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双双紧张地看着雨中没有丝毫回应的少年,颤着音大声道:“我没有!手伤是我自己伤的,不是鸣鸣。”
我没有——是对易莴鸣说的。
手伤是自己伤的,不是鸣鸣——是对萧和说的。
然而,萧和却以为贝双双那么紧张他,肯定是怕自己秋后算账。所以,更加觉得这姑娘太可怜。都被困凉亭这么久,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不仅浑身湿了个半,冷肯定都得冷死。所以……
他做出这行为,纯属是想告诉她。
纵使我们相识太晚,也迟不了我予你暖。
所以,他抱了她。
然而,那个易莴鸣终于决定不计较刚才他俩相依相偎温存静好,转身,张嘴……
却得来的是更刺眼的……
匕首。
被突然一抱,贝双双都傻得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入续传来越来越急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贝双双猛得一推,踉跄地跑去,闯入雨中,狼狈奔向他:“鸣鸣,鸣鸣,你听我说。我跟他没什么的。”
易莴鸣越走越远,雨伞不知何时掉落,头顶上宛如一只乌鸦大口大口吐着水。没有规律,杂乱无章地泼向他,使他一身湿哒,狼狈不堪。
“双双,别去了。”
萧和在身后追喊着,心疼得要命。
这易莴鸣就是头无情猪!
“鸣鸣……”
追不上的贝双双一晃眼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伤心失望自责:“我又惹他生气了。”
萧和别提了,压根不知道不是贝双双触了他雷,而是他触了他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对他的双双动手动脚,抱得紧紧的,情深意切,还扬言“为他哭不值得”!
躲在草丛中的易莴鸣攥紧拳头,愤恨离去。
…
周一,雨过天晴,海阔天空。
这是萧和最开心的日子。
他竟然这么快就和贝双双成为了最信任的好朋友。
一大早,他还特意打扮了一番。知道她是从其他城市来的,那天自己坐高铁来到这所城市,把行李箱都拖来了。
来了,如果易莴鸣同意的话,她就可以和他住在一个屋檐底下。
可惜的是,那天晚上,易莴鸣特别生气,打死结:“她要留,我就走。”
连名字都不屑于提起。
却不知,这恰恰给了萧和一个绝世好机会。
萧和本身住得远,来个学校坐车就得一个小时左右,爸妈都提议他来住校。但因为习惯一人自由,所以,宁愿来回奔波,也不愿住校。
没想到,美女也住校,他自然不能缺席。
“嗨,双双,又见面了。”
“你……”
贝双双懵逼地看着他的行李箱,萧和欢喜地解释:“噢。我也住校啊,之前都在办手续,推迟了。”
借口!都是借口!
明明说,这辈子都不会住校,谁愿意跟那些乱七八糟能熏三百六十五天的人住他就死!
贝双双刚才顾着跟萧和说话,都没发现她的身旁有一颗熟悉的面瘫树。
乔佳乐走过来,一想到昨天他竟然偷窥她的心事,她就来气。
捏紧了拳头,势必抓到他的把柄狠狠捶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