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和她外公魏思卿的回复,大同小异;大意是说看她的短信内容,似乎对同桌是很满意,并问她同桌是谁?
时千诺解释了一下叶长宁在北斯城第一高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名人。
说完了叶长宁,她外公和爷爷又问她第一天开学,感觉怎样。
时千诺表示还不错。
跟两位长辈聊完,时千诺抬头看着叶长宁:“我跟我爷爷和外公说,我的同桌很不错。”
“谢谢。”
“走,我们回寝室休息。”
时千诺拉着她绕跑道走了一圈,就回寝室了。
北斯城第一高中的寝室条件,可以说是相对奢侈的,一人一张一米二的床,床尾设有书桌椅。当然,这样好的条件,学费也是不低的。
像时千诺这种靠钱进来的,一学期学费二十万;另一种靠成绩进来的,一学期是两万。
叶长宁比较特殊,她当年中考全市第一,是北斯城第一高中招生办抢来的,不仅给了她家奖金,三年所有学费也全免,并且每个学期奖学金她都能拿到,这笔钱直接打进她父母的银行账号。
除了吃饭需要她自己掏钱。
叶长宁长得漂亮成绩又好,但她性子清冷、寡言,不太与同学来往;班上的女同学便觉得她高高在上,很不喜欢她。
每个学期,她的室友都向老师反映要换寝室。
一般老师是不轻易给换的,想换寝室的女同学,就去讨好班上的富家千金,富家千金出面说几句,便给换了。
这一学期,若不是时千诺,叶长宁的室友还不知会是谁。
因为时老早就跟学校这边打点好了,时千诺寝室的生活用品等,已一应俱全。
刷了个牙,把脚洗干净,就爬上床睡觉了。
看到叶长宁拿着手机坐在书桌前,时千诺问:“阿宁,你不午休吗?”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什么事?”
时千诺是想看看她能不能帮得上忙。
“没事。”
“……”
时千诺没有追问。
下午她醒来时,看到叶长宁依旧是拿着手机坐在书桌前。
洗漱了一番,时千诺就拉着她去教室上课了。
大概是时千诺中午在校园餐厅发作了一番,下午的课,还算相安无事。
时千诺办的是走读的。
高中生基本住校,但富家子女或者成绩好的学生,有资格跟学校谈走读的事。
最后一节课放学,时千诺跟同桌叶长宁打了声招呼,收拾了几本课本,顺便把叶长宁的笔记本带回家去了。
时家,在餐桌上。
时伊雪佯装好奇地问:“姐姐,今天中午在校园餐厅,我好像看到你跟其他女同学争执,发生什么事了?”
时坤荣一听,有些生气地说道:“时千诺,你怎么回事?第一天开学,就跟同学发生矛盾;你能不能学学伊雪,在学校给我安分一点,别总给我丢脸!”
“我读了高一,高二没读,我同桌把笔记本借给我,为表示感谢,我中午不过请她吃顿饭,那些嘴碎的同学就阴阳怪气我同桌,我便怼了回去。”时千诺面色冷漠地陈述。
听完来龙去脉,谁是谁非一目了然,但向来内外强势骄傲的时坤荣,尤其面对的是时千诺,他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
“别人说的是你同桌,你同桌都没反应,你替她出什么头?”
“她是因为我请客,才被人阴阳怪气的,我为什么不能替她出头?”
时千诺觉得她父亲简直不可理喻。
“你不过请她吃顿饭,周围的同学就能阴阳怪气她,可见她平时的为人不怎样。”时坤荣冷哼,强势地命令:“你以后给我离你那同桌远点儿,听到没有!”
时老想到今天中午,长孙女开心地告诉她说这个同桌很好。
他威严地开口:“诺诺的同桌学习成绩很好,跟她同桌,对诺诺的学习有帮助;你看,今天她不就把笔记本借给诺诺了?”
“学习好,不代表人品好。”时坤荣反驳。
看到时千诺跟父亲发生争执了,时伊雪佯装好心地转移话题:“姐姐,我高一高二的笔记本都保留着,可以借给你看或者抄,你有哪里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我基本都会的。”
“不用了。”时千诺冷漠拒绝。
“诺诺,6月份的时候伊雪跟着高三高考,考了668分,伊雪的笔记,肯定对你很有帮助的。”周丽琴也帮腔道。
北斯城的高考总(满)分是750分,时伊雪6月份时才读高二,跟着高三考出了668分。
中肯地说这成绩挺厉害的。
时伊雪跟着高考出优异成绩,让时坤荣和周丽琴觉得特别有面子。
平时碰到上流圈子的政商名人,对方若是有读初中或高中孩子,夫妻俩便巧妙地把话题引到成绩上,接着跟对方炫耀一番,时伊雪跟着高三高考,考了668分的事。
对方通常会向他们客气或礼貌性地讨教,他们是怎么把孩子教育得这么优秀的。
往往这个时候,时坤荣和周丽琴就特别得意。
时千诺一言不发,埋头吃饭,不想搭理这对一唱一和搞事情的母女。
吃了晚饭。
时千诺陪她爷爷出去散了会儿步,回来就洗澡,开始学习。
她把叶长宁的笔记本对着课本内容来看,边看便无声地念道,念比看更有助于记忆。
直到深夜十一点。
时千诺才放下课本和笔记本,熄灯,睡觉。
……
因为要早起赶去学校。
第二天六点钟,时千诺便起床洗漱,换上北斯城第一高中的校服,及腰的微卷头发扎成蓬松略显慵懒干的高马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整个人充满青春活力又漂亮;六点二十分准时出现在餐厅吃早餐,六点四十五分坐上时家的车去学校。
这会儿路上车辆不叫少,一路畅通,七点二十到北斯城第一高中。
走进018(3)班教室,看到大部分同学已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了。
时千诺快步走到二组第三桌,注意到叶长宁白嫩精致的左脸颊上,有个巴掌印儿,她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坐下来,时千诺压低声音问:“阿宁,你的脸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