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冷夏仍看不出喜悲，可了解她的穆林月却知道她哭过了。
    “顾白……”穆林月想说点什么，却第一次被冷夏打断了。
    “顾白应该是很高兴的，很满足得离开的。”
    穆林月闭了嘴，他们几个对她确实太好了。
    “对不起。”冷夏边帮穆林月修饰衣服，边道歉。
    “什么?”这句话穆林月表示不懂。
    “风阁……”
    “不关风阁的事，他们做得很好，你也做得很好。”原来是因为这个，母亲出事的时候，她也确实怀疑过风阁出了总是，但很快就否定了。她信他们，事实上证明她是对的。
    “小姐。”被人无条件得信任，感觉真好。
    “冷夏，以后好好的。”她早已把手上的权利分了出去，就是防止有这么天的到来，现在只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是，小姐。”冷夏的眼眶又红了。
    “你这是要帮我哭嫁吗?”穆林月打趣。
    “可以。”冷夏认真回答，反倒是让穆林月无语了。
    “不要告诉他们，也不要让他们来。”相信冷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送顾白走时，她就安排他们不用来参加她的婚礼，好好安葬顾白，怕的就是他们同冷夏一样难过。
    “好。”冷夏答应，她只负责传话。
    “谢谢。”拍了拍她的肩。衣服已改好了，大小正合适，而这声谢绝不止这一个意思。
    “小姐。”冷夏难得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己。这时，凌九推门进来，冷夏深吸一口气，退了出去。对于这对奇葩的马上要举行婚礼的夫妻，是否合规矩，根本就不在意。规矩那是什么，能救人命吗?
    换好礼服的新人相视而笑，现在该上妆了。“我帮你吧。”凌九建议。
    “你确定要在今天试手?”穆林月倒是无所谓，就怕他自己计较。
    “算了，下次吧。”凌九果真放弃了。
    穆林月惦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唇，才坐下来给自己上妆。不同于平常，她今日的妆容浓艳了几分，必定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反正她从换衣服再到上妆，凌九一直在场，也没心思去讲究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盖个盖头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任由凌九牵着自己下楼，他们这样也确实够新式的了。楼下的大厅已面置的喜气洋洋。凌九最开始没打算在这里拜堂的，可林儿的身体不好，又不喜那些流程议式，也就把它搬到了这。正好应了“新式”这个词。
    大厅中正坐着双方的长辈，凌九这边当然是三爷，穆林月的师傅老秦头也来了，观礼的当然只有七爷、阿吱、八爷、冷夏、穆林修、叶明他们几个人，当然还有阿哲老人。
    没有别家的热热闹闹，倒是足够温馨，见一对新人下来，众人挂上了微笑，不论以后如何，此刻他们两个都应该被祝福。
    “臭丫头，哪有你这样的不知羞的。”老秦头才出了声，哪怕这话不太合适宜，但就常规来看，是句在实话。
    穆林月脸皮本就薄，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拿眼瞪了一下凌九，有点小小的埋怨。
    “您这是羡慕。”接收到自家媳妇的眼神，凌九反倒更自在了，浅笑着回了一句嘴。算是给她解了围。
    “羡慕，我……”老秦头刚想呛声，被阿哲老人拽了一下，住了口。
    “阿姐。”阿吱笑嘻嘻得迎了上来，在场的也就她不知实情了。
    “阿吱。”穆林月对这个小妹是很疼爱的。
    “我可以难为一下姐夫吗?”在阿吱的印象里，顾留哥哥娶亲时，都被阿姐为难过，现在到了阿姐了，没人组织安排，知秋、抚春两位姐姐也没回来，到叫她不知该怎么办。
    “过了你这关，才能叫他姐夫。”她想闹就由她吧。
    “对噢！”阿吱这才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阿姐同意了，这才是最令她高兴的。她要代表几个姐妹们好好问问这个大家早已认同的姐夫。
    退了一步在凌七爷身边站了一下，想了想，又向前迈了一步，还回头瞪了他一眼。弄得七爷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个怎个招惹了她。
    细想一下也明白小不点在想些什么，自己与小九是兄弟，这个日子当然属于男方宾客观了，有些想笑，小不点，这凌家与穆家何时分过你我。“你来干什么的?”在他思量间，小不点已开口问凌九话了。必定她没经历过太多婚礼，只得照搬当初顾留迎亲的那一套。
    “我来娶你阿姐。”虽说他这算不上迎亲，可有这样一个人闹闹也是极好的。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你为何就认定了我的阿姐?”阿吱自由发挥得不错。一句话让那一对新人都有些吃惊，小阿吱长大了。
    “若我说，我们就是为了彼此才来到这世上的，你信吗?”凌九不想同别人一样，去例举自己爱人的优点，以及自己的爱慕之情，他的小林儿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回答也必须是独一无二的，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我信，但更要我阿姐信。”阿吱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愣了一下，转问穆林月。
    “我信。”捏了捏同凌九相握的手，满是甜蜜。
    阿吱低头，并没有马上让开。“我能代替知秋姐姐问一个问题吗?”阿姐说过娘家人是女人最强的后盾，阿姐为她们几个撑足了腰，今个她也要这样做。
    “当然。”凌九笑意加深了几分。
    “你以后想要个男孩还是个女孩?”这话若是让知秋问，是问不出口的。可阿吱不同，她的世界很简单，也很好奇九哥哥的选择。
    因都知她的性子，在场的也没人觉得不妥。
    “不要。”凌九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为什么?宝宝很可爱呀！”阿吱不懂了。她还记得知秋姐姐家的大毛与二毛，让人疼到骨子里去了。
    “我有你阿姐就够了，她身体不好，受不了那个累。”也许在别人眼里，女人为男人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在他这里，若能不要孩子就能留住林儿，他会毫不犹豫做出选择，可是他舍弃了一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