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算算有几人。”从他的动作上，穆林月便知道他没想到这一点，只当自己没注意到，反倒接着讨论，免得他更为自责。他不是神，哪能面面俱到。
“孙佳柔。”这人已经死了，而她的那个金主也没了。从她这是流传不出去的。更何况孙婉雨也不会把重要的细节告诉她。
“莫夫人。”这女人就是个祸害，据顾白来报，楚爷这次逃难还准备带上她，可以她的能力与现状办不成什么大事，但以她这散开的线却不少。
“楚爷。”他自己都焦头烂额了，更何况他一直都盯着凌九与穆林月，根本不需多此一举。穆林月一番推演下来，似都走不通，还有……
“杨祥辉。”凌九插言。
“瞧我，怎把这个给忘了。”穆林月轻拍额头，挡住了眼里的笑意。
他们订婚时闹的那一场，学到东西的可不止凌九，还有她，她爱的人有些大男子主义，是这个时代，也是这个国家的通病，在不是原则问题上的时候，惯着他，宠着他，哄着他也是相处的一种模式。必定俩人相处，都要讲究身心愉悦。
果然凌九扬起了嘴角。从刚才轻微的打击中走了出来。“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吻了吻她的手背，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这么多年都等了，为何现在开始激进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分外甜蜜，但不影响他们的话题。
“可记得，那晚孙……莫夫人对他说了什么?”那女人不配拥有与自己母亲大同小异的名字。
“他想邀功，想急于证明自己有用，或自己手上的东西是真的?”那晚他们就推测过这就是第三方，若是他们自己也会想法去证实，讨论到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林儿，我们是出来散心的。”见她分析上瘾了，凌九有些不乐意了。这小脑袋瓜子就不以歇一会。
“好吧。”穆林月从善入流，在他胳膊上靠了靠，表示接受。“我们这是去哪?”收回了思绪，才有注意力去观看窗处的景色，这一块她有此陌生。
上海的地形图她有，哪个地方叫什么，有什么，她知道。可不代表这沿途的风景她都清楚，而且还是在车里。凌九见她小迷糊样，刚有些后悔的心又放了下来，给她准备的惊喜希望她能喜欢。
“万豪跑马场。”下了车，终知道了目的地。穆林月指着地名真的是惊到了。
“你告诉过我，你会骑马。”当年的小林儿为了杏谷到处奔波，骑马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呵呵。”穆林月干笑，她是会骑，只是会而已。动物的灵敏度远高于人类，她两世的杀气，与血腥度，是动物们不喜的，除了喜毒的动物外，善良的都离她远远的。所以她刚缓过劲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买车。
“你不喜人多，远了我们又去不了。”凌九搂着她的肩往里走。“我喜欢在马背上自由奔跑的感觉，想着你也喜欢。”解释了一下他的想法。
穆林月眨眨眼，心下也欢喜起来，她记得她刚学会骑马时，也挺爱那种感觉的，只是那事太多了，倒是不觉得享受。
“你也不提醒我一声，我这一身怎么骑马?”小声娇嗔得埋怨他，声调已比刚才带上了几分期待。
“我早就准备好了。”见她真心欢喜起来，凌九对今天的安排更为满意了。
穆林月浅笑，她当然知道他会有安排，这不是变着方表扬他嘛。“嗯。”用力点了点头，倒有了几分小女孩的憨态。凌九的手紧了紧，小女人又在勾他。
换好骑马装的凌九，靠在女更衣室门外的墙壁让等穆林月，随意的动作，潇洒的姿态，引得为数不多的女客们都红了脸。
有几个大胆的，刚想上前搭讪，凌九便站直了身子，不为别的，他的小女人出来了。“真不该带你来这。”凌九心也暗恼，她太出色了，又不知要招多少桃花。
“你也不该来。”穆林月笑盈盈得看他，他也很招眼，瞟了一下四周，这不，她再不出来，就该被女人围住了。
本有点小心思的女人们，一见他们这副模样便打了退堂鼓，真没有与这个女人一争的资本。而且到这来的非富即贵，也不是能随便挑衅的，焉焉得去寻自己的伙伴。
见女人们退去，穆林月望着凌九不说话，可小眼神却在嫌弃他招桃花，凌九有些受不了她的小眼神，扯过她，在她耳旁咬牙说。
“小妖精，再看我，我就马上把你带回去吃掉。”
穆林月的脸爆红，明明是他的错，怎个又变了味道。轻扭着身子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抬步就走。
“往这边，宝……林儿。”忍不住也要忍，难得出来一趟。
穆林月也注意到这在外面，不能不给他面子，转身走了回来，手上却暗暗掐了他一下，凌九由着她‘施暴’。她何曾用了多大力，哪里就会弄疼了他。
来到马厩，凌九牵来一匹枣红色的母马，今个他的小林儿是一身白色的骑马装，与这马很配。穆林月伸出手去，没指望能碰到马儿，哪知马儿主动得将头贴了上来，她有些惊奇得看向凌九。要知道，马与她亲近是极难的事。
“它们的祖辈的祖辈已被训化了好多年了。”凌九知她想问什么，除了战马，只有这种供人娱乐的马外，他也可以接近。必定他们是同样的人。
穆林月爱怜得摸着马头，心下却为它遗憾，它总归没了那么肆意奔跑的野性了。很快凌九也牵了匹马出来，是纯黑的，两人本是情侣装，再加上一黑一红两匹马，走到哪都是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