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答应
“是什么礼物,呈上来叫朕看看。”
好东西收多了,即墨腾心底的欲望再度的被激发了起来,挥手,便有太监走到了即墨桦身边。
这一刻,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即墨桦这边,都在等着看这个人人提起都称赞却又畏惧不已的神一般的九皇子就拿出什么样的礼物给即墨腾。
只是,往往的,期盼越大,失望就越大。
比如说现在。
“本王并没有准备,父皇要看什么?”
即墨腾那双深邃如同古井的眸子幽静无比,内敛成迷,那股难以压制的摄人神魄的光华,硬生生将那站在他面前的太监压得退后了几步,不敢抬眸看他的目光。
即墨桦此言一出,引得在场的所有人皆是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
却又不敢有一句议论。
整个大殿之上的气氛变得怪异且又沉凝。
“什么?”即墨腾闻言,面色大变,狠狠的瞪着即墨桦,“你说什么?”什么叫什么都没有给他准备,将他这个父皇放置何处?
一想到即墨桦以往都是对自己无视惯了的,即墨腾的心中更是腾的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以往那股火还能压抑住,偏偏今日,他大有要发泄出来的心思。
忍无可忍的,他怒拍了一下手边的紫檀木桌面,眼白猩红的瞪着即墨桦。
“九弟,今日是新春佳节,你怎么能够不给父皇准备礼物呢?”即墨昌文心中对于即墨腾对即墨桦的发难十分幸灾乐祸,上前一步面上带着嗔怪的说了出来。
“我今日并没有准备礼物,并不代表我其他时候没有,在我看来,父皇对我送给他的礼物是喜爱至极,不是么?”即墨桦反问即墨昌文,一双澄澈无波的眸中带着最完美的华光,直逼着即墨昌文的内心。
如此一句,竟然噎得即墨昌文无话可说,硬是憋红了一张脸。
“逆子,你什么时候给朕准备了礼物的?你行为不孝不说,还要给自己找理由,你是准备气死朕么?”即墨腾被气急,竟是要站起来,却被应公公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皇上,龙体要紧,您息怒呀!”
“父皇,快,快去将那黑血玉切下一小块给父皇冲水服下,快!”见到即墨腾被气得躺在龙椅之上眼翻白眼,即墨昌文立刻命令道。
这个时候,正是好好碾压即墨桦的时候。
即墨昌文心中打定主意认定了此,心中的得意神色更是多了几分。
身边有小侍卫得了命令,忙的去取那黑血玉。
应公公见此,眼底闪过了一抹寒冰,正要动声色,却发现了黑暗之中投射过来了一抹警告的视线,那抹视线稍纵即逝,但是他却无比肯定的是,那就是族长。
那意思是,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应公公在要去捕捉那视线,却已经再找不到一丝一抹的痕迹了。
本来皇上昏迷了,场面是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但是在这里,大殿之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做出一点逾矩的举措。
大抵是因为即墨桦端坐在那里,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萦绕在他身边,叫人怎么也不敢放肆。
那黑血玉果真是灵丹妙药,只用了一小块用来泡水冲服,即墨腾服下之后便快速的醒了过来。
见到即墨腾醒了过来,即墨昌文心中也是大舒了一口气。
“父皇,服用了黑血玉泡水,您感觉可还好?”
即墨昌文关切的问了一句,只是这话里话外都要邀功似的夹杂着一句“黑血玉”叫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更是有些大臣认为他这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举措,心中对他的唯一一点好感都消失殆尽了。
只怕即墨昌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自己只顾着谄媚的夺取即墨腾的欢心,却是失了这些大臣的信任喜欢,得不偿失。
“扶朕起来,朕倒要看看,这个逆子还要如何狡辩!”即墨腾是打定了主意,今日即墨桦不拿出让他满意的东西来赔罪,就别想安然回去。
他如何不知道即墨桦隐退这三年强大了多少倍,他就是看中了他背后的那些强大的力量,那些好东西,既然他不肯乖乖的供奉出来,那他就从他身上将那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压榨出来,他就要让即墨桦看看,这个西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皇上,使不得呀,你刚刚气血逆行才恢复,如今若是动怒了,只怕是,得不偿失呀!”
应公公扶住即墨腾,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
脉搏空虚无力,所有的都是表象。
即便是服用了黑血玉,也没有丝毫改善。
这……不应当是这样呀!
心中疑惑,但是应公公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好事。
至少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没有白费不是么?
心中大快,却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扶着即墨腾走到了即墨桦面前。
两强对峙,都是世间上最最尊贵之人,只是,怎么看,即墨腾无论是在气势还是在外形之上都差了即墨桦好远好远。
即墨桦即便只是慵懒一个抬眸,浑身萦绕的戾气便会多增一倍。
而即墨腾气到脸红脖子粗的,效果却是甚微。
相对比一下,所有人都忍不住的为自己发现出来的这样的落差而感觉到好笑,却又不敢笑。
“逆子,你可看看你二哥对朕的孝心,再看看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即墨腾怒吼一声,加大了说话的声音,想要从气势上将即墨桦压倒。
只是,效果甚微。
即墨桦对于他的如此吼叫,只是漫不经心的抬眸一下,嘴角慵懒的一勾,不急不躁的给自己的到了一杯美酒,动作缓慢沉稳,放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父皇只怕是忘了,前几日儿臣才对父皇进献了新春大礼,父皇还直夸儿臣懂事,难道那件事只是父皇的一个玩笑话而已,当不得真?”即墨桦笑了,举杯,似要将那杯酒水送到即墨腾面前。
眼底的那份漫不经心,才是最最霸气的。
“你,你,你——”
前几日的那件事,他怎么会忘了,被即墨桦如此一提,在座的人都想了起来,那件事情————
————果真是的,若不是出于孝心,想要送份大礼给即墨腾,一向不近女色不喜女人的即墨桦怎么会答应那么荒唐的赐婚事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面对即墨桦的回答,在座的大臣们都信服无比,点头表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