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而来,路过这间包厢的奚智冷笑。
他们聊得嗨得不行,个个都在那敬酒。而且,每个人都有女伴。真如他所说每个人都成双成对了,只有他一个是单身。
胡孟彤仿佛是一个服务员,杵在门边等着差遣。不知谁提到了她,“这……你女朋友?”
她喉咙都紧得宛若下秒破裂,好在奚苞委婉“就一个……朋友”。然后,他们仿佛懂了什么意思,开始夸他各种有福气之类的。注意力一转移,便让胡孟彤安心了不少。
却没想到,他们大男人的喝着喝着,嚷嚷她来喝,“初次见面,碰碰杯表示欢迎啊!”
刚开始,奚苞也在推脱着“不不不,她一个女孩子,不会喝酒”。后来,奚苞无奈答应,示意她过来,还扬言“就一杯。量特别小。”
胡孟彤阴影不断,连连后退,“我……我要上厕所。”
还没开门,就被奚苞给拉了过去,还举起了倒好的酒杯,朝几位友人点点头,“就一杯啊,女孩子喝不得酒。”
那你还要我喝?
胡孟彤顿然想反驳,却被他的手禁锢得挣脱不开。
奚苞慢慢地举到她的嘴边,神情抱歉,口吻难过“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欺负女孩子,他们平时很正人君子的”,禁锢着她腰肢的手却陆续游移起来。心底叫嚣,疯狂地呐喊“来啦来啦!终于要来了!奚太太……”
当胡孟彤害怕地张开嘴,酒杯翘起杯底,杯口慢慢地往她唇上靠。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啪——”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震醒了抓绵羊的灰太狼。
奚苞看清来人惊愕得张不开嘴巴。手上好不容易准备的救命水抖了抖,抖出了几滴液体。
还未等他强装镇定,人已经走到他的跟前,强横夺过了手中的酒杯,粲然一笑:“叔叔有如此美好享受,怎么也没叫侄儿一起来?”
说得正是手中的酒杯。
奚苞一惊。晾他也不敢当众告他到法庭,强行将酒杯抢了回来,放在桌子上。神色淡然,看不出异样,“侄儿没事干怎么来酒吧了?这可是禁止未成年的。”
奚智悠然一笑,“叔叔老了记性也变差了,侄儿十八了。可不是什么未成年!”
奚苞心一抖。
这人说话怎么字字都带刺,他小心翼翼地往胡孟彤身上扫了一眼。未发现异常后,稍微安定下来,指向敞开的门,正色:“侄儿可不要忘了,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不该来的地方还是不要进来的为好。”
“噢?”
奚智一来就是笑个不停。一次比一次灿烂,暗藏的锋芒也一次比一次深。奚智整个人都有种非常强烈离开为妙的感觉。
正等着他没有任何解释拉着带来的胡孟彤走时,果然,来者不善。奚智懒懒地伸出了手,挡在他们的面前。另一只空荡荡的手端起了那杯抢来抢去的酒杯,笑得魔鬼般瘆人。
“酒店的酒能随便喝吗?”
“酒店的酒不知道危险性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