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诺也捏着鼻子往外跑,然而他刚跑出办公室,又捏着鼻子跑了回来。
他憋住一口气,然后双手上下翻飞,十来秒的时间就把候彤财身上所有的银针给拔了出来。
接着张启诺伸手一指门外:
“赶紧上厕所,去把火毒排干净了就没事了。”
候彤财这个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括约肌都已经几乎失去知觉了。
于是他伸出手,捂着自己的屁股,风风火火的就冲出了校长办公室。
走廊里这个时候人来人往,突然就从校长办公室里冲出来这么一个东西,身上还散发着臭气,把走廊里面的人给吓坏了。
候彤财跑得飞快,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嗯露着白花花的肩膀头子,那一团白肉实在是太显眼了。
“妈呀,刚才什么玩意儿,野猪成精了吧!”
“你家野猪是白色的呀,我看是实验室里做实验的猪跑了。”
“可是猪为什么从院长室里跑出来?”
……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而从院长室里出来的一众教授表情非常精彩。
付博院长不愧是领导,他第一时间就恢复了平静。
“那个,我的办公室现在进不去,咱们去会议室继续开会吧。”
众人频频点头,鱼贯进入了会议室。
张启诺的神情有些尴尬,毕竟刚才这动作闹得有些大了。他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了各位,我没想到候彤财教授体内的肝火竟然如此旺盛,这肝火不知道淤积了多久了……
不知道您几位对于我的针灸技术是否满意呢?”
这时一位50多岁的教授开口了。这位教授姓华,现在中医学院的针灸课就是他来讲授的。
“张教授的针灸技术,只能用神乎其技来形容。
说来惭愧,虽然我是讲针灸学的,可是我针灸的水平,比起张教授来说差太多了!
刚才无论他认穴的准确性还是施针的速度,都令人叹为观止。
更重要的是,他刚才选择穴位组合的一些原理我没看懂,但是这效果,大家都看到了!
现在张教授来了,我觉得我可以退位让贤了,毕竟让我讲针灸学这门课程也是赶鸭子上架……
张教授,以后你的针灸课,我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也想去听听,不知你肯不肯赏脸。”
张启诺受宠若惊,要知道在这之前,学校这帮人还都称呼他张医生或者是小张。
现在他们竟然改口称他为张教授,这是把张启诺放在跟他们平等的地位上。
这时候另外一位教授开口道:
“老华,你可别这么说,你的针灸水平在我们这帮人之中是最好的,起码你还能就教材上的东西向外扩展一些。
要是我们来上针灸课就真的只能照着教材照本宣科了。
不过张医生的水平确实是令我们叹服!以后有时间的话这针灸课我也要去听一听,还请张医生不吝赐教……”
张启诺赶紧谦虚道:
“您过奖了,谈不上什么赐教,咱们互相交流。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只是咱们擅长的方向不同而已,以后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各位老师请教呢。”
众人一顿商业互吹之后,付博院长终于拍了板,他对于张启诺教授的课程有了安排。
下学期张启诺将作为客座教授讲授两门课程,期中第一门课程是高阶中药学。
这门课程是在中药学,关于草药的基础知识以及那些基础验方之上,教授学生如何按照君臣佐使的方法,来针对不同患者不同病情调整***的种类和用量。
这门课程很难,学生必须对于中药学有扎实的基本功,才能够进行下去。
几位教授和院长经过讨论后决定,开设这门课程。
只要学生能够吃透这门课程,今后他们工作之后就能直接给患者开出合适的药方,这就节省了他们在基层医院打磨数年的时间。
哪怕会因此付出将近一半的学生挂科这种近乎于教学事故一样的代价。
而张启诺将要教授的另外一门课程就是中医针灸学,这门课程原先是选修课。
因为懂得针灸的人太少了,也有很多人认为用针灸来作为辅助治疗的手段其实用处也不大,学那个就是浪费时间。
可是当这些教授们看到刚才张启诺露出的那一手之后,全都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事实上,针灸这种治疗手段,在国际上是被广泛认可的。
远在大洋彼岸的米国,他们并不认可中医,在米国也没有中医师这个职业。
但是米国人却认可中医针灸这种治疗方式,他们有执业的针灸师专门从事治疗工作。
这些教授们普遍认为,学生们如果掌握了针灸这门技能,就多了很多的竞争力,哪怕他们在课堂上学会用针灸解决几个病症,这也是一门能让他们吃上饭的手艺。
毕竟现在国内中医院校的课程设置极不合理,学生毕业之后有很大一部分没有独立给患者进行诊疗的能力,现在是时候做出改变来了!
张启诺的这两门课程,被安排在每周二,上午一节下午一节。
这样的话张启诺就可以去放心的旁听其他教授的课程。
付博院长安排院办的人将这些都记录下来,会后统一上报给学校教务处,由教务处作出具体的课程安排。
一个多小时之后,会议终于结束了,张启诺开心的跟其他教授交换着名片和联系方式,就在这个时候,傅博院长才想起那候彤财副院长去了厕所到现在还没回来。
于是他赶紧叫来了候彤财带的几个研究生,让他们去厕所里寻找。
10多分钟后,两个学生搀扶着拉的已经快虚脱的候彤财来到了会议室。他浑身的衣服上都散发着屁和屎混合的味道。
一看到张启诺,候彤财眼睛都在喷火,他认为张启诺是在故意整他。而事实上,张启诺确实就是故意在整他。
候彤财刚要破口大骂,张启诺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抢先说道:
“侯副院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您可千万不要感谢我呀!”
候彤财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