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到奇了怪了,薛晓南回家将自己接受廖启帆的做法给如实相告与贺兰西,结果这老人家竟然出奇的通情达理,竟然也赞同了女儿的这一个做法,对于姚劲涛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一般,绝口不提,这点倒让薛晓南感到吃惊不少。
自然双方父母见面商议结婚的事情一蹴而就,很快两方家长达成共识,决定在廖启帆生日的同月份一同进举行薛、廖二人的婚礼。
时间之仓促仿佛此二人就是奉子成婚一般,快得连薛晓南都觉得不太适应,总感觉自己就剩一个月的姑娘时间了,过了这个月,她就要步入已婚妇女的行列了,这样大的观念转变,薛晓南你却只能有一个月的时间调节自己的心态,你真的可以吗?
距离结婚的日子还剩一周的时间,一切筹备工作就绪,薛晓南倒显得有几分逆来顺受,一切安排听从廖家指示,看着自己未来的婆婆忙里忙外,乐不可支的样子,薛晓南很少有发言权,难能可贵的默不作声,连同廖启帆都觉得有几分异常,这哪里像是要结婚女性的幸福感觉,倒真有点赶鸭子上架,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廖启帆找过薛晓南谈心,薛晓南给出的答案就是自己患有婚前恐惧症,这是很多女性在结婚前都会经历的阶段,过了这个阶段一切都回到正常轨道,不用太过担心。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廖启帆也就信以为真,不太放到心上……
结婚的前一晚,薛晓南握着电话坐犹豫不决,心中不停地问自己,到底该不该拨过去?
最终薛晓南还是战胜了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通键——
“喂!”电话那边传来冷冷的女声,听到这里,薛晓南不但不生气,反而兴奋的不能自已!
“可人!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薛晓南难以压抑的激动心情,全表现在嘴里发出的轻盈字符上。
谁知林可人依然不领情,冷言冷语道,“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嗯——”薛晓南轻轻叹了一口道来——
“我明天就要结婚了,给你事务所发的有请柬,可是还是不太确定你回不回来,毕竟这是我一辈子就这一次的婚礼,我希望我最珍爱的朋友回来祝福我,所以……”
“呵呵~”林可人干笑两声,略带生气道——
“你还把我当朋友吗?真是的!对朋友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当人有了!”薛晓南急于解释,生怕林可人会继续误会下去——
“我承认当初为了廖启帆利用你是我的不对,可是你我之间5年的感情,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切——”林可人轻叱一声,心中感慨万千——
其实林可人接听薛晓南这一通电话时,心中已对她解冻,冰释前嫌,朋友之间不免会存在矛盾,会吵吵闹闹,会攀比耍性,偶尔闹闹绝交也是有的,只是回过神来想想,对方依然还是对方,那一段友情是怎么都不会磨灭的,在自己心中根深蒂固无法动摇,想到对方面目可憎的嘴脸当真是气得要死,可是要是让自己彻头彻尾的去恨上这么一个人,那是怎么都做不来的,偶尔讨厌不代表一辈子的否定,薛晓南就是薛晓南,曾经那个陪过自己走过一段青春韶华,打打闹闹,一同买醉,一同发泄的女生,那样的她不仅仅只是一个朋友,而是曾经自己一个年代的标志——
她和她都犯过傻,也都犯过混,相别两地之后,各自忙碌各自的生活,便也没有之前那般频繁的接触,可是两个人心之间的距离却近在咫尺,即便是千里之外,当得知对方的出境后,就能替对方想到最好的打算,不论是安慰也好,责骂也罢,惺惺相惜却也曾反目成仇,她和她就是这么矛盾的一对共同体,让外人看来,好起来就像是姐妹一般,坏起来像疯子、像傻子……
她和她的感情不似恋人般热烈,却也难舍难分,耐人寻味,这到底是什么?这就是死党,这就是闺蜜!
林可人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张口道,“你真的做好结婚的打算?要和廖启帆那小子结为连理?”
薛晓南稍稍迟疑了本分,心中略有苦涩,却悄无声息地掩饰过去——
“那是必须的,别忘记哦,若是我跟廖启帆结婚,就彻底断了姚劲涛的念想,为了咱俩的友谊,我必须地跟那个男人划清界限!”薛晓南故装姿态地开玩笑道。
“呵呵~”林可人甚有自知之明,对于薛晓南这样的言辞也就是听听罢了,根本不会当回事——
“我有你说的那么重要吗?别开这种低级玩笑了,听得我肝直颤!”
“可人,你不生我的气了吧?”薛晓南应声一笑,转念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明天你会来吧?我还想让你做我的伴娘呢……”
“废话~你的半年除了我你还能找谁?”林可人心中暗喜,嘴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的吆喝道,“你要是敢找别人做伴娘,咱俩就彻底拜拜,没得商量!”
一听此话,薛晓南顿时笑开了花,应声回复道,“那是,你是伴娘那是必须的!谁都别想抢占这个位置!”
“还有!”林可人加强语气强调道,“你的花球,一定要抛给我——”
这话一出,薛晓南“噗”地一声,差点没有笑喷血,看来这未婚女青年还是真无孔不入,连这迷信都不放过来着……翌日早上,廖启帆开着自己心爱的保时捷花车,一路风光无限,神采风扬,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去薛晓南家里抢新娘。
范哲为了廖启帆的婚事,专门回国一趟,略表兄弟之情,充当伴郎角色。
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除了进行薛晓南和廖启帆的婚礼外,兄弟姐妹全聚一堂,那场面更是热闹非凡,让旁人看了都欣羡不已。
最风光的人,不外乎就是新郎官廖启帆,白色西装裹身,没有白马只能拿白服来充数,还别说真是有当王子的味道,帅的冒牌!
一路移动名车展销会驶来,气派十足,果然是有钱人的婚礼,当真是人场、气场样样摆到位,廖启帆将花车停驻到薛晓南楼下,手捧鲜花,仰头一望,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
伴郎随之也下了车,司仪、亲友团各自就位,蓄势待发,欲要冲上楼去,占领基地,夺取战利品……
到了薛家大门口,一个硕大的红“囍”字赫然触目,廖启帆想都不想冲上前去,卯足了劲开始敲门——
几下门声穿过,房间里依然安静得不得了,廖启帆心里顿时没了谱,这群小妖精准备玩什么戏码?这般安静,难不成是故意恶整自己的前兆?
想到这里,廖启帆心里顿时怵了起来,这道门后面会是怎样暗藏杀机,就是未知数了,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别一进去老婆没有娶到,被整的找不到北,那才丢人现眼呢!
只是事已至此,怎么也不能就此罢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能把自己最美的新娘迎娶回家,廖启帆!跟她们拼了!
又是一阵疯狂地敲门声砸来,门里的依然没有动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玩玩就可以了,别搞得太大,这现在的形势不太像是玩的过火,这么大一帮子人被拒之千里之外,傻傻地站在楼梯口出现僵局的局面,这叫怎么是好?
廖启帆有点站不住了,赶忙吩咐范哲给屋子里的人通个电话,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电话那边刚拨过去了,奇迹发生了,事情有了转机,房间大门开了——
只是这里的场景,不像廖启帆想象中的那么热闹兴奋,却而代之的则是少有的冷清,而开门的人不是贺兰西,也不是薛东山,而是薛晓南的好友——林可人。
看到这里,廖启帆方才发现不太对劲,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间里,竟然发现早先布置好的房间,除了林可人一人,便再也没有他人了,连同自己的新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廖启帆彻底抓狂了,循着每个房间,挨个找个边,定要把薛晓南揪出来,看看到底是跟自己玩什么?结果却是大失所望,廖启帆把能找的地方都翻过来遍了,结果显示,的的确确薛晓南不再这里!
廖启帆气急败坏地杀到了林可人面前,恶声恶语的质问道,“你们玩的这是哪一出?薛晓南人呢?”
林可人面露苦色,无奈地低下了头,转身向薛晓南房间走去,拿出了一个方盒子,一脸苦哀地把东西递给了今天的新郎官。
廖启帆接过东西一看,更加怒不可支地吼了起来,狠狠地拽着林可人的手不放,“说!你肯定知道她去哪里不是,快告诉我!”
林可人被廖启帆拧得生疼,一边挣扎一边张口解释道——
“机场!或许你到机场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听闻此话,廖启帆瞬时甩开了林可人的手,恼羞成怒地甩下手中的花球,怒气冲冲地向楼下方向走去——
围观的一帮子亲友团顿时傻了眼,各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站在原地左右不是,踌躇不前,到底这个婚礼是喜事还是坏事,就不得而知了……
范哲、司徒冉见状,赶忙发挥自己的特长,各种理由疏散了集中在薛晓南家中的人群,只剩下林可人一人收拾薛家家中残局。
林可人蹲下身来,捡起廖启帆抛下的鲜花束,散散落落的花瓣让人格外怜惜——
“还没有发挥你的功效呢,就这样败落了真是可惜……”
林可人打理着剩下的枝叶,若有所思地呓语,心中不时回忆着,薛晓南再下决定时的那一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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