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才得知陆从流和黎婉瑜关系的白凛川好像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回书房就开始翻箱倒柜。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从他二十岁开始当老师和班主任开始,已经带过四届学生了。
白凛川热爱教师,热爱教书育人,也热爱他的学生。
所以,他带的每一届学生的花名册,他都一一保存着。
现在的他突然庆幸,幸好他保存着,否则,这个u盘的密码就真的解不开了。
白凛川一边一边翻找黎婉瑜的资料。
既然陆从流和黎婉瑜在谈恋爱,这个u盘又是陆从流的,那么,这个密码一定跟黎婉瑜有关。
也许是她的生日,也许是她转学过来的日子。
不过五分钟,他便已经找到了黎婉瑜的资料。立马拿了一支笔把可能的密码写了下来。
黎婉瑜的生日,黎婉瑜转学过来的日子,还有高考结束的后一天。
写好之后,白凛川把资料放好之后,才紧张的拿着密码走到了电脑前,从抽屉里掏出之前拿到的u盘。
他先试了黎婉瑜的生日,当回车键按下去的时候,他立刻皱起了眉头。
密码竟然不对!
白凛川盯着电脑,又输入了第二个密码,黎婉瑜转学来香江一中的日子。
然而,还是不对。
白凛川皱着眉头,又看向第三个密码。
这个密码,是高考结束的后一天,也就是林燕淑说的,黎婉瑜和陆从流两个人确定恋爱关系的日子。
“叮!”
还是不对!
白凛川皱着眉头,看着电脑上“您还有两次机会,否则u盘将被锁定”字样,心里有事烦躁又是郁闷。
还有两次机会,但是白凛川已经没有别的密码了。
他皱着眉头,手里的圆珠笔不停的在手指转动,大脑不停的飞速运转。
突然,白凛川的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自己的错误。
陆从流和黎婉瑜真的在一起的日子,不是高考结束后的一天,应该是高考结束的那一天。
白凛川还记得,高考结束后的一天,他就发现里黎婉瑜已经在薄家了,而且早上还是从陆从流的房间里出来的。
白凛川勾着嘴角,再试最后一次,若是错了,剩下的最后一个机会,他只能拿去求助白伟了。
虽然这件事情是自己擅自行动,但是对于报复薄家的事情,白伟应该是相当的喜闻乐见的。
白凛川把高考第二天的日期输入进密码框,手指放在回车键上迟迟不敢落下。
他皱着眉头半眯着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心一沉,右手的无名指果断落下。
“叮咚!”
听见这个声音,白凛川简直狂喜,这简直是他听过的最完美的音乐了。
u盘的密码,就这么就被解开了。
白凛川看了一眼u盘里的东西,竟然除了软件程序的文件夹,竟然还有一个隐藏文件夹。
他勾了勾嘴角,既然你都隐藏了,我也就不窥探人家隐私了。
再说了,密码是跟黎婉瑜有关的,这个隐藏文件夹,想必也跟黎婉瑜脱不了干系。
白凛川拿出自己的空白u盘,把u盘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拷贝了下来,包括那个隐藏的文件夹。
虽然,他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他想,黎秋衡应该是有兴趣的。
这就当作是自己收了他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一点小小的赠品吧。
白凛川勾着嘴角,把拷贝好的u盘放进自己的抽屉,陆从流的那个u盘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得找机会把这个u盘再还回去。
白凛川刚一出门,就看见林燕淑从陆晚晚的房间里出来。
看样子,她和薄清音的斗嘴已经结束了。
“凛川啊,正好你有空,帮我一个忙!”林燕淑关上陆晚晚的房门,一转身就看到同样从书房出来的白凛川,赶紧叫住他。
“妈你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白凛川勾着嘴角,一副好女婿的模样。
林燕淑是个眼睛十分狠毒的女人,却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女婿,其实根本不是表面上这副样子。
她笑眯眯的走到白凛川身边,伸手指着陆从流的房间,“一会儿我和晚晚要去医院给从流和小初送晚餐,顺便给他们带点儿换洗的衣服。”
“我一个人收拾不过来,你帮我去收拾一下从流的,我去收拾小初的。”
“行!”白凛川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宠辱不惊的冲着林燕淑点了点头,绕过林燕淑直奔陆从流的房间。
害怕又像中午那样有人闯进来,白凛川先是打开衣柜把需要带去医院的衣服都一一拿出来摊在了床上,然后在借着收拾衣服的空隙,把陆从流的u盘放回了远处,他的枕头里面。
当他拉到枕套的拉链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身心畅快,默默的勾起了嘴角。
放好u盘之后,他提着装满了陆从流衣服的袋子下了楼,这会林燕淑和陆晚晚都还没有下来,只有薄清音陪着团子在客厅里玩耍。
白凛川把衣服放在沙发边,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团子和薄清音。
这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老婆。
可他却在做伤害他们的事情。
想到这里,白凛川突然觉得难过起来。
那种两难境地一直围困着他。
之前他觉得自己病情好了许多,所以擅自把药停了,这会儿那种围困感又钻了出来,让他难以控制。
白凛川紧皱着眉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转身就冲上了楼,跑进书房找到药一口吞了下去。
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表情相当的痛苦。
一直过了十来分钟,他才慢慢的好转起来。
“凛川,吃晚饭了!”
白凛川稍微好转了些,就听见薄清音在楼下叫自己。他又赶紧喝了一大杯水,才咧嘴笑了笑,转身恢复如常,下楼和大家一起吃饭。
吃过饭后,陆晚晚和林燕淑一起去了医院,薄清音陪着团子回了团子的卧室陪他,白凛川则回了书房。
薄清音带着团子在卧室里看了一会儿书,便带着他去浴室,“团子,我们先洗个澡,暖暖和和的躺在床上再玩儿。”
然而,团子似乎并不太情愿。
他坐在床边根本就不想挪窝,“妈妈,我想爸爸帮我洗澡。”
“爸爸在书房忙,妈妈帮你洗不是也是一样的吗?”薄清音皱着眉头看着团子,心里有些失落。
团子对她,好像越来越不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