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结束吗?
黎岳惊恐地看向了亚麻生。
亚麻生回给黎岳一个眼神,应该已经结束了才对。
但事实上,并没有结束!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与巨响,一直伴随在这条长长的电梯楼道里。
他们像是站在悬崖上,眼睁睁地看着人跳进深渊的人。
黎岳捂住谢晓岚的耳朵以及眼睛,继续往逃生通道走去。
电力供应系统已经全部恢复了,但他们忘记了,电梯是单独的供电系统,在另外一边人手上,是还可以继续监控的。
即使是有光,他们眼中的世界好像是黑白的一样。
等尖叫声彻底消失以后,黎岳放开了谢晓岚,走在了逃生通道的最前面。
此刻的他,气压低沉得可怕。
上来一个,便开枪打掉一个,没有一个人可以逃掉他发射出去的子弹,他们的下楼速度快了不少,很快就来到了第八十五层。
已经没有杀手再敢往前冲了,他们都认为,走下来的人是恶魔,他们只能够伺机等候偷袭的机会。
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偷袭往往都铺了空的,即便是耍阴招都没有办法和黎岳对抗。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让无辜的人惨死在豪门恩怨的战争中会令他有多么的愤怒。
“啊——”
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黎岳扭头看去。
火狐脸色铁青地锁着谢晓岚的喉咙,枪口正死死地抵在谢晓岚的太阳穴上。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股臭味袭来,黎岳上下打量着他,他并没有换裤子,所以身上还有他的排泄物,臭味熏了一整个逃生通道,再看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样子,想来是刚刚跑下来的。
想不到啊,这个人竟然还能够清醒过来。
黎岳冷语,“看来当时饶你一命,并非是正确的选择。”
“说真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上面口中收到的黎岳,你就是黎岳吧,是挺厉害的,百发百中,和我有的一拼,但是现在有个问题。”火狐邪笑了起来,表情狰狞,“你觉得是你救人的速度快呢,还是我子弹的速度快?”
“为什么这么问,我还有一个更好的问题。”
“什么问题?”火狐肚子还伴着阵阵剧痛,但此刻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比起生理上的排泄,更重要的是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
他当场就拉在了裤子上,味道更加浓烈了。
“你觉得你会被我杀死,还是被她杀死!”
她?
她是谁?
火狐不解地看着黎岳。
只见黎岳缓缓抬起手臂,指了一个方向,这个方向不是别人,正是他手臂锁着的女人。
随后,他感觉到下体一阵冰凉,低头看下去,原来是一把mini手枪正对着他的东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就已经摁下了扳机。
鲜血四溅。
谢晓岚甚至都嫌恶心,把火狐手里的枪给一脚踹到了楼下的阶梯去,还想着再补一枪,生怕那屎溅到自己。
“吐了,下次不整理干净别碰我!”可想了想,她可不想在下一次继续碰这个恶心的男人,随即把最后一颗子弹给用了,杀得他死不瞑目。
亚麻生颤抖并激动地说:“这就是国际情报局最厉害的?还不如一个明星!”
火狐一死,下楼就更加顺畅了。
黎岳的手机响了,是赵无极打来的,赵无极说,下面实在是太多人了,感觉大开杀戮不太好,就只能够从大厦的旁边来迎接黎岳他们。
手机那边的声音除了赵无极和傅嫣然的声音以外,就只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宛如八级台风一般。
他们闯入一间房间,从巨大的落地窗往外面看去,几架直升飞机从灯火通明的维多利亚港方向飞来,停靠在落地窗的旁边,黎岳朝着落地窗的玻璃开了几枪,玻璃应声碎落。
黎岳抓住放下来的梯绳,把身后一个个人给送上了电梯,自己则是最后一个上去的。
拿上了有电的新电脑的时候,亚麻生犹如重生,黎岳也拿过电脑,“虽然没有办法恢复全部的文件,但是我的记忆力是一流的。”
黎岳纵横考场多年,靠的可不是什么努力学习,要知道,真正的天才永远是依靠这天赋和百分之十的努力就可以成功的,他的天赋就在于沉着的冷静和超强的记忆力。
他把傅嫣然的稿子回忆了大概有百分之九十,部分图片还得重新查询。
在离开这座大厦以前,前往维多利亚港以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黎岳走到直升飞机副驾驶,将副驾驶指挥到了大厦对面的酒店。
“三十二层从左数第七个窗户,对着他,我要把他打得开花了才行。”
黎岳举起冲锋枪,当直升飞机往那个窗户靠近的时候,黎岳趴在,直直地对准这个房间发射子弹。
窗户被射程蜂窝煤不说,蜂窝煤还不稳,不一会就碎成了渣渣,里面的人仓皇逃脱,唯独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一动不动。
百步穿杨,白发白中可不是说说而已。
人体扫描大师只能用来当做夸奖,五十几发子弹,全都擦着易晨的身边过去,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子弹停止以后,易晨僵直的身体才缓缓活动过来,他推了推眼镜,直勾勾地看着黎岳,“你为什么不现在杀我?”
“不是我现在不杀你,而是我要堂堂正正的赢你,以后少给我搞这些阴招!”黎岳对易晨说。
“那你毁掉整座大楼岂不是没有了意义?”易晨扯了扯嘴角,他不敢相信,黎岳竟然放弃了杀他的机会。
“因为我要把澳洲皇室给彻底解决了,而我现在也知道了,你就是挑起我和澳洲皇室争端的人,当初凯撒生罗的假死是你提议的吧!”
“既然你知道,你还不杀我?”
“我说过,我要光明正大的赢你,而今天,看戏的人太少了。”说完,黎岳就坐着直升飞机离开了,直升飞机飞往了即便是深夜也美丽的维多利亚港。
易晨攥紧了拳头却无处发泄,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充满了玻璃渣,他只能够把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并找到一个可以随便骂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