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遗言
蓝瑾艳此刻就如同一个疯子一样,不停的进行着逼迫,那有些紊乱的语言系统让人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蓝瑾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刚刚都已经得到答案了,为什么还不死心呢?你难不成真的觉得我能够影响那个男人的心情吗?”
蓝瑾恩询问着,看着她的眼神之中,也带着些许的同情。
明明都已经知道答案了,却偏偏还要强求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蓝瑾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如果那个男人毫不在意你又为什么会想方设法的为你洗刷掉身上的冤屈?”
蓝瑾艳坐在椅子上询问着,那眼神中也透露着些许的烦躁。
不管怎样,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么就要想办法让其发生偏转才行,自己的人生也绝不能再继续轰塌下去。
蓝瑾恩倒也没有开口反驳,只因为懒得去反驳。
在蓝瑾艳心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也全部都是伪装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继续说下去。
“我劝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赶紧打那个人的电话,不然修怪我不客气,你的母亲现在恐怕还在医院之中呢吧,若是突然之间就爆体而亡该怎么办?那时候死了的人究竟是谁呢?”
蓝瑾艳微笑着进行着一番言语,终究还是拿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活死人威胁。
蓝瑾恩原本还是比较淡定的状态,在听说这番话后,整个人的情绪都开始变得激动。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总要牵扯到自己的母亲,难不成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能进行交谈了吗?
“蓝瑾艳,你到底想怎么样?一直以来都在用我的母亲来威胁我,难不成你就没有在乎的人吗?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特别无耻吗?”
蓝瑾恩询问着,眼神之中也尽是嘲讽。
即便对这个女人已经了如指掌,可每一次发生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时,都会忍不住刷新自己的三观。
“蓝瑾恩要怪就只能怪你有了软肋,如果你没有软肋,你认为我可能威胁到你吗?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赶紧给那个人打电话,让她将所有的事情澄清,哪怕是真的也一定要把它编造成对我有利的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让你们母女二人今天全部都死在汽油之下。”
蓝瑾艳说话间脚边也已经出现了一桶巨大的汽油,汽油的盖子开着。
空气之中隐约的还可以闻到油的那种味道。
“好,我打。”蓝瑾恩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即便百般不悦,却也不敢拿自己的母亲去进行一番赌注。
再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接通的速度有一些慢隐约的,还可以感觉到那里面夹杂着的复杂
“你到底还想要说些什么?想要给自己洗刷冤屈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温宸瀚淡漠的口吻,透过电话的屏幕传了过来,让听着的人都忍不住浮想联翩。
蓝瑾恩抿了抿唇,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将自己心中的异样压下去。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并没有多少地位也知道,因为自己让整个公司都陪葬是不值得的。
但她实在是不忍心让母亲为自己承担所有的罪责。
再怎么说母亲什么都没有做错,只不过是躺在病床上,难不成这样也应该遭受一些无故的处罚吗?
“温宸瀚,我是蓝瑾恩,我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听着就好,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我需要的就是你帮我照顾好我的母亲,如果有一天那些财产全部争夺了过来,我也希望你把其中的一半留给我的母亲,另一半则是留给你自己,毕竟这一次我确实是给公司带来了一大部分的损失。”
蓝瑾恩淡定自若的说着,似乎是在交代着遗言,可那眼眶之中泛着的些许泪水,也让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她本来是想要一直坚持下去,等母亲恢复健康的那一天就是自己幸福的日子,可现在看来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温宸瀚拿着电话的手略微的有些僵硬,似乎是没有想到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会是她。
“胡说什么呢?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死?更何况你母亲那边也应该有你这个女儿来进行照料才行,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去替你赡养母亲。”
温宸瀚回答着,也再细细地辨别着电话,另一头可能出现的杂音。
也不知道蓝瑾艳这个疯女人到底还会做出什么事情,现在需要做的就只能是静观其变。
如果将这件事情弄得更糟糕,恐怕也会牵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求求你,就算是看在我们假结婚的份上也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我的母亲,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省吃俭用的,从来没有过多的花销,你给我的五十万我也没有花完,财产回来的那一天,你只需要好好的平均分一下就好。”
蓝瑾恩自顾自的说着,也不曾把对方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今日若是想要顺利离开,肯定是有一些难度的。
在这么大的难度下,若是还想要试图逃跑,岂不是会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即便是死了又能如何,反正在这城市之间,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如果有,那恐怕就是自己的母亲。
如果母亲真的醒来看不见自己也一定会伤心的流涕吧。
只可惜……可惜她看不到那一天。
“傻瓜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你今日命丧于此的,更何况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记住一定不要过多的去刺激蓝瑾艳。”
温宸瀚在电话的另一头不停的进行着叮嘱,也确实是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若是你现在进行刺激,恐怕她也会做出一些自己无法预料到的事儿。
蓝瑾恩牵强的扯动着嘴角,笑容都开始变得苦涩。
她知道温宸瀚在安慰她,可作为当事人,又怎么可能不了解现在的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