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南宫御食髓知味,在老爷子的默许下,简直把医院当成了自己家,不是偶尔要从家里拿换洗的衣物,怕是都不会回家了。
而说到回家,南宫涵心里那个气啊!
这小子最近简直就是神魂颠倒的,叫他做什么事都是白叫,有时候应了不到三秒就忘记了,你问他,他就摆出一张无辜的脸冲你眨眼睛,每每都能把人气得半死,那种全力挥出一记重拳,对手却是一堆棉花的感觉简直就是太差了!
他觉得很有必要教训儿子一番,趁着回部队等火车的时候,老爷子又不在跟前,南宫涵轻咳一声,语心重长的道,“小御,你现在还小,要以学业为重,恋爱的事等你毕业了再好好经营不迟,照你现在这模样,哪有心思学习?”
显然,他对于纳兰贝的承诺不怎么信。
“爸,爷爷教的,先下手为强有肉吃,后下手一点肉渣子都没有。我现在是完全按照爷爷的命令办事,你要是有不满意的,可以打电话给爷爷。”
南宫御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样那叫一乖巧啊!
南宫涵刚准备好的说辞顿时憋回肚子里,这终生大事又不是打仗的时候吃大锅饭,都什么破比喻啊都?
气过之后才发现,臭小子是在用他家泰山压他呢!
南宫涵虎着脸,“要是你和小宝学习期间闹出‘人命’,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你有本事,让我妈再给我生个弟弟。”南宫御耸肩摊手,自从自家宝贝老婆曝光,爷爷就催重孙催得紧呢!
南宫涵一噎,老婆爱惜身材,生了一个坚决不肯生第二个,而他也怜惜自家老婆,听得第一次她生孩子那痛苦的过程,哪里还敢要她生第二胎?
为这事,老爷子数落他不止一次,一次还被自家老婆听到了,气得不行。
南宫御乐得看南宫涵吃瘪,又补上一句,“老妈怕疼,这事你还是别想了,现在我家宝贝老婆肯生,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南宫御和妈妈的关系并不算太好,但是家里最基本的情况他还是知道的,就比如他妈妈在他耳边念叨的,生他跟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死也不生第二胎找罪受了。
“你敢!”南宫涵怒,被儿子捅软刀子,真特么滴痛!
“你要记得,宇宙只有一个地球,所以我们要好好保护地球,地球上只有一个我,所以要好好保护我。你也要记得,爷爷就我这一个孙子,你和我妈就我这一个儿子,宝贝老婆就我这一个丈夫,你要把我的狗腿打断,嘿嘿,你还是先好好照看照看你自个儿的腿吧!”
说着笑嘻嘻的将一瓶王老吉递给面色涨红的南宫涵,“来,秋天人的肝火总归是旺一些,喝点败火。”
南宫涵捏着瓶子憋了一肚子火,这就是只有一个儿子的痛苦啊!要是有多几个孩子,轮的着这浑小子在自己面前耍花腔吗?
真特么滴想把这死孩子塞回他妈肚子里回炉再造,他不善言辞,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伶牙俐齿的家伙呢!
就这时候,检票员的声音响起,南宫御眼睛一亮,将手上刚开的一瓶和其正顺便也塞到了南宫涵手里,“一起喝,我走了啊!”
“臭小子!”
南宫涵恨恨的转头,瞪着儿子消失的方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这是去医院。
女大不中留,男大更不中留!
南宫涵郁闷的狠狠吸一口气,提起行李,步入火车的检票点。
在他没看见的拐弯处一角,南宫御双手斜插在兜里,微笑着望着已经检过票,靠在卧铺里的南宫涵,当火车开动后,他伸出手,朝着前行的方向挥挥手,道别。
儿子在父亲面前耍赖甚至是任性,都是源于男生自小对于父亲的崇拜,小时候可以缠着父亲,长大了做那种事就拉不下脸了,只能选择让父亲头疼的方式,让父亲挂念自己。
“爸,你在,我真的很开心。”
南宫御望着火车离去后空空的铁轨,放下了扬起的右手。
只是,没有告诉他,在想通了那一夜车祸时,他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更好的生活,而逼着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心里已经再没有了怨愤。
而他,想来也不会怪他的。
父爱如山,那宽广的胸怀又怎么可能容不下儿子的任性?
唇角牵起一抹笑弧,他转身沿着楼梯走下,经过一条长长走廊,走到停车场一边打开车门,转动钥匙,往医院的方向而去。
他到医院纳兰贝的病房时,里面还是一片热闹,却不是昨天的取笑,而是大家一起畅聊。
扒着门缝仔细听了一听,原来大家是商量去马尔代夫的事。
“御,来得刚好,一起商量。”
林辰透过纳兰贝的视线看到了扒着门缝的南宫御,抿唇一笑,抬手招呼道。
偷听被抓,南宫御摸摸鼻子,推开门,四人组立即给他让出床头的位置,他自然也是坐了下来。
“这次小宝可以去晒晒太阳,省的整天待在医院,闷都会闷出病来。”俞夏乐滋滋的说着,又绘声绘色的描述,“沙滩夕阳、浪潮、度假屋、美不胜收啊!”
那陶醉的小样,简直就像已经到了那里一样。
“小宝,别听他瞎说,他根本就是想去把妹!”方子桥眼睛眯起,口气鄙夷。
“我这是造福天下美女,让她们知道这个世界有最美妙的爱情。”俞夏不以为耻,反而还乐在其中。
“弱智。”楚寅冷哼一声,表达自己对自恋的死党的鄙视之情。
“你这大冰块老处男说谁呢!”俞夏跟楚寅,那是绝对的一火一冰,两人不在一起,走出去都能俘获无数少女芳心,但俩走到一起绝对就是两只幼稚鬼,天天都吵每一天消停。
“说得就是你这只种马自恋鬼。”楚寅也是毒舌派的。
林辰趁着二人唇枪舌战无暇分神中,问南宫御,“叔叔回部队,走了吗?”
“我刚就是送他了。”南宫御瞪一眼吵架的二人,又转头看向纳兰贝,“宝宝,吵到你的话,我赶他们出去。”
“没事。”这几天,她都习惯了。
纳兰贝勾唇浅笑,“我们决定后天去,我头上的伤那边医院都联系好了,换纱布去那也是一样,你收拾收拾,后天启程。”
“还是别去了吧!”南宫御实在不放心她的身体,她伤得不轻,脑袋才缝了几针,万一到外面出毛病了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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