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妈妈不会骗一个小孩。”
半晌,厉仲谦沁凉的声音从屏幕传过来,贝娜第一想法就是挂断视频。
当然,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厉仲谦见突然断掉的视频,薄唇弯起,他这么可怕?
嘟嘟着急的嚷着看不到妈妈了。
厉仲谦安慰,网不好,哄着他睡觉。
一边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随后,放下手机把嘟嘟拥进怀里,跟着他睡去。
贝娜刚安抚好慌乱的心,手机又嘟嘟了两声,害她心脏重重一跳。
她一边嘀咕,迟早因厉仲谦闹成一个心脏病,一边点开手机。
“嘟嘟前段时间预订的猫今天下午会到,照顾好它,那是嘟嘟最爱的品种,丢了它你可赔不起。”
“趁我不在,把那些中药包泡完,我不想再闻到那样的味道。”
贝娜长吐一口气,肩膀都耷拉下去。
她就知道,这男人要么不联系,一联系她就没好事,这挂断电话也躲不过的命运啊!
这么说,即使他不在,她奴役的日子还要继续?
想shi!
她如牛奶般的肌肤上挂满生无可恋的神情。
时间过得很快,她被凌洛求婚后也有十几天了,这离春节的日子也不远了。
不过她和凌洛之间倒是没什么改变,依旧和往常一样。
凌洛闲暇时带她出去玩,没事的时候她和加尔一起照顾一下小动物们。
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虽然她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做一个称职的额铲屎官。
本来她因得到这份工作,生无可恋,但是看到那两只可爱的布偶猫时,她的心肉软化了。
这两只才两个月的小家伙彻底的俘获了她的心。
所以每天一次的喂食,她到也做的开心。
这天,她刚接到一个单,去旅行社找了一下资料,又见了那边的带队,对方的要求过于细微了,所以一下就聊得有些久了。
她眼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想着昨天给小家伙们中午就喂了。
自主喂食器里,加的量也是一天的,这都一天半过去了,他们肯定该饿了,而且还要给喂羊奶粉的。
她着急的,等对方一谈完,就收拾东西跑,当然也拒绝了客户请的吃饭。
她顾不得心疼钱,打了的士,一路狂奔。
进了住房大厅,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人正准备上电梯。
她也顾不得女人该有的优雅和矜持了,大喝一声,“等等!”
自觉忽略掉余光中大厅物业惊诧的眼神。
然后就像冲刺的选手一般,没命的奔向电梯。
男人还算绅士,她弓着腰,两只手托在大腿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到男人按着打开的按钮。
弯着腰,连连向他点头,“谢谢!”
感受到男人的冷漠气质,她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不敢看过去。
(最主要的是嫌丢人,住在这个地方的人,那个不是优雅之士,向她这么粗鲁的还是自主降低存在感好一些。)
一步跨上去按了电梯楼层,遂又退到角落,微微垂头,用手当扇子扇着风。
这么冷的天,她生生出了一身汗,抬起手背刚要抹一把,忽然一片白色还刻着花纹的纸巾,带着一丝淡淡的茉莉花香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呆了两秒,确定这是给自己的,这才接过,同时尴尬的要命。
为了出于礼貌,她不得不抬头看过去,“谢……”
唇畔只流出一个谢字,剩下的皆数卡在喉咙上,那一刻停掉的不只是声音,还有她的心脏。
怪不得,她没有看到电梯按钮上其他楼层的灯亮。
她怎么那么蠢,这可是一梯一户的房。
男人茶色的头发微微卷着,斜飞的英挺剑眉下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正清冷地望着她。
他削薄轻抿的唇微微若有若无的勾着,似揶揄似嘲讽。
总之肯定不是看到她发出的喜悦微笑。
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写满这世间的冷漠和绝情。
一件灰色的长款羽绒被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撑着,穿出一种绝品的高贵。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若是换作街上任何人穿,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臃肿。
可是他穿着就是好看。
他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贝娜觉得氧气都不够了。
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一双清丽的眸子也写满了慌乱。
厉仲谦直视着她,突然向她逼近。
贝娜一直不由得后退,却发现已经贴到了墙上,退无可退。
她一只手向后扶去,抓住了残疾人专用的扶手,紧张的看着他。
他眸子微沉,微微弯背,贝娜吓的脑袋向后一趄,“咚”的一声撞在墙壁上,疼的她直蹙眉。
厉仲谦眉尾微挑,手一伸拉过她手里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掀起眼皮,细细的帮她擦着额头的汗水。
得知自己误会了,贝娜心里暗骂自己思想不健康。
被他高大的身躯包围在角落,两人只有一拳的距离,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
她微抬星眸,望着他刚毅的下颚,性感的喉结,顿时吞了一下口水。
一双手紧紧揪着,无处安放。
忽然,厉仲谦停下手中的动作,漆黑如墨的眸子攻向她的眼里,直逼心脏。
他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却变得温柔缠绵。
她明知道,他对着自己看的是另一个人,可还是不争气的心跳如雷,脸颊也不争气的开始生热。
她怔怔望了一会,为了不让自己缺氧昏倒,她艰难的开口。
“你……”
一个你字刚出口,突然,眼前一暗,她吓的睁大了眸子,下意识的就要惊呼出声,谁知呼出的声音刹那间被吞噬。
男性气息的冰凉薄唇重重的压在她的唇上,透着如火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