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偏偏被乔佳乐扬着脖子射了射他,将脚下的他们踩得直打啰嗦。似乎让他们杀人,“嗯?练手!刚才你们可真是练得舒坦!他还没练呢!”
老半天,他们噤若寒蝉根本不是不愿意,偏偏乔佳乐笃定他们:“你们就是不愿意!根本就不是练手!摆明了打架斗殴,抱私仇!明天,我告老师去!”
被她这么一说,张加圆哭得稀里哗啦,“别别,祖宗!练手练手,让他练!”
一行七人站成一排,脸上苦不堪言的表情像极了憋尿。奚月轻笑着,走上前,一拳一拳地揍了过去。
刚才他们怎么打他的,到现在还痛着。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必定双倍奉还!
挨得一群人连连嚎叫,甚至内心崩溃无比。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知道乔佳乐在附近,就给我演这么一出戏!好打个痛快!
…
那一夜,打得双手酸得抬不起,还被乔佳乐嘲笑:“刚才要是他打你还,也不至于单打到酸!”
奚月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
两个人慢步在昏暗的街道上,微微风拂过,偶尔听到沙沙的摇曳声。两人都没有说话,这画面静得宛如一副画,美得不可方物。
接下来,奚月若有若无地看过去,她的侧脸圆润光滑,带着淡淡的粉。许是刚才打的,微微染晕,特别好看。
再次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奚月更加不敢看她,羞得低下了头。
鼻尖钻进女孩子的芳香,呼吸略微不稳。
此时,乔佳乐却开口打破了此刻的静谧,“你刚才打的不像是任人揉捏的柿子!”
奚月错愕。
没想到她注意力这么集中。这么细微的东西她也能够发现。
他却没有丝毫被发现的紧张慌乱,反而平静地道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一而再三地帮自己,又是自己的同桌。甚至是……
有生以来最意外的惊喜。
所以,他对她毫不保留的相信,毫不保留地吐露心声。
“我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味。起初,人们都没在意。可是,后来,就愈演愈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总怪在我的头上。而且,和人群拥挤在一起,有对香味过敏的,也有不喜欢的。”
“总之,我就像一个自带炸弹的人。只需要走过去,总有人会被我炸到。”
乔佳乐不以为然:“香味?有什么奇怪的?跟有胎记一样。从小带到大。”
奚月望着她。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讨厌他、厌恶他、排斥他,反而就像看一个普通人。就算如此摊开了,她也只是轻描淡写“跟有胎记一样”。
说不触动是假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
一点儿瑕疵都没有。他真的对她感观发生了巨大变化。再也不把她想作傻白甜。
“吸吸吸,不是奇怪吗?为什么我闻得……”
“……”
刚才一不小心走神了,她竟然竟然凑了上来,像小猫咪一样清澈灵动的眼眸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那时,身旁一辆车子极速冲过,风也在那一瞬变得更大,头顶繁茂的落叶窸窣纷飞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