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病人家属吗?”医生紧皱着眉头有些怀疑的看着陆晚晚和薄寒初,表情有些凝重。
“是啊是啊,我们是家属!”陆晚晚点头如捣蒜,十分紧张的看着医生,“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手术不成功?”
医生看着薄寒初和陆晚晚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病人只能截肢了,因为……”
“截肢?”
“截肢!”
陆晚晚和薄寒初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冲着医生吼了出来。
“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就是从树上摔下来而已,怎么可能截肢啊?”陆晚晚惊恐的看着医生,就算这九十年代的医术再怎么落后,也不至于这样摔一下就截肢吧。
“从树上摔下来?”医生惊讶的看着陆晚晚和薄寒初,“不是被车轧了吗?”
“不是不是!”听见医生这么说,陆晚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医生你肯定是搞错了!我们是陆从流的家属,他只是从树上摔下来,不用截肢。”
“你们不是张良的家属啊?”医生有些郁闷的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半信半疑的看着陆晚晚和薄寒初。
“不是不是!搞错了医生!”陆晚晚冲着医生直招手,拉着薄寒初又坐回了椅子。
医生见陆晚晚和薄寒初果真不是张良的家属,便冲着空空荡荡的大厅吼了起来,“张良的家属?张良的家属在哪里?”
“来了来了!”一个女人提着一个小包从旁边的巷道里跑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女人站在医生面前,大约是听见医生说截肢的事情,吓得差点儿没有晕过去。
陆晚晚靠在薄寒初的肩膀上心有余悸。
“陆从流的家属!陆从流的家属在哪里?”
陆晚晚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吓得她又赶紧站了起来,把手抬得老高,“这里,在这里!”
陆晚晚一边回答一边就跑到了医生的面前。
陆从流还坐在轮椅上,右手从手掌到手肘裹着厚厚的石膏和纱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看眼神,倒是挺高兴的。
“医生,手术成功吗?”陆晚晚紧张的看着医生,想起刚才的那个乌龙。
虽然是个乌龙,但是想想也还是挺可怕的。
“你这么问是在侮辱我的医术。”医生笑着开玩笑,见陆晚晚一愣,又正经起来,“手术很成功,放心吧。”
“好的谢谢医生,请问我们要注意什么吗?”
“少吃辛辣,还有酱油这些东西不要吃,否则伤口留有颜色的疤难看。”医生笑眯眯的看着陆晚晚和薄寒初,“记得一个星期后来拆石膏。”
“好的,谢谢医生!”陆晚晚笑呵呵的冲医生点了点头,才示意薄寒初推着陆从流离开。
“这个老头,看着挺严肃的,没有想到还挺幽默的。”
陆从流的手术很成功,陆晚晚终于露出了笑脸。
“这个老医生可是这个医院最受欢迎的骨科医生。”
“喂,你们两个,刚才我冲你们可劲儿招手,你们围着另外一个医生说半天话,这会儿我出手术室了,你们俩又聊起来了。”陆从流语气有些不满,“你们还知不知道我是个病人啊?”
“你还好意思说呢!”陆晚晚冲着陆从流翻了个白眼,“谁让你那么晚出来的。”
“我们还以为你要截肢了呢!”
陆晚晚的话一出,薄寒初立刻就笑了。
这会儿陆从流手术成功,薄寒初心情也放松了。
“你们说什么呢?”陆从流十分疑惑的开口,然而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看见陆从流努力想要做出表情的样子,陆晚晚更是捧腹大笑,“陆从流你可别说话了,等你麻药劲儿过了再说吧!”
“……”
陆从流无语的看着陆晚晚。
原本他以为要打全麻,没有想到医生就只打了局部麻醉,这导致他头脑清醒得不行,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就连说话都费劲。
被陆晚晚这么一怼,陆从流更加不想说话了。
回到病房,陆晚晚终于想起来给林燕淑打电话了。
“欸薄寒初,婉瑜打过电话过来欸!”陆晚晚刚拿起薄寒初的手机,就看到黎婉瑜的未接来电。
“拨回去看看。”薄寒初正扶着陆从流躺在床上,便说了一声。
“嘟嘟嘟嘟嘟……”
其实,在薄寒初开口之前,陆晚晚就已经拨出去了。
“没人接。”陆晚晚皱着眉头,“婉瑜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待在家里能出什么事?”薄寒初给陆从流盖好被子,才转头安慰陆晚晚,“没事的,放心吧。”
“那我给阿姨打个电话报平安吧!”陆晚晚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陆从流听见婉瑜给薄寒初打了电话,十分期待的看着他。
和陆从流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他一个眼神薄寒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机是吧?”薄寒初从床头的柜子上拿下陆从流的手机递给他。
陆从流用自己还勉强能动的左手接过了手机。
“婉瑜也给我打电话了!”陆从流有些激动的看着薄寒初,“婉瑜是不是给晚晚也打了电话?”
“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
“从流,你别乱想。”薄寒初皱着眉头从陆从流的手里夺过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婉瑜她待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啊?”
“可是,她不是被她爸禁足了吗?”陆从流紧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满的担心,“婉瑜是不是在家里受委屈了?”
“陆从流你就别想了,她要是真的有事情,你没接她还会再打过来的。”薄寒初伸手拍了拍陆从流的肩膀,起身站了起来,“我去给你倒杯水。”
陆晚晚刚给林燕淑打完电话,刚进病房就见薄寒初要出去。
“薄寒初,你今天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陆从流。”陆晚晚站在薄寒初的面前,看见他浓重的黑眼圈,心疼极了。
“我没事!”薄寒初想都没有就一口拒绝,见陆晚晚面露难色,薄寒初又添了一句,“你要是心疼我,就自己赶紧回家去,别让我担心从流又担心你!”
“……”
薄寒初看着陆晚晚气得皱巴巴的包子脸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赶紧回去吧,顺便把脏衣服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