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才多大点就最隐退?”生意上的事,叶明不太懂,可凌九最后一句话他懂了。
“归隐是心境,你不懂。”穆林修拦住他的话,定是小妹身体须要静养,凌九才做了这个决定。
“高深。”叶明是个直肠子,也不去多想,到是穆林月满是深意得看了凌九一眼,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些想法。这个想法很令人向往,但能做到吗?特别是在这乱世。
“这双杜斗得厉害,楚大帅怕是做好了渔翁的准备。”一想到乱世,不得不得到目前的战况。“我倒是希望楚大帅打过来,所有地盘合在一块了,往后才能少战乱。”
叶明不再是个兵,看问题也变得不一样,这军阀东一个,西一个的,年年打,苦的是老百姓,经过阵痛,若统一了,反倒能更好得休养生息,而且听闻,楚大帅治理的一方很是繁荣,口碑很不错。
这个话题背后的事略显沉重,没有人马上接话,凌九看向穆林月,她曾向自己描绘过她前世的社会模式,那是一个统一的年代,没这么多战乱,人们也能安居乐业,若这个时代也那样就好了。
不过,他无那个雄心,也无那个壮志去参与,只想护好自己想护的人。
“大哥。”一提到楚大帅,穆林月自然而然得想起了上次他们提到的另一件事情。
“若你知道你家那个表姑的下落,你会怎么做?”她小心得提问,一边是与自己有血缘,又极亲近的表姑,一边是成百上千的忠实手下,这天平的两端孰轻孰重,还真不是一下能做决断的。
穆林修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到过,沉思了一下,很是慎重得开了口。“我从未想过,若她在,她很幸福,我不会去打扰她。”
穆家对不起她,没有权利要求她做什么,她也没有义务去做。
“若她不幸福,而且还对楚大帅有情,还愿回到他身边。我尊重她的选择,但不会以穆家为筹码。”他提到的几个先天条件,让穆林月听了很是欣慰,这才是她的大哥。
感动的同时,也有了个想法,从上次交谈中,可以感觉出大哥对娘亲的深厚感情,哪怕当年的事完全与他无关,他也报有一份愧意,作为最亲近的表侄,都没能护住她,不过娘亲的经历……
凌九似感觉到了她的纠结,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鼓励她。穆林月浅笑,是啊,她应该相信大哥,相信自己身边的人。
“大哥,你不觉得我们的名字太像了吗?”这个切入点是最合适的。
“是啊,一个林月,一个林修,当年我们还曾说过,是天意吗?”穆林修笑得很温和,回忆起当年他们的相遇。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不是巧合。”原来她也是认为太巧了,后来才知一切的巧合都是有原因的。
“不是?难道说你真的是我穆家遗失在外的女儿?”神情很轻松,语气也似调侃。可心里却警惕起来,小妹是不会随便拿这样的事开玩笑的。
“那倒不是,只是穆家赶出去的女儿是我娘亲。”穆林月异常平和的说出了这件事,眼睛却一瞬不瞬得盯着穆林修。
穆林修常年温和的表情终出现了破裂,都是聪明人,从前面的引,到后面的果,一下便想到了她说的是谁。“这么多年来,她还好吗?”刚喝过水的嗓子还是异常干涩。
“娘亲,她,目前还好。”想到那个给过自己温暖的女人,穆林月同样有些激动,取出一张小照片,这是同送给母亲吊坠中一样的副本。
“是她,为何……”穆林修肯定了她的身份,只是她这身打扮。
“杏谷是为何而建的,两位哥哥都知道吧。”穆林月的手握紧了凌九,过去提到这个,她只能一个人扛,现在她还有他。
穆林修眯了眯眼,开始缓缓皱眉。“她是其中一个。”他猜测到子。
穆林月点头,用近乎平直的语调,厄要的语句,讲述了当初发生的事。
“妈的。”叶明捶了一下桌子,比起大哥和自己来,小妹是最苦的一个,随着声响过后,四人都沉默下来。
“你是说她都忘了。”许久,穆林修恢复了一些,才开口。
“我猜,她是催眠了自己,认为自己忘了。”最后一次见娘亲的场景,又浮现出来。
“忘了好,忘了就忘了吧。”手伸向酒杯。
“她活着就够了。”饮下杯中的酒,这个穆家早就不该存在了。
穆林月端起杯下准备与他同饮,凌九按住,接了过去,替她喝掉。搂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给她依靠。
“我是不是太破坏气氛了。”穆林月低声问他,她也不忍的,只是这个话题聊着聊着就到这了。
“乖,告诉他是对的,最起码,让大哥知道他一直惦记的人还活着,目前还算过得好。”换位思考,如果能让小林儿长长久久得活着,哪怕他们不在一块……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心脏处一阵抽疼,他也是受不了这个结果。
猛然间他有些想见见这个楚大帅了,是否是跟自己一样,情根深种。
这边难得谈到穆素妍,而另一边也有一个人想起了她,并不是凌九刚想到的楚大帅,而是梁督军。不错,他心中的白月光就是穆素妍,当年年少时,他与楚大帅是有结交的,而他身边的女子,第一眼便住进了自己的心。
一双略带羞怯的大眼,总留恋在楚大帅身上,知性优雅的气质让人过目流恋,而现在身边这个女人,确有几分与她相像,特别是那双眼,最大的区别则是气质,必定她是独一无二的,而这个便当个不说话的替代品吧。
穆林秀有些小激动,督军这还是第一次在白日里到她这来了,这表明是对她更喜爱了吗?刚想展现出她最妩媚的一面,督军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别说话,拿着书,坐在那。”小客厅窗边的小桌,就是他见她第一次时的摆件,当时她就坐桌边拿着一本书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