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请问您真的跟自己的总裁不清不楚吗?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吗?”年轻女记者见缝插针,立刻一脸鄙视的问道。
“是啊,是啊,请问是真的吗?您真的脚踩两只船吗?”众记者七嘴八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自说自话,根本就不给乔小乔任何解释的机会,问过之后就直接下了结论。
乔小乔被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忍不住起声大喝道:“别挡路,你们爱怎么写怎么写!”说完,撞开其中一个试图阻拦的女记者,扬长而去了。众记者愣了一下,然后啪啪啪的踩着急促的脚步追了出去。
病房里安静了,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戴口罩的女人上前递给了中年妇女一个鼓囊囊的信封,二话没说,就走了。中年妇女看着厚厚的红票子,在后面一脸欣喜的大叫道:“明天后天还有没有啊?我愿意接着演啊!”
却说乔小乔和贵兰兰来到楼下打车。乔小乔出行信息还没发布出去,立刻就被随后追来的记者围堵了。
从医院出来的人慢慢围了上来,很快就围城了一堵人墙,乔小乔看这架势,知道自己就算是有心想跑,这回也是跑不掉了。
这是要严刑逼供吗?
乔小乔将贵兰兰挡在了自己身后,冷冷的看着闪烁的灯光,不言不语。不管对方说什么,她只当没听见,因为这几个记者根本就不会听她说了什么,他们只是要借着她的存在大做文章而已。
贵兰兰紧紧抓住了乔小乔的衣摆,凑耳说道:“小乔,赶紧打电话求救吧,人越来越多,他们越说越难听,那个,那个人言可畏啊!”
头上的太阳明晃晃的照耀着大地,本该是温暖无比的天气,乔小乔却觉得通体生寒。人言可畏,是啊,谣言的杀伤力是无法预估的,若是给家中二老看见那可如何是好?
乔小乔强忍着忽然涌上的不适,转头吩咐贵兰兰:“你给祁寒打电话。就说在市二医院门口,我被围住了。”乔小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轻轻的塞进了贵兰兰的手里。
贵兰兰接过手机,还没来得及拨打号码,就听见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快看,那个狐狸精的朋友要叫人!”不明真相的群众开始吃吃的笑了起来,有‘逼宫’的趋势。有人趁乱又大喊道:“狐狸精,打伤老人不赔钱,还辱骂记者,太可恶了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众人同仇敌忾的开始逼近了乔小乔。有人还拿小石头丢了过来。众记者见机一笑,然后加紧了迫问:“乔小姐,你真的不说点什么吗?虽然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你敢做,为什么就不敢说呢?”
乔小乔躲开了一颗迎面砸来的棒棒糖,那是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红衣小男孩丢过来的。他满脸愤恨,眼里带着鄙夷瞪着乔小乔,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狐狸精坏人,勾引爸爸,让妈妈伤心。”
乔小乔哭笑不得,原来这孩子是把自己当成勾引他爸爸的小三了。恐怕是他妈妈经常在他面前哭诉狐狸精,所以他才以为只要叫狐狸精的女人,就是跟他爸爸有染的那个人。
浓浓的臭豆腐味道传了过来,两个打扮新潮的年轻女孩,一人捧着一份。只见她们一边嚼着臭豆腐,一边满脸鄙夷的大声道:“有什么好问的,大伙直接冲上去打她一顿,打到她妈都不认识她,哼!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勾引男人。”
这一声号召立马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所谓法不责众,大家看乔小乔的眼神开始有些恶狠狠了,他们仿佛是在酝酿着仇恨,又像是等待着谁先出手。虽然没有人真的动手,但气氛已经是十分紧张了。
就向两军对峙一样,他们只等着号角吹起了。
乔小乔看着这些人,有些无语,这些人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煽动?出门忘带脑子吗?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了,不是为了应付记者,而是为了给这些围观群众醒醒脑,免得他们白做了别人的枪手自己都不知道。
乔小乔抬头看了众人一眼,从容不迫道:“你们认识我吗?知道我是谁吗?我勾引你们家谁了吗?别忘了打人是违法的行为,你们打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众人愕然相顾,发现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她……
不过有人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只见有人问道:“你说的倒是好听,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有脚踏两只船?”那是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嗓门很大,像个大喇叭似的,马路对面的人都能清晰的听到他这一声质问。
乔小乔见他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孔,刚才也就是他在一直煽动民众,心里已经知道这个人大概就是所谓的牵头羊了。对付这种人?乔小乔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她一边掏出手机假意要拍他,一边发问:“你说我脚踩两只船,你有证据吗?我可以告你诽谤,戴着帽子做什么?敢说不敢见人吗?”
“来啊,大大方方的当面对质啊!我没做过我怕谁!就算去中央打官司我也不怕!”乔小乔大义禀然的看着那男子说道。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故意推了谁一把,然后现场突然就不受控制了,有人想走,有人想留,众人慌慌张张拉拉扯扯的碰撞在一起,乱成了一团。
乔小乔看场面混乱,心知不能久留,她拉起贵兰兰的手,身体刚想移动,却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自己是哪里更难受,刺痛的感觉突然翻江倒海般袭来,双脚轻飘的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她隐约听见贵兰兰在旁边尖叫了一声,但是耳朵里嗡嗡作响,听得并不真切,眼睛也是花的,黑一阵白一阵,额上开始痛出了冷汗,要强忍着身体泛起的疼痛已经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就在这时候,有人伸手扶住了她,或许是贵兰兰,又或许是另一个人,她闭着眼睛没力气睁开,晕眩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唯恐下一刻就会真的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