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吊灯洒出暧昧的暖光,灯下衣着性感的女人搂着男人的脖颈。羽扇般浓密的睫毛下,那一双眼睛深邃勾人,仿佛是什么刚修炼成精的山间精灵。
“我……没有!”
“嗯?”
“是个人看到你房间这么乱,都会忍不住想收拾的。”墨琛解释道。
“我不信!”白露眯了眯眼睛,手臂将男人脖颈搂得更紧了一点。
她突然凑近,嘴唇距离墨琛只有不到一厘米距离,说话间喷出的气息都准确无误缭绕在男人的唇上,“要不是想睡我,你干嘛偷偷观察我的丝袜?”
“……”
墨琛想开口否认,他只是看到了就顺便帮她清洗,没有怀着那么猥琐的心思去有意观察。
但是要说洗的时候在想什么。他的确是有那么点属于男人的心猿意马。
不过,这话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墨琛正想欲盖弥彰地解释些什么,刚张嘴,面前的女人却突然凑近吻住了他。
当如火般热情的烈焰红唇堵在自己的嘴唇上。墨琛感觉那一刻自己的脑子被瞬间掏空了。
以前他跟白露怎么样不清楚,但这是他脑子里仅有的记忆以来,第一次跟女人接吻。
所以一开始墨琛没反应过来,都是白露在主动。
他脑子里纠结着该不该推开这个喝醉酒就乱撩男人的女人,可最后能做出的反应,却只有僵硬在原地,被动地承受。
等他刚刚回过点味来,白露突然就松开了她的唇。毫无预兆地结束了这个吻。
女人漂亮的眸子迷醉地轻眨,眼中却带着一丝讥诮:“看来,你真的不是他!”
“不是……谁?”墨琛问。
“过去的你啊,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白露把下巴搁在男人的胸口,慵懒的口气像是一只优雅的猫咪在吐槽:“性格跟厨艺,都是跟过去完全没有的。但是吻技嘛,比他差远了。”
说完,女人直接撑着手臂起身,完全不理会大受打击的男人。
白露扭着腰往前面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了什么,转头对还愣在沙发上的墨琛道:“这么晚,你该离开了吧?”
说完见墨琛没动作,她又加了几句讽刺:“或者你要是今晚不走也行,旁边还有一个房间。可以在那里住到明天早上再走,反正你现在也是个连接吻都不会的正经人,我不用担心。”
白露说正经人的时候,语气中似乎带着某种鄙夷。
其实她已经喝得醉醺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甚至连门的看不清,眼前一花,女人险些摔倒。
还好她往后仰的时候,背脊撞上的是一个男人坚实的胸膛,被墨琛稳稳当当地接进了怀里。
女人轻阖着美目抬起头,眼前似乎有一张模模糊糊的俊脸,但看不真切。
“你这是瞧不起我?”
白露:“……”
她没说话。墨琛也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俯身将醉到腿软的女人打横抱起,往旁边的卧室里走去……
一夜的翻云覆雨!
白露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放到了一条小船上。
小船在海面上摇摇晃晃,承受这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她控制不住身体谁知摇摆。
好像,甲板上还跳来了一条食人鱼,猛地将她扑倒压在身下。
那条鱼不吃人,只是喜欢在她身上t来舔去,弄得她又痒又热。
她想把对方推开,可是怎么都推不动。
这种被鱼压着的不适,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一早才消停。
白露抬起眼皮,首先就被从窗帘中间一条缝隙射进来的强烈光线刺痛了眼睛。
这么晚了吗?
糟。今天还约了那个店面老板谈价格。
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只听骨头‘咔’一声,差点被自己闪了腰,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腰可能是断了。
白露好不容易缓过来,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满身的痕迹。
这种痕迹和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不适她再清楚不过,却也有将近两年没有体会过了。
她这是……被睡了?!!
***
“啪!”
墨琛刚在隔壁房间喂完孩子回来,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白露已经洗过澡,身上随便裹了件睡袍,目光冷意凛然看着面前的男人质问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问完这话,她像是突然这会儿才感觉出什么,看向那样的眼神更加愤怒:“你居然连套都没戴?”
“我会对你负责的!”墨琛沉默着好一番搜肠刮肚。最后只吐出这么一句话。
“啪!”又是一巴掌。
白露在他脸上留下一双对称的五指印,那男人仿佛是早就料到一般,连眼睛都没眨。
他不躲不闪,一副站在那儿任凭打骂的态度。
毕竟昨晚的确是自己做错,她只要能消气做什么都可以。
“对不起。”墨琛垂着眉头道,
“犯了强奸罪的人说句对不起,就能不用坐牢吗?”白露问他。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说了会对你负责的。”
“谁他么要你的负责?”白露冲他吼道。
墨琛:“……”
这女人反应这么激烈,是他始料未及的。
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办的事有点过分。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听到这个女人嘴里对他的看不起,就觉得下腹有股火气在翻涌,急着想要证明自己。
可是证明什么呢?
证明他不比曾经的自己差?
还是证明以前那个墨琛能对她做的,他也能做!
“我昨天晚上的事,的确是我冲动了,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但是你明明……你明明也是想要的,不然怎么会主动跟我暧昧?”
“我喝醉了根本什么都记不得,看到个男人不管是谁都会上去撩两把。但你趁我神志不清做那种事,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什么?这女人喝醉酒还有乱撩人的陋习?
果然单身女人酗酒不是好习惯!
墨琛只要想到她昨晚对自己做的事也对其他男人做过,瞬间就觉得心里闷得慌,一口气堵得上不来。
甚至连什么法院传票,自己要被当成强j犯告的事都自动忽略。只抓着她的手问道:“你对那个什么姓易的心理医生,也做过这种事吗?”
白露不想再跟他废话:“滚!”
墨琛被女人连打带轰地赶了出去,在白露关上门之前挣扎道:“等等……丫丫的奶我已经喂了,还给你熬了小米红枣粥。你急得关火,别一会儿熬干……”
“哐!”
白露没听完他的话,直接将门砸上。
甚至连男人口中所说那个正熬着粥的锅,一起给砸了!
她实在是太生气!
自从怀孕之后。白露其实已经很少喝酒,烟更是一口也不敢抽。
可是此刻,她突然很想抽烟。
女人在身上摸索一边,又去茶几下翻翻找找,一根烟都没找到。
她原本烟瘾很大,尤其是墨琛刚爽约消失的那段时间,基本上两天一包。
后来被查出怀孕,她就把自己所有的烟和打火机通通扔了。
就怕一个忍不住,做出不利孩子健康的事。
冰箱里放那些酒,都是她给孩子断奶之后,买来偶尔喝两口助眠的。
毕竟现在孩子和生活都压在她一个人肩膀上,偶尔有累到情绪低落的时候,她会靠喝酒来纾解。
但白露不敢把自己喝醉,毕竟丫丫还那么小,经常半夜哭闹三四次,她到时候不能爬起来照顾可不行。
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把自己喝的人事不知,还让那个男人给睡了。
“王八蛋!”白露想起这事就咬牙。
曾经她在很多个独自怀着孩子的孤寂深夜,也曾幻想过要是墨琛回来,她该怎么做。
跟他形同陌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或者说干脆找个男人嫁了,再告诉他丫丫是他的女儿,狠狠报复一下那个男人。
可是她怎么都没料到现在这个情景!
在被他抛弃过后,居然还被他给睡了?自己到底是有多下贱?
白露想再去卫生间洗个澡。这时候,丫丫的哭声突然从房间里传来。
她忙先过去看女儿,小家伙一晚上没人理,已经哭得成了个可怜巴巴的泪人。
“丫丫,怎么了?”
白露摸着女儿的尿布已经被换过,是墨琛一大早起来换的。
墨琛说也喂她喝过奶,那是怎么哭成这样?
看小丫丫在自己怀里哭得脸蛋通红,两只小手不停得摆动,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怎么哄都哄不好呢?
白露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是滚烫的。
……
墨琛被赶出来之后一直没离开,他在门口徘徊了两圈,就看到白露急匆匆抱着孩子出来。
“白露,我想跟你谈谈。昨晚的事应该有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尤其是对孩子来说影响更小的解决办法。你要不跟我去渔村看看……”见见我养父母,我想,我们可以结婚!
墨琛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已经被白露打断。
“丫丫发烧了,我没空听你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