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争不过他,贝双双都特别生气和伤心。
一个大哥哥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妹妹呢?
后来的打游戏自然而然,她被遗忘了。
她想要看电视都只能去明厉霸的家。
明厉霸都没能让她看,她自然想看看不了。
所以,她对他当时那般悉心照料,不仅没跟她抢电视,就连厕所也没跟她抢,甚至会特别嫌弃她脏兮兮的、病恹恹的跟死狗似的,在“他”的身上,这些都看不见。
她想:她不小心撞了石头,他也被撞了石头。才会这般不像他的。
短暂的时光很快过去,她被接回家,他也再也没出现。
后来,是她甚是想念他,特意跑去他家找他。
只是那个家却在收拾行李,她愣了半天,才走上前拽住明厉霸的爸爸问:“明明呢?也要走吗?”
小小的她没人告诉她的她,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憔悴,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看着她的目光有怜悯,却也有深深的悔意。最后,又是多么艰难地告诉她:“明明走了。”
她听不懂其深意,她只以为明明是离家出走或是啥的。
因为,当她目送着明厉霸的爸爸妈妈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
不知是不是她太幸运,她竟然很快就与他见面了。
只是当他与她见面时,他却很奇怪地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看着他严肃的模样不敢上前,迫不及待伸出的手也在此时如画一般定格。她看着他这般模样感到极度不安,最后错开了几次目光,慌乱紧张:“你……你说什么呢?你……你是明明啊?”
“哪个明?”
遽然,前方还隔着两步的人,冲到她的面前,紧紧地捏着她的肩膀,眼里散发着血丝。越来越红,一直锁着她,好像那血丝是她恶意缠绕般。
她不敢说话,却也疼得没办法地嘶哑:“你弄疼我了。”
他虽然神色回明了一点,力道逐渐轻了,人也撤开了,连带着危险的气息。可是,声调却沉稳几许,甚至还夹杂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强势。
“写,你给我写!一笔一画地写!”
她当时被吓得瞳孔睁大,脱离轨迹。并未发现他压抑着情绪。因为,如果她发现,她就知道这一个字一个字,连串起来的字。都仿佛是一口血一口血吐出来的。
是嘶吼、是长啸、是哀嚎。
在他的逼迫下,她不得不拿起碎掉的木棍在沙土上如他所言一笔一画横竖撇捺完整了“明明”二字。
她只知道当她扭头过去,那道身影,比记忆中还瘦的身影已经一步步快步离去。好像是永别。
如若未得到过那一份暖到心尖的温暖,她或许并不那么心痛,也不那么不舍。
“明明!”
她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正与他呈一条直线。只是距离宛若隔着千山万水。
谁也不知道,他有多想杀人。
他狭长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他的血肉里,他的眼角在那时那个“明”字轮廓足以清晰分辨时已然湿润,只是强撑着转身之后泪控制不住如泉涌般喷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