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时,贝双双感觉那道在头顶斜方的视线越来越灼热,仿佛要绽放一场永不坠落的烟火,一个永不分开的誓言。她下意识抬头,直直地跟随他深眸中的海星舞动起来,紧紧贴合。
“我会喜欢你、靠近你、紧紧地抓住你的手,放在我的胸口。”
“你就如同我的心脏,没了你,它会停止跳动。所以……”
“双双和我在一起吧,我保护你。”
这个男孩,她喜欢了十年。
尽管他给的温柔那么的短暂,但是,她依稀忘不了他对她温柔的模样。
他是那么的柔软,就像此时的掌心,像那时她的强吻,像那时她的胁迫。
总是那么心软。
她一受伤,她一悲伤,他就会放下所有的戾气和狠毒,给她温暖。无穷无尽的温暖。
现在,是不会再放开了吧!
易莴鸣紧紧抱着她,耳朵贴着她的耳朵,急切又压抑地告白:“双双,我爱你。”
贝双双的眼眶总是经不起浪花,这美妙又吸引人的浪花,令她陶醉其中、无法挣脱。她紧紧地圈上他的腰,哽咽着回应:“我也爱你。”
帘处如一个美丽的舞人在跳一个美妙的舞。她的舞姿细嫩润滑,宛若细柳随风摇曳无坚不摧。到处都是美妙的欢愉声与画般美好的图案。
谁也打不破,谁也称赞拍手叫好,谁都羡慕与发自内心的喜悦。
“鸣鸣……”
“在。”
易莴鸣离开她的唇缓了一口气回应,再此堵上了她满满他气息的口,搂在她腰肢的双手急切地上下滑动着。
双双永远不知道,每次听见她的坏消息,他就无法独立思考。甚至,会一次又一次地责骂自己“在计较什么?有什么好计较的?让她流泪伤心、孤立无援、孤苦伶仃,我就开心了吗?”
不,他不开心。
为什么他心痛还不够,非得让无辜的人也跟着心痛。
这一次,他真的很害怕,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她会流血而亡,谁也不知道。
等知道的时候,只剩下一具死了不知道多少的尸体。
什么替身!有什么比她安好一生、幸福安康重要?
她的一切比他更重要。
他不该自私。
不能再自私了。
…
“你们个废物!谁让你们在山林里的?带她回来不行?还被别人发现了!知道这有多严重吗?”
夏然纶气得鼻孔直冒烟。
等他的气缓和了一下,一个捂贝双双嘴的项林才郑重道:“她不愿意跟着我们走。说她不要再回贝家,她要跟贝家一刀两断。她死也不会再给贝家小姐捐血。我们也是商量行不通,才打算用强的。谁知道,她还利索地咬我们,还跑。”
“我们才追,追到山上。而她刚好摔了一跤,撞在石头上。我们也是趁这荒郊野外的,如果贸然拖着一名昏睡的女子进车子里。旁边的人们定会引发非议。我们下次再想取到血就难了。”
“所以才……”
有头有尾、构思缜密、思前顾后,一点儿都挑不出毛病。夏然纶摆了摆手,“罢了。晾她也不敢把贝家供出来。你们最近不要再出去,等过了风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