给爸爸一个表达感谢地机会?
"爸,来来来,快来感谢医生。"两个年轻人把古老爷子连拉带拽推到白磷面前。
老爷子气得面色发紫,"他脸上的伤就是我打的。"
两个年轻人都是一惊,感觉自己好像感谢错了人,"怎么了,爸。难道不是这位医生救得妹妹吗?"
古老爷子摇摇头,"是他救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年轻人打断了,"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爸,哥说的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兄弟俩一唱一和的,古老爷子差点气得给他们俩一人添一道彩。
"你们俩给我住嘴,不要瞎掺和,快点回去,该怎么来的怎么走。"
这话就是说让他们俩把带来的东西给带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收藏,都被这两个败家玩意给拿出来了,倒是大方慷慨。
不过,如果他事先不知道白磷就是害自己女儿自杀的那个人,他可能会说,这点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北城的那栋别墅,直接把房产转移到白医生的名下。
两兄弟都是一惊,他们爸爸是中邪了吗,怎么这么对救了他们俩心肝宝贝的大恩人。
两个人都是倔脾气,不知道原因不肯走。生怕自己父亲发疯了,对自己的宝贝妹妹不利。
"你们两个兔崽子……"古老爷子气得手指头发抖。然后拐了个弯,指着白磷,"你们知道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大恩人他做了什么吗?"
"他救了妹妹。"
兄弟俩异口同声。
"他还害了你们妹妹,就是他让你们的妹妹躺在床上的,就是他让你们的妹妹差点醒不过来,你们刚才口里打他的那个混蛋,就是你们的父亲,我。"
两兄弟一听。差点跳起来,直接冲着白磷走过去,觉得刚才白磷脸上的伤还是太清了,父亲怎么这么仁慈呢?
古老爷子一看他们俩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一把没拉住,就让他们冲着白磷过去了。
他心里一阵惊慌,千万别把人打死了,你妹妹醒来恐怕得发脾气。
自家儿子的轻重他是清楚的大儿子在帝都的军队里,是个上将,拿过不少勋章,如果让他打一拳,可不是自己一个老头子打几下那么舒服的。
古老爷子正要开口阻止。大儿子已经像老鹰捉小鸡那样把白磷拉过来了。
白磷的个头不低,但是他一个攥手术刀的医生,力度怎么和当兵打仗的人比,在上将的手里。他就像一个软面团子,任人拿捏。
捏扁搓圆,都看那个提着他的人的喜好。
上将刚抬起拳,他旁边的年轻人开口了。"哥,别在妹妹旁边使用暴力。"
上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自己的妹妹十分心软,平时他们把虫子踩死了,古诗晴都要说上两句,更何况是看见他打人。
上将像提着一个破麻袋一样,抓着白磷洁白的衣领,刚要出门,就听见轻得不能再轻得一声呼唤,"哥……"
他一撒手,直接把手里的白磷扔到地板上,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古诗晴的床前,古家另外两个男人也都围上来,耳朵恨不得支起来。贴在古诗晴的嘴边,生怕错过古诗晴的一个字。
"不要打他……"
三个男人一听这话,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白磷,那么个破烂玩意,到底哪里好,值得自家妹子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他?
"妹妹,你别管了,他欺负你。哥哥替你报仇。"这个平时在战场上沉着冷静的冷面上将,主张化干戈为玉帛,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的汉子,一遇到自己的妹妹,就开始像一个楞头小子一样,什么都要用武力解决。
"哥,不是他的错。"古诗晴眼角似乎有一滴泪滑落。
三个身高八尺的汉子,一看见古诗晴的眼泪,就慌乱的不知所措,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妹妹,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想不开,你还有我们这些家人啊……"年纪轻一点的那个小伙子开口了。
剩下两个男人听见他说话,不约而同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诗晴,想吃点啥,爸爸让阿姨做好给你送过来。"古老爷子声音轻得仿佛怕把蚊子吓跑一样,哪里有一点在那两个年轻人面前要打人的样子。
姑娘和儿子果然还是又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