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棒国立天集团的少主李三石拿着张启诺写写画画过的文件看了半天，根本就没看明白那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他随手又把单子递给了他的父亲李敏国。李敏国看了之后，眉头紧锁着，他似乎从张启诺做出的标记之中发现了什么！
李三石不屑的说道：
“你在这里写上一些不明所以的符号，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张启诺一伸手，拿过了句微微面前的那一份资料，然后照着资料说道：
“名称上面被我打下叉的那些产品，说白了都是一些效果并不显著的东西。
这一类产品，你吃了吃不死人，但同样，吃了也没什么卵用。
也许长期服用会有一点点效果，但是这个长期，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
在我们国家，这一类产品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智商税！”
其实就以张启诺的记忆力，他刚才已经把这上面所有的东西都记在脑海里了，可是他仍然拿着这资料，主要是装一装样子。
他可不想让对面两个人知道他已经把这上面所有的药方都背下来了。这有些太惊世骇俗了。
李敏国神色凝重的问道：
“什么是智商税？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国家还有这样的税种。”
张启诺说道：
“很好理解呀，那些相信这些产品会有用的人，掏钱和购买了这类产品，结果发现这玩意儿什么卵用没有啊，你说他们是不是就变聪明了。哈哈……”
“你……你……”
李三石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李敏国却被惊出一身冷汗。
作为老牌的财阀，立天集团的掌舵人，他对于自己旗下每一款产品的配方功效都了如指掌。
正如张启诺所言，他前面画叉的这些产品，都是智商税，根本没有什么显著的功效。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张启诺挑出这些产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现在通过大数据，结合一些媒体的报道，一些测评网站上的推荐，以及这些产品的销售情况，也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
起码这说明张启诺和句家父女对于这次谈判是非常重视的，他们对于立天集团也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
张启诺说道：
“咱们接着往下看，你们在这上面罗列出的药配伍，有很多都是瞎写的，一些药方里关键的药缺失，还添加了很多不相干的药混淆视听。
你比如说编号028号的产品，缺了两位最关键的药，党参和白术，却添加了4味毫不相干的药……
第032号产品，缺了熟地黄和黄精……
第052号产品，把配方里的刺五加换成鸡血藤……”
张启诺一直说了八种药存在的问题，对面的李敏国此时整个脸色已经发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滴了下来。
刚才张启诺说的这些药效果还是可以的，全都是立天集团的拳头产品，而这些产品的配方，也都是立天集团的最高商业机密。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面的张启诺竟然凭借着这一份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的资料，把药真正的配方给还原了出来。
他的这副尊容，被句家父女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父女俩很清楚，这是张启诺又说中了！句董事长暗自庆幸，看样子今天把张启诺带来，这步棋走对了！
张启诺趁热打铁道：
“再说说你们的看家产品，立天特饮。
这一款产品，里面其实主要的成分是牛磺酸，咖啡因，维生素pp，赖氨酸，维生素b族等。
这其实是绿牛之类的维生素功能饮料的经典配方。
里面有这些成分，喝了之后能在短时间之内起到很明显的提神醒脑，恢复精力的功效。
至于说上面写的人参，鹿茸，黄精之类的中药材，只是个噱头，含量非常稀少，这种含量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卵用。
但是在配料表上添加这些东西，就会使产品显得高大上，让人们愿意为这东西掏出一个好价钱……”
这下子，就连李三石也惊了，因为立天特饮可是立天集团起家的产品，他们也确实靠这种产品抢占了市场。
这是立天集团最高的机密，几乎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认为这款产品有独特的秘方，却被张启诺一语道破天机，这也是智商税，只不过确实更高级的智商税而已。
张启诺说完了，打开面前的瓶子喝了口水，然后看着句微微。
此时句微微正在向他报以崇拜的目光。突然之间，句微微听到了张启诺的声音：
“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他们产品的配方我已经了解，我也能逆向推导出他们产品真正的配方！”
句微微的脸色有些僵硬，她能真真切切的听到张启诺的声音，可张启诺的嘴却是闭着的。
再看周围人的反应，他们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这时候，句微微耳畔张启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不用担心，我使用的是一种秘术，别人听不到我说的内容！
他们所有产品的配方我已经掌握了，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
句微微默默的点了点头。句微微开口说道：
“李董事长，在药酒的合作方面，关于利润的分配，这都可以谈。
但是药方和完整的生产工艺，恕我们不能提供。这是我们的底线，这个事情没得谈。
不如今天咱们的谈判就到此为止，回去都好好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案。”
句微微看出自己对面的李三石已经乱了方寸，于是干脆直接向李敏国摊牌。
李敏国点了点头：
“好，咱们回去好好探讨一番，等春节过后，咱们找机会再一起协商！”
张启诺三人出了京城饭店，回到了车上。他们在车上什么都没谈，直接回到了家中，三人直接进了句董事长的书房。
句董事长直接开口问道：
“微微，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终止了谈判？
我看到对方似乎已经乱了方寸，刚才咱们要是趁热打铁一番，说不定会让立天集团方面做出大幅度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