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贝娜警惕性很高,一般不会直接给人开门。
她透过猫眼望着外边,两个男人,一个戴着给色的鸭舌帽,帽子压的很低,穿着藏蓝色的防寒服,手里还拉着两个大的行李箱。
另一个则穿的很斯文,浅蓝色的长款羽绒服,发型一丝不苟,还戴了一副黑墨镜,皮肤倒是很白。
这怎么看上去都有一种“黑白双煞”的感觉。
拿着那么大的行李箱,该不会里边装着犯罪的工具吧!
不怪她小心,问题是厉仲谦也没有交待要来人。
这家里老弱病残的,当然老是没有,可也没个能抵抗外敌的,所以她谨慎点总好。
“请问在找谁?”
她又问了一遍。
“怎么会有女声呢?是不是搞错了,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一个清冽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却没有听到回答。
贝娜听着,还以为真的找错了。
“开门!”
突然,厉仲谦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贝娜疑惑,“门外的人是找你的,两个男的?”
“嗯!”
她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你……你是……是人还是鬼啊!”
看到开门的人,慕云惊吓到了,连忙把眼镜摘下,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连说话都结巴了。
开门的人穿着一条灰色宽松运动裤,上边搭着一件浅蓝色的卫衣,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脚上穿着一双皮面拖鞋。
舒适的居家打扮,让她多了一份慵懒气质。
她的眸子清亮如山泉,水汪汪的好似会说话一般,诉说着疑惑。
黑长的睫毛随着微蹙的眉头轻眨着。
她的薄唇紧抿,戒备心很强。
不过让他惊艳的不是她少有的美貌,而是太熟悉不过的容颜。
“小姐!”
阿左带着口罩,但是眼里的吃惊并不比慕云少。
小姐不该在家里吗?
不对,眼前这这位和小姐一模一样的人,并不是小姐。
他们的气质不一样,两个人的样貌可以一模一样,但是气质是绝不可能一样的。
即使他们不说话,站着不动,可从身上与生俱来和生活习惯所磨练出来的气质是绝不可能一样。
眼前的小姐,她从眼睛里就透着一股干净和和善,虽有警惕性,却没有不善。
她很单纯,所有的想法都刻在脸上,就像是水底的鱼,让人一目了然。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是非常轻松自在的。
但是现在社会上这样的人太少了。
难道这就是先生叫他们过来的原因?
“大白天的,你是不是鬼片看多了?心里有太多阴影,连太阳都帮不了你。”
贝娜打量着他,这男人长得不错,像那些搞研究的,干净儒雅,就是这说出的话和他的长相太不搭。
她一边腹诽一边让路。
“咳咳……”
慕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她,她就是夏冬儿本人没错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在酒店,她就是这么和厉仲谦说话的。
这独特的性格可不是是谁都能模仿来的。
“你不认识我?”
“你是不是要去看看脑科啊?”贝娜对眼前看似正常却说些奇奇怪怪话的男人指指自己的脑袋。
这男人该不会神经有问题吧!
“不是吧,难道厉仲谦就是让我来给你看脑子的。”
呃,大哥,是你脑子有问题,又不是她自己的。
“你找厉先生,那么请进,如果是找神经科,请出门右拐。”
贝娜扫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盯着她看的男子。
虽然那双眼神有着嗜血的萧杀,但是她却不害怕。
他看上去并没有恶意,反而有一些尊敬。
慕云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的很大声。
一旁的男子的口罩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他一把扯下。
其实在正常情况下,慕云都进不了阿左的身,因为他被贝娜分了神。
阿左刚准备阻止,手抬了一下后又放下,也没有躲闪,只是看着贝娜。
“那他你还记得吗?”
“若是不进来,就滚出去!”
洪亮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危险,从卧室里传来。
“这就来,你等一下!”
男子一边回答,眼睛却紧盯着贝娜的表情神色。
贝娜望向浑身散发着猎豹般危险气息的男子,本以为他是冷漠如厉仲谦一般的美男子,因为他的眼睛很好看。
却没想到,他的脸上有一些坑坑洼洼的伤痕,猛然看去有些吓人,像被烫伤过的。
细细望来,倒是不难看出他原本很好看的五官。
她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快到阿左差点没有捕捉到,眼位处还留着淡淡的遗憾。
他心里一暖,她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看到他的这张脸却不像其他人一样感觉惊吓。
“阁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还真是没良心,怎么能忘了救你的恩人呢!”
“啊!慕叔叔!”
“阿左叔叔!”
贝娜还没听清,就被一阵兴奋的童声打断。
扭头急就看到嘟嘟开心的扑进黑衣男子怀里。
阿左?
难道他就是嘟嘟说的因为救他妈妈受伤的阿左叔叔?
这么想来,就说的通了,刚才这个慕先生可说阿左救了她,应该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嘟嘟母亲的缘故。
“这小子不该是和我先抱的吗?”
慕云瞬间吃醋,瞪着眼望着被阿左举高高抱在怀里的嘟嘟。
“慕叔叔!”
嘟嘟顿时向慕云张开手臂,慕云开心的接过。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对着环境适应的挺好,心情看起来不错的嘛!”
“咯咯咯……”
嘟嘟被他摇的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他们一行走进厉仲谦的房间。
“先生!”
阿左微微弯腰率先向厉仲谦打着招呼。
厉仲谦在床头上靠着,手里捧着一本书,对阿左点了点头。
这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王者,有着让人不敢窥视的威严。
这是贝娜不曾见到过的。
慕云见他这样,惊得眼眶都兜不住眼珠子了。
“天哪,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连床都下不了,你该不会把这两年缺的量都补回来了吧?”
厉仲谦咻的一个眼刀子射向慕云。
“说人话对你来说很困难?”
他扫了一眼贝娜,见她似乎没听懂,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这才贝娜介绍着。
“我最好的兄弟慕云,阿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