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诗晴她……是因为我自杀的。"白磷说出这句话，感觉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
    古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变，胖乎乎的手握成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招呼到白磷的脸上。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古老爷子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
    似乎能预感到暴风雨的来临，白磷把头垂得更低了，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您放心，等她醒过来，我就和她订婚。"白磷忙说。
    古老爷子面上更加恼怒。"我女儿是嫁不出去了吗，怎么听你的意思，倒像是我女儿赶着要嫁给你？"
    白磷忙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会对诗晴负责的。"
    古老爷子似乎听明白了什么，直接把自己胖乎乎的拳头落在了白磷的脸上，这一下看着像是用了十成的力道，白磷本可以避开。却并不闪躲，顺着力道倒在地上。
    古老爷子蹲下来，提着白磷的衣领，喉咙里的声音像风箱一样，似乎要从嘴里喷出火，"你这个小子，把我家的大白菜拱了？"
    白磷楞了一秒，大概是在反应古老爷子这句话的意思，又像是考虑怎么回答，他说没有，可是他已经用自己的手玷污了人家女儿的清白，如果说有，可是苍天作证，他什么也没做。
    也不过一秒，白磷就点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古老爷子一把松开拉着白磷领子的手，胖乎乎的拳头又要落下来。在距离白磷的脸不过一厘米距离的地方，他停下来，重重地从鼻孔出了一口气。
    "你当然要负责，我女儿什么时候和你好上的。"
    古老爷子泰眼，看了一下躺在床上"安眠"的女儿，似乎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觉，自己好好养了二十多年的大白菜一夕之间就被别人的猪给拱了，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这头猪似乎还对自己的女儿不好，让他这个当父亲。十分心疼。
    这可是他们古家几代下来唯一的一个女丁，一直被家里的人当宝贝宠大的，重话都没有人说过，可是她居然在外面被别人欺负。
    "昨天。"白磷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觉得认真算下来，应该就是昨天晚上确定的关系。
    古老爷子听见他这句话，眼珠子发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一根香肠似的手指指着白磷，"你再说一遍。"
    "昨天晚上。我们正式确定的关系……"
    下一秒，白磷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哪家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前一天刚刚确定了恋爱关系，第二天就失去清白，还要自杀，估计心里都接受不了。
    白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倒是对称了些。
    "昨天晚上刚确定关系。你就对我女儿下手了？"古老爷子似乎已经准备好等白磷回答完就给他一顿胖揍了。
    白磷眉头跳了跳，"我们……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古老爷子去势不减，等他反应过来白磷谁说的话，手已经和白磷的脸亲密地接触在一起了。
    等他打完，才觉得自己好像打错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躺在病床上，就觉得自己再多打几下也是应该的。
    "什么意思？"古老爷子有些蒙了，眼神里有一丝讥讽，"你是说我女儿自己闲着没事。躺在浴缸里，自杀着玩的？"
    如果不是看见刚才女儿一直握着他的手，怕女儿醒过来伤心。他真想把眼前这个拱了自己家的大白菜，偷了自己家的夜明珠的贼送进派出所里。
    "不是，不是……"白磷连连摆手。他说话已经有些费力，刚才古老爷子的拳头落在他的脸颊上，口腔和牙齿撞在一起，现在满嘴的血腥味。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其实也弄不清楚，古诗晴为什么要自杀，难道她以为自己侵犯了她？
    "诗晴可能对我误会了吧。"他没有说的那么直白。
    古老爷子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暼了一眼白磷，心里盘算着要不就把这小子送进监狱锻炼两天。
    白磷不知道古老爷子的想法，见他没说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古诗晴。按道理来说，她这个时候应该醒了，怎么现在还睡着？
    白磷有些心急，走到古诗晴面前，想要检查一下。
    古老爷子一瞬间以为他要对自己女儿不利，"你要干什么？"
    "按道理。这个时候她应该醒了的……"白磷如实地会的。
    古老爷子心又提起来，"我告诉你，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小子就等着偿命吧。"
    正在说着话，门口突然熙熙攘攘地传来一阵声音，到了门口，突然静下来了，好像有人下达了噤声命令。
    白磷没有在意，古老爷子似乎想起来什么，懊悔地拍了一下脑门。
    病房的门开了，两个俊俏的大小伙子抬着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锦旗进来了，后面跟着十来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盒子。
    这架势颇有些古代诸侯给皇上进贡的感觉。
    古老爷子一脸头疼看着这些人，有些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爸爸，恩人在哪里呢？"抬锦旗的年轻人率先出声。
    不等古老爷子回答，旁边的年轻人就说，"哥，不就是眼前那个吗，你看，他现在还站在妹妹的床前。"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直接绕过古老爷子，走到白磷跟前，双手捧着锦旗，"谢谢这位医生救了我们的妹妹，你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大恩人，请收下我们的锦旗。"
    说话间，两个人十分默契地抬高手，松开紧紧握着锦旗旗杆的手指，锦旗张开，露出里面的大字"神医转世，妙手回春"。
    两个年轻人看到白磷脸上的伤，都是一惊，"医生，你这是怎么弄的，谁给你打的，你不用害怕，告诉怎么兄弟俩，我们一定给你报仇，把打你的那个混蛋照着你现在的样子打一顿。"
    站在一边的"混蛋"被两个儿子气到了，一口气横亘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