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她环顾了四周。
    这间监考室已经不是上一次的了。比上次大了许多，甚至头顶上的灯不再是单独吊着的灯管，而是夹在缝隙里看过去是平的，光芒依旧亮如星空。
    “开始吧！”
    乔佳乐回了回神，目光从头顶垂落而下，转移到前边的监考老师上，缓缓地开口。还是那一首《挥着翅膀的女孩》，只是感觉不一样了许多。
    是心声的感觉，也是心里的感觉。
    这首歌很熟悉，却仿佛丢了一个人，它变得不完整，也变得伤感了不少。
    考试结束，监考老师出声：“由于学校的缘故延迟比赛，而你是受害者，养病养了一个月。所以，别人是参加复赛，而你是参加初赛。很不错，后天来参加复赛吧！”
    这……就过了？
    幸福来得太快，乔佳乐愣是傻得没反应过来。
    这位男监考老师又道：“声音不错，情感也够。就是原本是是一个积极向上阳光的歌，唱得如此悲伤。我建议你复赛可以选择与自己心灵想通的歌来唱。决赛也可以。如果把喜歌唱成悲歌，观众不得砸死你？”
    “是，谢谢老师！谢谢老师！”乔佳乐激动得连连磕头。
    “好，期待你下次的表演！”监考老师们弯弯一笑。
    笑完，等她走后，又无比惋惜。
    “有点奚乐的影子，可惜不在了。”
    …
    等乔佳乐开开心心告诉班里一直为她鼓励的同学们，同学们纷纷“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遇到爱不懂爱，从过去到现在”集体演唱回馈她的比赛。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笑容真实。
    最后，还打定了注意，周日一起去游玩一天，吃大餐庆祝一下。
    收拾书包打扫卫生，会有人给她打招呼，也有人一直比个“加油”的手势，“我看好你哦！”。
    就连打扫完卫生，也会有人和她一起放学。
    天黑了。
    黑得很早。
    今天周五大扫除，扫完了就可以直接回家。不用上晚自习，周六才需要上。
    老师们说给你们一个明天放假的错觉。
    好有趣、好幽默。
    虽然每个人都切，嫌弃着，可却干得迅速，还每次都大声嚷嚷着：“明天放假啦！放假啦！”
    老师骗同学，同学骗自己，骗得不亦乐乎。
    “佳佳，感觉你最近变了许多。整个人温柔了不少。”
    “是吗？”
    水瑰中质疑，乔佳乐甜甜地笑。
    水瑰中凑近低低地说：“看来，奚乐离开是最正确的选择。要是我被骗了，还伤得这么重，再日日看见他在我眼皮底下晃，又不能杀人，我早就……”
    “怎样？”乔佳乐接得很迅速。只是，忽然想起来，她忘记了那么一个人。
    他叫奚月。
    水瑰中悠悠晃远了，转了转手上的拳头，狠戾地闪过一道绿光，牙缝里陆续飙出：“碎尸万段！有我没他！”
    有我没他。
    乔佳乐复念着，心底窒息的感觉一路蔓延。喉咙压住了，眼角渐渐湿润。
    水瑰中得意洋洋了几下，扭过头来，才发现她不对劲，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你怎么啦？”
    奋力啦！
    完结不会那么快，你们可以稍微安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