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有些恼怒了,他该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厉仲谦也不和他生气。
直觉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可以明白,若是说出去,他们还以为他是感情用事,鬼迷心窍了。
“很巧的是,她也失忆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对她就像对冬儿一样,但是夏冬儿所有的事情都不许向她透露,当然是她跳河后的所有事。”
他的意思是之前的可以。
“本来这些事,我打算以后告诉你们,可为了不影响我的计划,只能提前告知了。”
“姐夫!”
厉仲谦举起手阻止夏志继续发表意见。
他只是通知一下,并不是要征求意见。
“从明天起,你们真的需要去旅游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蔡文哲明白,先生这是给他吩咐,毕竟他这些年跑得地方不少,也可以保证他们两人的安全。
他也知道,先生不会做不确定的事,既然他这么说,那这个姑娘定是真的夏小姐。
看来,他早就知道了,或许在夏小姐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查夏小姐的消息了。
所以这次之行也不是仓促的。
先生打发他们离开,或许就是要查清她失忆的原因和唤起她的记忆,他们留下会扰乱他的计划。
“你们俩下去,文哲留下。”
缈缈接到命令,拉着不情不愿的夏志出去。
“你现在去找一处房子,不要太大,一百二左右的楼房就可以,不需要闹市区。”
“但是交通便利,附近设施齐全,当然环境一定要好,还要安全。”
有孩子,环境最主要,安全也最主要。
蔡文哲想,先生这是打算长期安住了。
厉仲谦把几人叫来,向贝娜介绍着。
“这是夏志,嘟嘟的舅舅。”
“缈缈,夏志女朋友。”
“蔡文哲,公司的律师顾问,也是缈缈的哥哥。”
贝娜对他们一一点头,总感觉他们看自己怪怪的,尤其是叫夏志的那个小伙子。
“贝娜,以后就负责照顾嘟嘟以及家里的琐事,所以你们上学的去上学,工作的就去工作。”
厉仲谦这话分明就是给贝娜说的。
她只得紧抿薄唇勾起唇角,微微点头。
“夏志和缈缈,你们闲着无聊,陪贝娜回去取东西。”
他吩咐好,便去陪嘟嘟吃披萨。
酒店有免费的车辆,所以他们下楼后,车子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贝娜回去只得向米舒撒谎,称自己找到了一份家教工作,具体的结束时间不确定。
米舒看到外边停的高档车子,便以为是家庭不错的人家,并没有怀疑。
就是这次的大意,让她后悔不已。
当天晚上,一切都算顺利,她什么都没用做。
住的房子也不错。
她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想到竟然没人来催。
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就见厉仲谦斜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嘟嘟在地上玩。
其他人并没有见到。
“那个,这里没有食材,我要怎么做早餐?”
厉仲谦微掀眼皮,瞅了她一眼,用下颚指了一下电话。
“今天早上让餐厅送上来。”
“好嘞!”
贝娜一喜,她还正愁吃什么呢。
早餐是典型的西方早点。
好在嘟嘟吃的都有。
一杯玉米浓汤,或者牛奶都可以。
三明治或者牛角包都可以。
她自然主动承担起照顾孩子的责任。
好在嘟嘟还听话,给吃什么,乖乖的吃什么。
就是有一点需要改正。
“嘟嘟,以后不可以叫我妈妈,要叫姐姐,或者贝娜,听到没有?”
嘟嘟没有应答,而是转头望着对面的厉仲谦。
厉仲谦放下手里的叉子,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忘了告诉你,他母亲在他一周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他是靠那些美丽的谎言生活。”
贝娜便想到汤姆叔叔的女儿,她妈妈也很早就去世了,汤姆叔叔就对她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等她长大了就能见到。
所以汤姆叔叔的女儿从小就抱着妈妈的相片睡觉,也期盼着快点长大,好能见到妈妈。
顿时,她就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他估计也是这么做的,要不然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有记忆,看到她竟然叫妈妈,还怯怯的。
贝娜伸手摸摸嘟嘟软软的短发,“其实我想做你的朋友,想让你叫我贝娜的。”
“如果……如果你不想叫贝娜……”
“他还不会说那么多。”
厉仲谦帮嘟嘟解释着。
贝娜点点头,吸了一口气,“那好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妈妈!”
好吧,妈妈就妈妈,这么小的孩子,她真的不忍心去向他说明那么残忍的事。
对面的厉仲谦,眉目柔和,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完,心里都满满的。
“吃完饭收拾一下,我们要换地方。”
“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
贝娜脑子里警铃大作。
厉仲谦心里觉得好笑,但是面上依旧冷冷的。
“你感觉自己能值几个钱?”
他嘲讽的语气让贝娜有些不爽,低低反驳道:“总之比不卖值钱。”
“既然你这么说,就把你卖了,或许能卖到一个佣人的价格。”
厉仲谦顺着她的话很随意的说着。
贝娜一听还真的有些害怕。
这男人,她一点底细都不知,而且以他的智商,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要不然也不会一步一步的被他带进坑里来。
“呵呵,我就是开玩笑,你别当真,我上去给嘟嘟收拾东西。”
她急忙溜走飞奔上楼。
厉仲谦望着她急奔的身影,眸子里的柔和缠绕着她,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回荡。
“这里是你家吗?那你之前为什么没住进来?”
贝娜对这里还是知道的,不是数一数二的豪宅,也不差。
这里环境很好,还距离执法岗位很近,很安全的。
房子里很干净,一室两厅,设施设备都很全,而且都是全新的。
“以后就是了。”
他简短的回答一句,并没有说为什么没有住进来。
什么叫以后就是了?
贝娜虽然不懂也不敢再问了,因为她知道问了也是别问,他不想说没人能让他开口。
这点,她从昨天就知道了。
“妈妈,睡!”
厉仲谦好心的替语言不全的儿子解释着。
“他中午都要午休,以后你和他一个卧室,他不习惯陌生的环境,而且这么小的孩子都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