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的清香渐渐浮了上来,乔小乔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想象中的湿滑滚烫。
毫无悬念,是祁寒伸手替她挡住了。这一突变发生的太快了,乔小乔一时没回过神来,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女孩子,试图认出这个疯婆子到底是谁!因为乔小乔根本就不认识她啊!她袭击自己做什么?
乔小乔百思不得其解,问:“你谁啊?”她因为太震惊,所以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贵兰兰知道有祁寒在,轮不到自己出手,再加上乔小乔也没什么损失,所以她便不插话,只依旧若无其事的埋头吃东西。
祁寒紧抿嘴唇,吐说了一个字:“滚。”声音沉冽如冰水。然后他收回手掌,开始拿起餐盘上的纸巾,不紧不慢的擦拭起了自己手上残留的温热牛奶。眉目沉郁,显是有些怒了。
“老板,你没事吧?”乔小乔连忙捧住了祁寒的手掌,触手只觉得灼热无比,“老板,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乔小乔一脸急切的说:“你看,都起水泡了。”
祁寒的手原本洁白如玉,此时却是红的发涨,再加上指缝间冒出了七八颗耀武扬威的小水泡,所以显得更加格外刺目惊心。
“你说话啊!老板。”乔小乔手指轻拂着祁寒通红的手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老板竟然为她受伤了,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多让人稀罕啊!那个疯女人怎么能就下得去手呢!
她似乎是忘了,别人本来是要对她下手的。
乔小乔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训斥道:“你脑子有病啊!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真想抽死你!”
“祁寒,你……你没事吧?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替乔小乔挡嘛。”那女孩一脸惶恐的说道,显然对于自己的失误,她自己也是受惊不小。
“祁寒,我我……是你……的粉丝……我……好喜欢……喜欢你……”那女孩继续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说过……我在岁月的河里等你……你说让我……让我注意别感冒了……你还……还记得吗?我好感动……”
乔小乔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只顾着对祁寒表白,不由得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那话就是我回的,嗯,还是在飞机上,你找我麻烦就是因为我跟祁寒在一起了?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啊!”那女孩先是惊呼了一声,然后如丧双亲一般情绪激动的哭道:“是你回的?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啊,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最后一句话无限循环。
祁寒享受着乔小乔指尖的柔抚,一直没再开口说第二句话,他乐意让粉丝去传播这个信息,他们在一起了。不过那女人一直哀嚎也的确是让人心烦,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死了,可就再看不到我演的电影了。”
那女孩就像被点穴了一样,猛地止住了哭嚎,一脸不可思议的道:“你……你不怪我吗?”
祁寒微笑不改:“我不怪你,因为我现在很开心。”
“是因为她吗?”那女孩一脸忿恨的指着乔小乔说:“她哪里配得上你啦?她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祁寒的表情蓦的深沉了下来,指着楼梯口说:“离开这里。马上。”那女孩张大嘴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呆了三四秒,然后掩面快跑下楼去了。
赶着去投胎啊。
乔小乔没有心思去管那女孩,就算她要自杀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老板,疼不疼?咱们去医院处理一下吧?”说完这话之后,乔小乔一脸心疼的对着祁寒的手掌呼了呼,就像妈妈哄孩子一样。
祁寒伸出左手揉着她的脑袋说:“没事,小伤而已。对不起,是我的粉丝让你受惊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老板,那咱们走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不然发炎了就不好了。”乔小乔起身站了起来。
“好。我都听你的。”祁寒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牵手下楼去了。
贵兰兰把最后一口肉塞进嘴里,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追着两人下了楼,她看着乔小乔和祁寒十指紧扣,神态十分亲昵,不禁开始蛋疼了起来,三角恋真的好吗?呃,再加上苏雅,应该是四角恋。还是她好,卫斯理只爱她一个人。
贵兰兰无比庆幸自己遇到了卫斯理。她不用争,也不用抢,豪门果然不好进啊!乔小乔还没有进,就已经要和各方人马开始撕逼了。以后嫁进去了?贵兰兰抖了一下,赶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因为乔小乔已经在门口开始不耐烦的在喊她了。
想必是担心祁寒的手发炎。还真是急啊!搞得祁寒真像是她老公一样。
贵兰兰在暗暗吐槽中钻进了祁寒的车子。继续充当隐形人,然后顺带看看乔小乔这个临时‘贤妻’的表演。
乔小乔下车买了消毒红药水,白药棉,白纱布,还有一管涂在伤口上的米黄色烫伤软膏。跑车内车灯全开,热风徐徐,暖的人想乜眼沉睡,很快轻柔的音乐也响了起来。
车内气氛十分温馨祥和。
只见乔小乔在做完这一切后,一手拿着绣花针,一手托着祁寒的手掌,满眼心疼的说道:“老板,我问过百度了,度娘说把水泡挑破更利益恢复,所以,你忍一忍啊,我会轻一点的。”
“嗯,没事,你挑吧。”祁寒似乎很喜欢乔小乔这样对待他。
乔小乔含糊不清的嗯了两声,然后专心挑水泡去了,她神色专注,眼神明亮,那全神贯注的样子,让祁寒有些想笑,她以为自己是在做一台精密的换头手术吗?
不过他想笑却不是因为她反常的认真,而是因为她对他的重视。乔小乔的手仿佛有一种魔力,明明只是这样不经意的触摸,却仿佛是最柔软的羽毛划过,让他觉得又酥又麻。一颗心仿佛也掉进了蜜罐里,甜蜜的感觉,渐渐蔓延到了他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活了近三十年,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了?他想了很多美好的事物,却没有一件能与现在这一刻的感觉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