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就在这没错啊,怎么没有找到咒面呢?”巫医疑惑地四处张望,地址显示的就是这里没有错,怎么感觉晕头转向,再找不到任何线索了呢。
“啊!”玛利亚犹如失控似的叫了起来,她在水中摇摇晃晃地摆动着。
黎岳眼见着她身上的氧气管就要撞上边上的石柱断面,赶忙拉住了她,将她固定在自己身边,他严肃地问,“怎么了?”
玛利亚脸色惨白,黎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去,身体平卧,灯光照到下面。
地板上,有由人骨摆弄出来的阵,十几个人头朝外周摆放,内里是整齐有序地阵符,他们在巫医父母留下来的书里见过,就是死咒的阵法!
愤怒很快就掩盖过了玛利亚的惊恐,她疯狂摆动脚蹼往下游去,想要拆掉这个阵法,但她连一块手指骨骼都移不动。
这些骨头像是直接和这座宫殿黏连在一起的一样,丝毫没有办法搬动,即便是黎岳和雷。
巫医说:“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阵法,岂是你能随随便便搬动的。”
如果真能够随便搬动,这里的鱼一旦碰到,阵法早就破了。
黎岳抓着巫医的氧气管,威胁说:“要怎么才能够拆掉!”
巫医说:“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带你们来这里,可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你问我我还真不知道。“
无论黎岳怎么威胁,巫医都是如此说,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黎岳看他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玛利亚的氧气罩中快哭成了泪人,氧气罩里的雾气一重,可就看不清外面的路了。
黎岳赶忙安慰,“你放心吧,既然阵法都在这里了,肯定就有破解之法,我们身上有绳子,可以利用哪些石柱来把这个阵法破坏掉。“
张朝师瞪大了眼睛,“你发什么疯,这绳子可是我们救命的东西,可不能拆了!“
绳子之所以是救命的东西是因为绳子系着五个人,进来的时候担心宫殿太大而走丢,就系上了绳子,每个人拉着绳子跟在后面。
张朝师是万万不可的,他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哪里还会在帮助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我不管,无论如何都不能拆解绳子,这他妈的是玩命!真当所有人都愿意陪你玩,你他妈瞎凑什么热闹,死的又不是你!”
是,现在死的不是他黎岳,但终有一天,那澳洲皇室的人肯定就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他,或许已经开始了!
他需要提前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样一来,还能够自救。
黎岳紧咬着牙冠,冷冷地看着张朝师。
张朝师抵触情绪十分重,“操你妈!玩屁!老子要走了,老子不陪着你们等死!想要绳子是吧,我现在就解开,老子要上岸!”
雷阻止了他。
他也觉得这绳子不能够解开,“现在方向很模糊,他不能一个人走,虽然他很烦人,终究是一条人命!”
黎岳思索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把这些海藻給拆了!盘成绳子!”
巫医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他们很快就动起了手来,水藻很滑溜,缠得很困难,时间在一点一点消耗,不多时,每个人都损耗了一个氧气瓶。
而他们可还在海底下。
“不要慌张,我们已经准备弄完了!”黎岳的镇定自若让其他人很放心,“长度已经够了!”
水藻被缠成了一条很长的绳子,很是牢固,他将绳子的一边从人骨和地面的缝隙当中穿过,并打了个结,绳子的另外一边则在断裂的石柱那边。
把石柱推掉,利用石柱倒下以后的力道把骨头从地上拔起来,就可以直接破坏掉这个阵法。
但推掉石柱可又是一个疲惫的工程。
张朝师冷笑,“玛德,我就是下来干苦力的呗!”
他死都不愿意参与这场破坏阵法的行动,黎岳可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做,是因为他就是澳洲皇室的人,巫医可不敢违抗黎岳的命令,所以没有听张朝师飘过来的悄悄话。
张朝师对他低吼,“你等着,只要一上海面,你会后悔现在做的决定。”
雷随身带着的水雷起了作用,因为没有办法推动,就只能够用水雷,不过这水雷威力大得很,玛利亚隐隐有些担心。
雷说:“别担心,只要把这个轰掉你可就能够继续活下去了,你们赶紧扶着石柱,可别往前倒了,要是往前面倒,可就功亏一篑了。”
其他人背趴再石柱上,水雷一轰,他们就把石柱往后面推去
水雷轰掉了柱面底端,在被激起的水浪攻击到之前,他们需要迅速把石柱往后推,只要给石柱一个方向,他们就可以游走。
大家是连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游得不快,被水浪一轰,他们得顺着海浪开始飘着,速度很快,像是遭到了一阵海底的飓风。
砰!
他们往上飘着的时候,撞上了天花板。
天花板!
黎岳大惊。
这个宫殿还有天花板?!
要知道,游进来的时候,他们可见过不少断裂的石柱,这些石柱可是支撑起整个宫殿的重要东西,石柱都断了,怎么可能还存在着天花板?!
身体被浪轰得有些闷痛,黎岳没有过多的去在意疼痛,他需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对现在环境的探索,他将照明灯打到最强照明,如此一来,耗电量会更快。
但没有办法,现在恐惧笼罩着所有人,他必须及时观察周围的环境。
照明灯一打开,他彻底愣住了。
视线范围内这巨型的天花板,竟然只有几根石柱子在支撑,他只能往最坏的打算去想,如果只有这几根石柱,那这水浪一打来,这座坚持了快十几个世纪的宫殿,还能够支撑吗?
水流变得湍急起来。
雷大呼,“哥!你快看,石柱没有倒下!”
黎岳猛然看到下方,石柱虽然底座断了,但却仅仅倾斜了一点点,而人骨摆成的阵法,安然无恙。
玛利亚的心彻底陷入了绝望,她最终难逃一死吗,还得死在那个恐怖的澳洲皇室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