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穆林月醒来得很早,眨眨眼开始适应新的环境,这是杏谷,她回来了。
腰间的大手动了动。“早安,宝贝。”凌九往她这边靠了靠。
“阿九,早安。”头顶上便落下了温热的吻。
“睡得可好?”这是她家,她倒是无所谓。
“有你在哪都好。”凌九闭着眼,往她这边又挤了挤。
“再挤我就掉下去了。”穆林月推他。
“怎么会。”大手一捞,让她趴在了自己身上,睁开眼,双眸里满是她的样子,慢慢展开一个笑容。凌九在人前不爱笑,独独对着她,总是愉悦的。
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穆林月对上他这种充满暖意的微笑,仍会失神片刻。现在也是如此。凌九心下得意,别看小林儿对外人冷清,对自己可是真性情,连这种少见的花痴样,都几番流露。
“我的小林儿。”扬头在她嘴角吻了一上,才让她清醒过来。穆林月脸一红,暗骂自己不争气。
“今天有什么打算吗?”凌九把她按在胸前,轻抚她的后背,若不是今个还有事,真不想让她起来。
“打算到是没有,但得到处转转。”她回了,杏谷的人心便安定了,她到处走上一走,这个年他们能过得更好。
“起吧。”穆林月蹭了蹭他的胸膛,准备起身穿衣服,眼睛一花,又趴了回去。
“怎么了?”凌九立即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让我缓缓。”很是难受的穆林月怕他着急,紧咬牙关开了口。
凌九忍住心中的焦急,紧紧拥着她。许久穆林月轻松了些,首先搭上了凌九的脉。“你可有不适?”
“没有。”凌九感觉了一下,各方面都还挺好的。
她这才摸向自己的手腕。“原来是这样。”伸手摸出一颗药丸,吞服了下去。“阿九,帮我靠在床头。”症状缓解还得一会,她不靠起来凌九更担心。
“可好些了?”凌九小心得扶她坐正。
“有人混进杏谷了?”
穆林月面上若有所思。
“先别操心那些,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凌九最关心的是她。
“我体质特殊,又禁了这么多年的荤食,对红色血腥的东西已产生了排拆。”穆林月耐心得解释。“一旦有了接触,排拆性会我虚弱下来。”
“只有这一个副作用吗?”他可记得除她自己的药物外,别的药物都会给她造成一定身体负担。
“只有这一个。”穆林月吃了药后,每一分钟都在好转。渐渐得有了力气,伸手摸上他焦急的脸。“你瞧我这不是好多了。”
“林儿。”凌九表情微松,环着她的手臂也松了些。
“你对血腥味一向很敏感,怎么会误食呢?”她没什么大事,这罪魁祸首就该找出来了。
“回到这里,我放松了太多,我的饮食一向是自己人在打理,没太过在意。”难怪她觉得昨日的山药汤味道不太对。
“有谁知道你这个毛病吗?”她的短板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我,知秋他们几个知道。”她吃的东西,身边经手的人才清楚。
“他们会不会是无意中泄漏了?”凌九开始思索有哪几个可能。
“不会泄露我有排拆性,但会叮嘱做事的人多加注意。”穆林月也在思考。“有心人听到了,就会起意的。”现在就要找出那个人。
“在上海本只有我近身的几个人,后来来了祥婶,对她我绝对信得过。”开始排察。
“后来来了个阿庆嫂。”凌九的话让穆林月猛得回了一个头。
阿庆嫂话不多,做事麻利,存在感谢不强,很容易让人忽视她。而且穆林月对她不够了解,至所以让她去上海,是杏谷的人都认为她最会带孩子,才把她请了过去。
“昨晚的饮食应该是试探。”知秋忙孩子,阿庆嫂来帮忙也是正常的,在上海一直是祥婶忙这块,她应该插不进太多手,回到杏谷了,祥婶回家收拾去了,这才有了机会。
“动机是什么?”有了嫌疑人,她的目的就耐人寻味了。
“找来问问不就成了。”凌九想法很简单,抓起来打一顿,什么都清楚了。
“不行。”穆林月考虑得更多,杏谷的人敏感,如此粗暴,会让人害怕与寒心的,她不是官府,不是族长,只是他们的小姐。哪怕她为他们建造起了这个家园。
“今天若有成效,她还会出手的,抓现行就成了。”很快有了计划。
“辛苦你了。”穆林月基本恢复了,转过身回抱了他一下。“你还得帮忙演演戏。”知他生气,怕他不配合。穆林月眨着眼卖萌。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也该下不来床了?”小女人又在勾自己。“我不介意,让你假戏真做。”
“别,等会若有什么意外,我还要处理。”这人也不看看时间与场合。
“那你先欠着。”凌九已开始计划未来的日子如何收债了。
“唉,我真是欠你的。”穆林月哀叹,这债她算是还不清了。
“乖。”凌九讨到了福利,自然更卖力些,将她安顿好,胡乱得套上衣物,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开门大叫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