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莴鸣倒是坐得端行得正,干脆利落。韩贾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十个人一同上去,拳打脚踢,不在话下。
贝双双泫然泣下,绝望不已。
此时的她并未往别处细想。
比如,他为什么一有危险,就挡在她的面前。
比如,明明那么讨厌她,如果她死了,岂不是如了他的意,他为何第一时间是战斗,让她走。
又比如,此时此刻,不就是动一刀吗?杀人犯法,他们肯定不会让她死。他要是走了,说不准可以去搬救兵。他又何必拿他换她。
易莴鸣一声不吭。
尽管骨头都闪架了。
韩贾鸣不知何时,张开了古扇,恣意潇洒地扇动着,“真是好一对璧人!生死一战,你为我而战,我为你而泣!”
“不错不错!”
“嗯哼……”
许是这一下力道太重了,伤到了重要部位,令脸色不变的他都浮现出扭曲,闷哼一声。
“鸣鸣,不要管我!你走,你走啊!”贝双双泣不成声嘶吼着。
易莴鸣一句话也没有,更别提有什么行动。
一滴大豆溢出,溢花了整张精致容颜。
易莴鸣余光瞅着,眸光黯淡。
他又让她哭了。
哭得好伤心。
贝双双绝望地低下头,朦胧一片的眼球忽然定格在挟持他人的手臂上,她竟眸光一亮。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直接便泛着冷光匕首边的手臂硬生生咬了下去。
刚余光收回,却听见“咣当”兵器掉地上的声音,瞬间所有感官都直面而上。
贝双双顾不得其他,快步奔到他的身边,将那些打他的人拽开,抓住他的手腕。来不及抹泪,泪水控制不住地连连嗒落,砸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眼眸清晰,心疼浮上眉梢,没有丝毫隐藏。
韩贾鸣还未发话,解迟就急催:“快啊,还愣着干什么?砍过去,砍过去……”
他有点疯了。
仇人不过就打了他,逼他播音室自毁名声,也未做出其他欺辱之举。而且,这不都是他自己的报应。
他竟猖狂至极。
韩贾鸣妖异一笑,打了个响指:“今日报仇也够了,兄弟们,走!”
兄弟们听的是悍王的,都是悍王的人。岂是一个解迟说什么就听什么的?
今夜,解迟饿肚子守株待兔,真是为了报自己的仇。可如今,人们散去,只剩孤零零的他,就连那把凶器都带走,令他痛恨至极。
老大有仇找小弟报仇,小弟有仇却得自己报仇。
他眉目狰狞,在昏暗的夜色之中,显得更加骇人。那明亮的月光挂在他的头顶,仿佛是他的白月光。
他拿起地上碎得一折一弯的木棍直直朝前方奔向光亮的他们。白月光即是他胜利的象征。
贝双双拉着易莴鸣跑着,拼命地向前跑。根本不知道韩贾鸣等人已离开,更不知道她握紧的掌心越来越温热,掌心的主人目光更是炙热。
不是掠夺的热,不是占有的热,而是爱与喜的热。
我该如何是好?
我对她的喜欢有多了几分。
“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