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双双心底一片悲凉。
她宁愿鸣鸣是因为别人而远离她,也不愿因为自己,自己那不堪的身体而远离她。
贝双双无助地仰头,空旷一览无余,无声地询问。
鸣鸣,你要我怎样呢?
贝双双感伤,萧和也感伤。
好不容易缓和了,为何又出分叉了呢?
事事难料,真的无法握紧吗?
…
被通知乔佳乐住院了,乔家一家人都来了。
最痛心疾首的唯舒琴,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奚月的脸上,言语里是恨不得他死的心:“我再警告你一句,离佳乐远一点!”
“再让我看见你和乔佳乐在一起,我就炒了你!我有能力让你滚出学校!就连这座城市你也待不下去!”
没有谁劝说,也不需要谁劝说。
是他没有保护好佳乐。
是他害了佳乐。
如果他的号跟她换。
如果他没有不允许乔佳乐退赛退班,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
如果他没有磨磨蹭蹭,或许她一气呵成早就出来了。
如果没有如果,如果只有结果。
总是这么讽刺。
红色的“手术中”转为暗色,所有人都急着去询问,而他如灌了铅般步履维艰,他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她面前。
医生:“碎片已经都取出来了,还需时日康复。切记要背部朝上,胸部朝下。不要挪动。刚开始都是特别痛的。”
又嘱咐了一下不能碰水,忌辛辣便是到了病房。
奚月就在门外,看着闭眼的她。
背部圈了一圈又一圈,就像木乃伊一样。特别触目惊心。
奚月双目湿润,哽咽得手捂着颤抖的唇都无法掩饰那些沉重的情绪。
心疼、悔恨、自责、哀伤。
她何曾受过这种苦?
除了她那年暑假跟着他打工。
她何曾受过这种苦?
…
记忆中,她总是阳光明媚的,每次都是带着笑,好像天塌下来都是最开心的。反而他,每天都沉着一张脸,似乎每天都是煎熬,每天都是世界末日。
在初中,受苦的都是他,为他扫破冰雪的是她。
就算现在,受苦的是她,他也从未想过让她受苦,让她为他受苦。
他想的反而是受苦的仍是自己,受自己的苦,也受她的苦。而那个扫破冰雪的人是他。无论为己,还是她。
我泥潭加身,你仍容光焕发。
我堕落深渊,你依星途璀璨。
暴雨是我,狂风是我,冬雪是我。
你只需躲在我怀里看我替你挡暴雨狂风冬雪。
你只需要暖。
这一切又一切,深沉得仿佛是爱。
很久很久以前,好像不是爱。
灵魂里有股异样,但不大,很快平息。
他之前说他不担心,此时他说我错了。
我该担心的。
世界没有太多意料之中,更多的是措手不及、意料之外。
我想,想你那时抓小偷,也想你那时成为我老大……
…
那一天,是她当了班长不久之后。
他们做同桌,他当时气了她,他硬要他擦黑板,擦着擦着摔了。摔了之后,他误以为她特别可恶,不关心他。后来,却是口是心非的关心他。
好不容易把网上的作业做快到底了,老师说要做纸质的,又得重新开始。
崩溃不已。今日写到第六章心情忽然不美了……
【扉页换啦换啦】
【缘聚不缘散,缘尽终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