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叹气。
做个早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么做有什么不对。
最后呢,无论他到底错哪了如何错了,惹她生气了就是生气了。
他得哄。
早操完毕,他就跑去小店了。
乔佳乐则回到班里。
“新来的,有纸巾吗?没了,借一下。”
“啊?噢。”
贝双双迷糊一下,快速从抽屉里掏出纸巾递给他。
那男生理了理头发,伸手接了纸巾,“谢了。”
道完便扭过头,张开散发着熏香的纸巾,拿起圆珠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图案折回原样,略带抱歉地移回给她:“好像不用纸巾也可以了,谢谢了!”
贝双双呆滞了片刻,摇摇头抽回纸巾:“没事。”
刚才乔佳乐走进来就看见那男生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一下子就来还纸巾。她想到什么,顿时走了向前,抢走她准备装回袋子的纸巾,张开。
入眼的即是白净的纸上用黑笔画着一个大脸大眼大鼻大嘴,脖子以下更是大……不,那不叫大,叫肥。肥猪见过吗?那种。
在她的肚子上还写着三个大字:“你真丑!”
路过的易莴鸣只是淡淡往里瞟一眼,就像只是看一下窗外明媚的阳光,却不经意地撞见她低下了脑袋,刚还撑在桌角的手以一种无力的形势滑落。看上去,有点小可怜。
“解迟!嫌着没事干是不是?”
乔佳乐压着那张纸,质问前头人。
解迟似是不解地扭过头,见到以下形势,更是迷糊至极:“这是谁画的?”
乔佳乐两眼喷火地烤着他。
贝双双脑袋低着,水灵灵的双眸不知何时失去色彩,黯然无光。
“你说呢?”
乔佳乐忍着把那张纸撕烂塞他嘴里的冲动问。
解迟浑浊一片的眼眸顿时想起了什么,渐渐清明,“噢~,你说这张图啊,我都没用,我怎么知道它是怎么来的?说不准就是原来就有的或者她画的。”
“她画的”意有所指。
口吻中满满都是嘲讽与讽刺,和若有若无的讥笑。
乔佳乐终于忍不住,将那张好心借出去的纸撕得稀巴烂,一口气摁住他的脑袋,强行将零零碎碎的垃圾塞他嘴里,飞扬跋扈、桀骜不驯:“你真丑!”
解迟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嚣张,把愿话怼还他,还拿笔在他的脸上乱画一通。
这是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
尽管乔佳乐替他惩了那个嚣张跋扈侮辱人不看主的家伙,易莴鸣也无法忘记垂下头,眼角泛红贝双双可怜兮兮的模样。
“呸!”
“乔佳乐!你以为你是班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没欺负到你头上,你管个屁啊!”解迟在乔佳乐甩笔拉人走时,吐出那些难以入口的纸巾,还有隐隐作痛的脸蛋。
…
“姐……同……班班长。”
贝双双磕磕巴巴嘴笨地喊出一个贴切又完整的称呼。
乔佳乐松开手,回望她,泄口气:“这些人没一个好人!专门装可怜博取同情赢得良机欺负人!这种人别理会他。被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或者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