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乐翻这翻那,最终,视线定格在书包上。
她记得书包好像在稍微远一点,怎么这么近了?
她一动,奚月就慌。
然而,当最后防线被扯开,他一览无遗,羞无脸面。
“奚月?”
乔佳乐脑海中满满都是大问号。
从安更是抖得方向盘转错,差点撞上别人家的车尾。
这名字可是忌讳啊!
大小姐千万别乱叫,要是夫人知道您带他仇人回家,甚至,还还……
从安耳根子红得出血。
是羞也是惧。
这些乔佳乐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奚月如今已经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她一眼又闪又眨地盯着他,一点儿羞耻都没有。奚月无奈地遮住她的眼睛,由于儿童声腔低哑,就跟可怜兮兮的小狗撒娇一样:“别看了。”
“好羞。”
乔佳乐愣了下,笑着掰开他的手,捏了捏他触感极好的肉脸,笑得更加恣意妄为、毫不掩饰:“你变成小孩了,就是我儿。喊娘。”
惊。
带了长得像奚乐的儿子回去,夫人不得砍死他。
奚月已经痛恨不已,自己的无能为力。
现如今,不当她夫君就当她太监当她宠物当她崽儿,他还要脸啵???
情何以堪???
此时此刻,他觉得他已经连谁都算不上?就是一个百变怪兽,她想他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
“喊娘啦,娘带你回家!不然,你可会被抛弃的噢!”
胁迫要挟意味十足,奚月无动于衷。
“喊娘嘛!娘带你去玩。”
乔佳乐遇见新大陆似的,兴奋得玩弄着他。
无奈之下,奚月别着脸撅着嘴傲娇:“你喊我声夫君,我就喊你一声娘。”
“夫君?”
“怎么?不愿意?”奚月沉了三分脸,薄凉了七分口吻,“亲了我三回就不认账了?”
乔佳乐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就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一个小屁孩当我夫君我有点……”
“哼!”奚月继续傲娇:“什么叫当你夫君?我用得着当吗?我本来就是。”
“是是是。”奚月很少生气,因为一个小称呼在那里闹别扭。
奚月却忽然失神了。
吃晚饭那张照片。
她凤冠霞帔,他也同样一身鲜艳夺丽的喜服。
他们躺在新婚红红火火的婚房里,他眉目含情,眼里仅她一人。而她,眼中却惶恐,带着恐惧。
他一直搞不懂她在怕什么。
若是p的,也不必要那么仔细,p的他那么真,而她却惧怕着他。
而且,这场景,无论哪一处,大到婚床,小到花草摆件都那么眼熟,好像他曾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逗留过许多次,移动过它们许多次。
才产生这种熟悉感。
他搜寻着记忆,也并无这些事情。
但,总感觉不对劲。
“奚月?奚月?”
“啊?”
“嗵……”
…
从安早就把车子停下来了,也早就溜了。生怕舒琴问起他死路一条。
现如今,乔佳乐坦坦荡荡地抱着“乌鸦”踏进富丽堂皇的大宅子里。
“你怎么……”没等乔佳隐慰问完,舒琴快速冲下楼,抱住乔佳乐,各种嘘寒问暖:“宝贝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妈好担心你啊!吃得好不好?累了吧?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