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未婚夫妻,不期然相遇,且还是女方正和别的男人亲热的时候,身为一个男人,该作何反应?
吃醋、愤怒、抓狂?
凌衡暗黑的眸子里幽幽光芒闪过,更是深邃得无边无际,面上却仍然是维持着淡漠的模样,就好像戴上了一副人皮面具一样,教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南宫御和纳兰贝双双抬起头来,一抹诧异划过纳兰贝的眸底,却是转瞬即逝,她拉住了要起身的南宫御,淡淡道,“一个故人。”
故人有酱紫亲热叫滴么?
南宫御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却是没有显露在脸上,站起身来友好的伸出手,“你好。”
只是故人!
凌衡心里极不平衡,面色却是淡定无比,伸出手与南宫御相握。
情敌相见,在内心激荡面色淡定的两只身上是找不到‘眼红’的迹象,但是两只手握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还有怎么俩的手都在颤抖,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较气!
“你来,有事吗?”纳兰贝站起身来,问凌衡,两只刚才还像被双面胶粘在一起的手,弹簧似的立马分开了。
凌衡眼眸微眯,以一贯淡然的口气道,“贝儿,我爸妈听到你回国的消息后很高兴,今晚方便的话,我们一起用个餐。”
“不必。”纳兰贝拒绝的坚定,她不觉得他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当初是他们主动丢弃了她,别说现在她依旧有权有势,哪怕她沦落为乞丐也绝对不会路过他们门前。
势利眼的假面,想起来就恶心。
“那明天呢?”凌衡面色稍芥,却是继续问道。
南宫御眼瞅着这男人是在宝贝老婆的主意,宝贝老婆明显不乐意,他立马挺身而出,温柔的抚摸纳兰贝依旧平坦的小腹,“我家宝宝明天要做产检,医生有交待尽量少吃那些油脂高的食物。”
然后抬起头,笑着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这位兄台,你的请客还是过几天吧哈哈。”
“哦,是吗?”凌衡凌厉的目光直视南宫御的眼睛,其锐利得几乎能将人所有谎言看穿。
可南宫御是谁啊!
他可是自小到大鬼点子最多,说起谎话眼皮子都不眨的一主,他老爸那么一台制冷机尚不能让他说实话,换了眼前这个段位明显还不够的人,他就更不会心虚。
他笑得那叫一大尾巴狼,眼眯成一条线,“届时孩子的满月,还望赏脸参加。”
“贝儿,我怎么没有你去拉斯维加斯的记录?”凌衡不理南宫御,转而面色复杂的看向纳兰贝,后者嘴角微抽,却是淡淡道,“有了就有了。”
心里暗骂南宫御一千遍,她什么时候怀孕了?尽瞎扯些有的没的。
“我想,我不介意。”凌衡听出她话里的门道,一丝欣喜悄然浮上唇边,认定她只是在赌气,气他这两年没去找她,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受尽苦难。
自然以上只是他个人的想法而已,实际上纳兰贝除了忙碌一点,有个二十四小时全程陪护的可爱男友,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纳兰贝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同情的眼神,曾经是未婚夫妻又怎样,她对他有没有别的感情,现在她连话都不想跟他多说,更别提听他说那些鬼话。
“小御子,我们走!”在外人面前,纳兰贝冷酷到底。
“这位兄台,当着我的面撬墙角很不礼貌,我代表月亮鄙视你这样的行为,祝福你总参八七。”南宫御由着纳兰贝拽着他走,走出几步后转头把这话说完,又兴致高昂的补了一句,“撒哟拉拉。”
没有说出的是,最好别让他再看见他。
凌衡面色冷然的站在原地,默念他未听懂的那句,“总参八七?
旋即,面色铁青,总参八七——终生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