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婶,还挺精!宋涟漪看着桌台上的册子,还是决定翻开看看。
也不知道织姐姐这会儿到了县太爷府上没有,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去麻烦县太爷,她心里也属实有些过意不去的,等天恩回家了,她给县太爷送点东西过去,好好谢谢人家。
册子上果然有很多的喜服样式,还都挺好看的,宋涟漪挨个儿地翻着,有些佩服这些古人的思维,一个个喜服做得还挺好看的。
不过就在她翻到中间的时候,忽然发觉有一页被撕了,边缘还不是很整齐,而在被撕的这一页下面那张,上面染有血迹,而且被人划了好几道的毛笔印。
果真有问题。
老大方才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看到宋涟漪拿册子以后,他神色变了变,赶紧地过来把她手中的册子拖了出来:“宋姑娘,这册子上的样式啊,我们好久都没做了!现在做的都是另外的,不如我带你看看好了!”
“我觉得册子上有一套就不错。”宋涟漪没有撒手,反倒是把那一页露在跟前:“就这套,虽然我不知道它怎么就被划花了,不过样式挺好看的。”
老板十分为难:“宋姑娘,这套……这套我们已经好久不做了,这套喜服它别有故事,不吉利!”
他们现在的姑娘和公子成亲,不就是图个吉利的吗?
“怎么个不吉利法?”宋涟漪把册子拿了回来:“难不成这喜服还有什么说法吗?”
能有什么说法?无非是谋财害命了,要么就是他们和那个新嫁娘有什么渊源,不然为何人会惨死在古井之下,还穿着喜服?
老大一家真的太可疑了。
“劝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老大有些不悦了:“如果你想找春娇,我大可以把她娘家住哪儿也告诉你,但也不要平白无故冤枉人!”
宋涟漪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好方法。”
把娘家的地址告诉她,她也好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把天恩给带走了。
不过这事儿轮不到她去,没过多久,宋织就带着县太爷折返回来了,县太爷身后跟着的,还是一众的官兵。
这架势,让村民不禁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地不买菜了,赶紧地各回各家去。
这官兵都下来的热闹,谁敢看啊?
宋涟漪见到县太爷的霎时间,松了口气:“大人。”
县太爷听说这事儿,也心急得不行:“宋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本官都听宋织姑娘说了。”
宋涟漪叹了口气:“是我弟弟走丢了,恰巧宋春娇又回了娘家,于是我便过来瞧瞧看,大人那边可有什么线索?”
县太爷把两人都拉到一旁,小声地道:“本官差人去宋春娇的娘家打听了消息,信是刚传了回来,宋春娇是真的在娘家,并且她回去的时候只带了一包衣裳!”
那一包衣裳肯定就是行李了,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人,宋涟漪有些迷茫。
若真的不是宋春娇,又会是谁呢?
“反之,大人查到了另一个端倪!”宋织看了看身后的两家成衣店:“这个王曼曼,之前几次三番的和天恩套关系,经常来找他玩。”
这件事宋天恩也没有跟宋涟漪说起过,谁都不知道原来王曼曼还跟宋天恩能聊得上话来。
这矛头霎时间就从宋春娇指向了王曼曼,宋涟漪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没错,所以本官今日打算先搜王曼曼的店子,若是她不招供,再用别的法子。”县太爷似乎是见这种事也不少了,反正坏人也从来不会在口头上说自己是坏人。
“多谢大人了!”宋涟漪有些过意不去。
“宋姑娘帮本官解决了如此多的民生大计,又何谈什么谢不谢的!”县太爷满脸都写着高兴:“倒是看宋姑娘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本官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人的眼睛。是这样,虽然宋春娇她洗脱了嫌疑,并没有带走天恩,但……她家成衣店的古井里,据说死过一个女人,大人可知道这事?”
若是人人都知的话,县太爷也应当知道。
“古井里……”县太爷似乎有些迷茫,他好像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一样:“可有确凿证据?”
宋涟漪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不过此事是听王曼曼说的。”
系统也发了任务,那肯定此事是真的,但这个证据她怎么可能和县太爷说,待会儿别以为她是个神经病才好。
那只能说这个支线任务要随缘了,若是县太爷信,他去调查,说不定能完成,若是他不信,那也就没有办法了。
“王曼曼说自己妯娌的店子有问题,那说不准她自己也有问题!”宋织拉过宋涟漪的胳膊:“事不宜迟,赶紧去找天恩!”
宋天恩才是个八岁大的孩子,若是他真的有什么危险,他该多害怕?
顾景桓方才去周围转了一圈,这才到了宋涟漪跟前,附在她耳侧小声地说了句:“王曼曼的后院有暗门。”
“真的?”
顾景桓点了点头,他亲自去看的,肯定错不了!
既如此,要去看看才知道,这个王曼曼究竟搞什么鬼!
看着宋涟漪又提着刚才那衣裳的袋子折返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官兵,王曼曼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她还是打着圆场:“涟漪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对咱们家这个样式不太满意啊?要是不满意,还可以换嘛,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和她说句话的时间,王曼曼的两只手交叠了三次,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
可她又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她在紧张什么?
宋涟漪把口袋交给了顾景桓拿着,走到了王曼曼的跟前转了一圈:“王嫂嫂,你怎么这么紧张啊?我不过就是听说……你做了一些事,特意来问问你!”
“什……什么事啊?”王曼曼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来:“涟漪妹妹,我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的,脾气也不大好,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妹妹可不要介意才是,何故要报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