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黎婉瑜坚定的摇头,“从薄寒初对我写的这么诚恳的信里来看,他基本已经认定黎秋衡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了。”
“你现在去跟他解释,不仅薄寒初不会相信你,反而还会更加认为你在推脱责任,反倒进一步佐证了他的推测和调查!”
黎婉瑜说完,表情的有些无奈,“更何况,白凛川是和薄寒初一家人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是他们的亲人。“
“薄寒初不可能相信你这个可能的杀父仇人而不是他的亲人!”
说到这里,黎婉瑜不得不佩服白凛川的计谋和城府,竟然能把自己掩藏得这么好,连薄寒初这么精明的人,竟然被他们骗得团团转。
“那我们就没有办法帮他们了吗?”张淑英皱着眉头。
“不,我们有办法!”黎秋衡十分坚定的看了一眼张淑英,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们现在可以接着薄寒初的调查继续下去!”
黎秋衡拿过黎婉瑜手里的信,胸有成竹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薄寒初不是已经调查到,那个帮助知情人,也就是修车行的老板跑路的人,是我的助手吗?”
“那么我就去调查这个助手!”
黎秋衡勾着嘴角,渐渐理清了这背后的逻辑,“我的这个助手,是新招的,我自己没有问题,那么问题一定出在这个人的身上!”
“现在薄寒初家里出事了,他估计也没有心思继续去调查,那我们就来帮他调查!”
黎秋衡想到这一层,终于舒了一口气。
对于当初没能阻止白伟和白凛川去杀薄东来和薄震宇这件事情,他很愧疚,但是现在,他能补救一点儿,也是好的。
现在他相当于已经知道了,杀人凶手百分百就是白伟和白凛川,而他要做的,就是去找证据。这就像是做数学题一样,已经知道了答案,你只需要把合理的过程写出来就行了。
他相信,这没有什么难的。
“对,没错!”黎婉瑜也激动的快跳了起来,“我们要是有了证据,就不怕薄寒初不相信我们了!”
“没错!”黎秋衡心情大好,转身就往大门口走去,“我出去一趟,现在就开始部署一下!”
黎秋衡的话落音,人就已经冲到门口。
现在事情已经有了解决办法,张淑英和黎婉瑜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希望以后知道真相的陆从流和陆晚晚,不要怪她没有告诉他们。
还有,关于黎秋衡做了坑他们的事情,希望陆从流和陆晚晚,可以不要因此而远离自己。
黎婉瑜想到这里,心情又忐忑起来。看到张淑英正在收拾碗筷,她也赶紧去帮忙,尽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情。
躲在房间里黯然神伤的薄寒初不知道,自己以为的杀父仇人,已经悄无生息的成为了自己的帮手。
他呆呆的躺在窗边的地毯上,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懒懒洋洋的阳光,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他知道,现在整个薄家都必须靠他一个人,他必须要振作,但是,他就是全身都没有力气,他就是振作不起来。
陆晚晚也躲在自己房间里。她坐在书桌前,想把自己未完成的画稿画完。
“啊!烦死了!”
薄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不仅帮不上忙,她反而此刻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负担。
这么想的人,不止陆晚晚,还有陆从流。但是陆从流和陆晚晚的做法不一样,他没有烦躁,也没有抱怨,而是在努力的检查自己的软件程序,想把这个程序做得更加优化一点,其他方面他也帮不上忙,但是在工作这方面,他可以想办法给薄寒初一些支持。
“叩叩叩!”
陆从流正在再一次的演算自己的程序,听到敲门声并没有回头,双眼仍旧盯着电脑,“请进!”
陆晚晚推开门,看见陆从流在演算程序,她也不敢打扰,只能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大约半个小时后,陆从流终于演算完了。他在本子上写了几个觉得改进的地方,才转着椅子面对着陆晚晚,“晚晚,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陆从流右手轻轻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左手拿着一支笔,和他平常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样子有些滑稽,陆晚晚一看就乐了,“陆从流,你还能用左手写字呢?”
“还行吧,逼出来的呗。”陆从流耸了耸肩。那右手不能用,不用左手能怎么办呢?
“哦,那倒也是。”陆晚晚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郁闷的情绪却从眼睛中冒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和黎婉瑜谈恋爱的原因还是什么,陆从流现在的观察能力简直一流,一眼就看出来陆晚晚情绪不太好。
“晚晚,你怎么了?”陆从流稍微挪动了一下椅子,让自己离陆晚晚稍微近一点。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无力。”陆晚晚紧皱着眉头,表情相当的忧伤,“我在薄家也生活了这么久了,但是这会儿薄家出事了,我感觉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心里觉得太无力了。”
陆晚晚说完,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听陆晚晚这么说,陆从流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我也觉得无力。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
陆从流耸了耸肩,“我们现在也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晚晚,少爷他这次真的受了不少的打击,你要不想一想,可以怎么劝劝他吧?他不能这么下去,要是他都不振作起来,那这个家就真的彻底没救了啊!”
“我也想劝他,可是他根本不就让我和他待着!”陆晚晚想起刚才回家的时候,薄寒初冷漠的把她关在门外,她一想起心里就不是滋味。
“哎,少爷他可能就是想自己静一静吧。”陆从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家人接连出事,发生在谁身上也都不好受对吧?”
“更何况,少爷他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我们也应该允许他偶尔脆弱一下。”
陆从流的话一出,陆晚晚瞬间就炸了,“我没说不允许他脆弱!也没有说不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但是那也得有个限度吧!”
“现在他已经在房间待了两个多小时了!”
“他现在不是脆弱,他完全是已经颓废了!”
陆晚晚气得一拍椅子的扶手,猛的站了起来,“我饿了,我要去做饭,你要不要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