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冷夏带着隐三与黑三走了进来,还别说这俩三,自从上次碰到一起合作后,从先前的不对眼,到现在的生死之交,感情是一天比一天深厚了,这不,放下线也正好这两人去寻尾。
“回来了。”凌九拉穆林月坐了下来,才抬眼正经打量这两人,也别怪他一开始没看清他们,冷夏在门口回报时,这两人可是躲在门的两侧露出小半个身子。若不是熟悉,外带这几天也没有回信,还真猜不出是他们。
“没找到是吗?”穆林月看着带有喜感谢的四只,对,是四只,隐三、黑三没露出的半边身子上还分别立着小多多与雪球。
雪球先动了,跳到茶几上,眼巴巴得看着林月,它的奖励没有了。
“辛苦了。先去洗个澡。”穆林月浅笑,喂给它一颗零食。雪球跳了跳,表示欢喜。
小多多不乐意了,它也有苦劳好吧,飞了过来,在穆林月身边转了一圈,不敢停在她身上,也落在茶几上,还把寻球挤了挤。
雪球难得没回手,正忙着嚼药豆呢。“咕咕。”真不知一只小雕是如何学会鸽子叫的。穆林月知它是吃了苦又外带委屈,笑了笑,也给了它一颗,两小只才满意得玩去了。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一般在两人同时派人执行任务时,穆林月都是不插话的,男人嘛,在人前面子总是要给足的。
隐三早已习惯了听从自家姑爷的命令,收了惭愧之色,同黑三退了下去。他们共同的主子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就事论事,极少牵怒于他们。
“他们能跟着你办事,是他们的福气。”只剩他们两个人在客厅时,穆林月极为赞赏得看着凌九。
“是不是发现你男人很优秀。”一改人前严肃的模样。
“是呀。很优秀,不知是如何想不通,就载在我手里。”难得与他打情骂俏。
“因为我家林儿更优秀。”这是心底的大实话。
“我不优秀点如何配得上你。”伸手揽过她的腰,作势便要亲她。
“别闹。”穆林月躲开,真不知他为何总喜往自己身边凑。“这次的对手可不简单。”
“简不简单又如何?那个东西我们都不想要。”凌九满不在乎得与穆林月玩小手比大手。看到手中的小手蜷了蜷,似是无意中扫过自己左手的中指,心底颤了一下。
是了,他的小林儿何时在乎过那些东西,她在意的只是她身边的人而已,而自己恰恰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中指上的黑点是当年她为自己解蛊时留下的,现在有如一颗黑痣,附于骨上。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恨意,若不是当年那帮人毁了他的家,给他下了蛊,小林儿也不会因自己短了十年的寿命。
可目前不是找他们算帐的时候,好容易让她心情愉悦放松了几日,身体将将养好了些,哪能再去费那些力,要知道秦先生与阿哲老人那里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穆林月看着两人重叠的手,一时没接话,感觉到身旁男人的情绪起伏,缓缓得扬起了嘴角,他怕自己辛苦,她又何尝不想在有生这年帮他讨回公道。
那蛊在他身上十年,折磨了他十年,他无所谓,可她不能无所谓。
“我知道你不想要。”放在他手掌上的手慢慢伸展,扣进他的指缝,与他掌心想贴。“我也不想要,不过,这对手不简单,这棋下得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巧妙得避开仇与恨这些敏感字眼,他为她的心,她懂。
“无聊了?”抬起交握的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她对他的心,他也懂。
“有点。”确实有些无聊,不过她是不会告诉他,她已找到了事情做。
“那我们聊聊。他是如何发现你埋的线。”罢了,她有兴趣,就陪陪她吧。
“我埋的线他发现不了。”穆林月扬了一下下巴,有些小傲娇。
“噢?!”爱死她这小模样了。
“应该说这人比较谨慎,对到手的东西,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抹去它所有可能存在的痕迹。”这个小细节与自己一样,所以才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只是一个假设,还有一个就是熟悉我们的人,知道我们的手段。”这个假设一出来,穆林月的语气有些不好,她不想她一语成真。
“不会的。”凌九否定了她第二个想法。“若是我们周围近身的人,在我们拿到第一个大木盒时就出手了。”要知道,林儿找回那个木块时,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希望吧,就是同我们一样放长线钓大鱼。”不是她小心眼,而是事关很多人的性命,她不得不小心。
“若真是我们周围的人,你怀疑是谁?又会怎么去做?”凌九仍不想念,可也怕万一。
“没有人,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很是头疼,这么多年来的接触,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阿九,若真是他们中的一个,我倒觉得幸运,若我们败了,最起码能保住其他几个。”
“不会的,若连他们,我们都信任不了,也活该我们被人害。”凌九自信得有底气。
“我信。”两人总结下来,怀疑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好受。
“那我们谈谈这线索断了该怎么办?”话题转了回来。
“傻林儿。”见她难得转不过弯来,凌九浅笑。“有没有线索,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穆林月一拍头,是哪,怎糊涂了,主动权可是一直在他们手中捏着呢。“都怪你,让我休养,瞧,脑子生锈了吧。”
“别拍,瞧,都红了。”凌九忙帮她揉了揉,心下暗喜,她哪是没转过弯了,而是越来越依赖自己了。许多时候,她都不愿却想,去思考,相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她更喜欢做些有趣味的研究与学术探讨。
“锈了就锈了,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我嘛。”
穆林月眨眨眼,也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多时候她都懒得去深层次的思考,因为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