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更衣室门口时,纳兰贝忽停下脚步,转身对肖桐说,“你先进去吧!我还有事找老师,你待会不用等我了,自己小心点。”
“放心啦,那些八婆不是我对手。”肖桐大力凛然的一拍胸脯,她家可是开武馆的,要真没一点真本事,她怎么可能在众位师兄师姐之间打混摸鱼,摸着墙角听八卦这么多年而还能好好的?
纳兰贝淡瞟她一眼,“你要真阴沟里翻船了,就把你那34c的胸拍成32a给我看。”
“额······”肖桐顿时一脸苦色,拉着纳兰贝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我尽量小心,那个——真不能拍。”
“喜欢,就拍个够。”纳兰贝拍开她的手,“进去吧!”
“哦。”肖桐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去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了?”肖桐走后,纳兰贝转身走向边上的长廊,单手一揪,就把某个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壁虎一样粘在墙壁上的人拉了出来。
“宝宝。”南宫御手缩在背后,嘴儿嘟起得可以挂油瓶,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像有天大的委屈,格外的可怜兮兮。
“回答我的问题。”纳兰贝习惯性的去扶鼻梁上的眼镜,却摸到了鼻峰,这才想起,自己戴上护目镜的时候已经把眼镜摘下来了。微微皱了皱眉,手儿放了下去。
“宝宝,你凶。”绵软的声调拉得老长,南宫御的大眼睛里,似乎下一刻就要滚下泪珠来。
纳兰贝无奈的揉揉眉心,上前一步,主动抱住南宫御,“小御子,可以说了吗?”
软玉温香在怀,南宫御高兴得眉开眼笑的,却还是故作委屈的说,“宝宝不乖,居然在别人面前穿成这样。”
“所以你的手上是课程表和衣服,准备在我一出泳池,就把我裹成粽子是不是?”纳兰贝轻松开他,面色上笼上一层淡淡的不悦,她非常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而他这次却是闯进了她的禁区。
“不是这样。”南宫御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是误会他了,心里小小小叹息一声,正色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多小心点。不要被别人陷害了,还不知道。”
说完,将手上尚有着标签的白色休闲服递给她,“先套上,我带你回去洗澡。那公共泳池毕竟有很多人使用过,多少有些细菌,还是消消毒好。”
“你知道了?”纳兰贝微怔,她似乎是从没跟他说过这些事啊!
“你呀,对于那些与你无关的人和事都不在意成习惯了。没办法,我只能多关注你一些了。”南宫御作无奈状耸耸肩膀,她在校内是大名人,有些事只要稍稍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
纳兰贝脸上浮起淡淡的晕色,从他手上取过袋子,“对不起,误会你了。”
声音极细极轻,而且她一说完立即就转过了身去,有些手忙脚乱的将衣服套上。
南宫御微微一笑,这傻瓜,他疼她、宠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怪她呢?
纳兰贝穿好衣服后,转身看南宫御一脸笑盈盈的表情,心下一恼,将手上的袋子塞进他的手里,“回家。”
“等会吧!”南宫御挽起纳兰贝的手臂,笑得贼兮兮的凑到她耳边说,“宝宝,你难道不想亲眼看见那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的大胆出位的事情吗?”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女更衣室你都敢进,不怕扫地的阿姨把你扫出来啊!”纳兰贝淡瞟他一眼,脸上的幸灾乐祸的表情顿时让那义正词严的批评教育的话,没有了原本的感觉。
“嘿嘿。”南宫御朝纳兰贝眨眨眼睛,“那宝宝,你想不想看啊!”
“我才没兴趣。”纳兰贝拍开他的手,往前走去。
“往这边走。”南宫御拉住纳兰贝的手,“你走错方向了。”
“你怎么不早说?”纳兰贝回头瞪他一眼,埋怨的说。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南宫御笑眯眯的拉住纳兰贝的手,穿过长廊,过花圃,沿着小路往餐厅的方向走,最终在走到餐厅对面的一块巨石后面,南宫御拉纳兰贝蹲下身。
“就在这里等着,好戏马上上演。”将尼龙袋铺在草地上,他示意她坐下。
纳兰贝当然是毫不介意的就坐了下来,两人靠在一起,目光齐齐望向餐厅的门口。
吃了败仗的白晴心情分外不高兴,走往餐厅时,她的狗腿子和拥护者们见她脸色不好,一个劲儿的想办法逗她开心。
“晴晴,那个女人不过就是运气好,才侥幸取胜的。”
“是啊是啊,我们都还以为你是故意让她呢!”
“哎呀,人都是要在同一阶级的时候才能比较的。晴晴是校花,那女人不过就是一书呆子,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对呀,胸大无脑。”
“晴晴,你要是讨厌她,我叫几个哥们揍她,给你出了这口气好不好?”
······
一群人叽叽喳喳乱出着馊主意,白晴的面色终于是渐渐缓和了下来,她停下脚步,转身朝着众人娇柔一笑,“愿赌服输,这赌注还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一定要言出必行才是,不然我就是无信无义的人了。”
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美丽的面庞上浮起一抹轻愁,“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大家毕竟是同学。纳兰贝还是学校最瞩目的明星,得罪了她,就是她不计较也有校长和老师为她抱不平,就这么算了吧!”
美人这么通情达理,这么出身着地的为人着想,跟那个咄咄逼人的纳兰贝相比,简直就是一巫婆一白雪公主啊!
男生们保护弱小的天性被彻底激发了,大家义愤填膺的说要找纳兰贝讨公道,将这赌注作废。
“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女人画皮,第二张脸美不美?”纳兰贝无语的望向南宫御,淡然的目光在触到后者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时突然一怔,就在这时候,接连几声尖叫顿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