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双手扯开,自我保护欲许是太强了,轻轻掰开,又反手抱双臂抱得紧紧,甚至不安地抽搐,喃喃:“好疼,好疼。奚月,我好疼。”
如今她这般模样,他又怎敢再碰她一下?让她睡得安稳点,他紧了紧瞳孔,又松了松,轻碰她的手背,低软:“不怕。”
“奚月不会欺负你。”
“只有你欺负奚月的份。”
这些坚定的话语像承诺、像发誓,无论她听不听见,他都想不要她怕他,不要他欺负她。想那个怕的人是自己,被欺负的也是自己。
“不……”
乔佳乐低喃着,已经干涸的眼眶再次蹦出了水。
这一颗。
仅一颗。
大得如她承受的苦。
奚月眉目渐渐往下垂,好像有掉落的痕迹。眨眼一看,一滴大豆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你欺负我……”
“好疼……”
“好疼……”
“你不放过我……”
他是有多滚蛋,逼迫她欺负她到死去活来?
奚月躺了下去,望着天花板。
一片漆黑,好像未来一样,也变得神秘莫测,诡异深奥。
他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
他想握得紧,生怕她疼。
他闭上了眼睛,意识渐渐涣散。
睡梦中的乔佳乐抽抽搭搭,放开了紧抱自己的手,紧紧抱上他的大手臂,寻求安心般窝在他的肩窝,梨花带雨的脸庞真切可怜。她委屈地说了一句。
“你为什么就不能全程温柔?就得粗鲁完事之后。”
…
这一天早上,奚月又睡得不好。
好像只要跟乔佳乐一起睡,你就得第二天一大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醒来。
奚月掀开沉重的眼皮,晕晕沉沉之余,只想着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谁知,疯婆子突然尖叫起来:“啊——,你到底想干嘛?又想骚扰我?猥亵我?上下其手!你滚!我打死你!”
然后,结局是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清醒万分。
没等他质问她“你到底想发什么疯”,乔佳乐忽然扔掉了皮卡丘,捂着眼睛,露出了个洞瞄他,从头到脚地瞄,“原来昨天晚上的梦是真的。”
奚月不以为然:“什么梦?”
他都没发现她脸颊两边渐渐潮红,涂了口红似的,只当她是莫名其妙。所以,只想要睡觉的他不与她计较,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倒一边睡去。
女孩子乔佳乐:“……”
情窦初开“女孩子”乔佳乐:“……”
好羞啊!
乔佳乐娇滴滴地来这么一句,望着他光滑洁白的后背,一条弧形勾到腰部,下面是两块大肥猪蹄,手感绝对可佳。
迷迷糊糊睡着的奚月顿时感到后背被一股柔软给贴了,不耐烦地推了推,“你要醒你就醒,我多睡会儿。”
他要多睡,她自然没意见。
乔佳乐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么大块肥肉。
感到臂部好像蹭了什么被子了,这被子还长手会动,令他睡意都去了一大半。
等他转过头,乔佳乐反应激烈,惊得问“你干嘛?”,奚月毫不客气返还:“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