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跪坐,打开五斗柜门,百感交集。当年那一团混乱后,他放在五斗柜里的画和发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静静的躺在这里。
从异世回来以后,润玉想到还滞留在那里的上官透,心里疼的厉害。他每天都停不下来,一停下来心脏就痛到眼睛也跟着胀痛。夜神别院暂放的东西润玉当时根本顾不上。
上官透回来以后没多久他们就开始冷战。当然,后来和好了。不过冷战的时间也不短了,小两千年总是有的。就算和好了,两人之间还是梗着事。
上官透的欲言又止,分心走神强颜欢笑内里担忧,润玉只不过是假装没注意到而已。润玉心里终究是燥,哪有闲情在夜神别院逛。
后来变故接踵而来,润玉甚至还死了一次,前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上官透又不会动润玉的私人物品。
润玉叹息。阴差阳错,这两样东西,在夜神别院的五斗柜里放了快万年,到重生的润玉回忆起了往事,闹哄哄一切安静下来,两人来夜神别院度假,润玉才记起五斗柜里的藏品。
得亏得打了防尘避虫的决。
润玉手指轻抚过景琛的画。他没有破坏上官透当年打的决,他手指路过画,放在上官透的单向忠诚契约信物,上官透的发环上。
水蓝色光芒一闪,元婴期的上官透打的决,润玉还不是秒破。
润玉拈起发环,自语道:“说起防尘避虫决,我倒是忘了问天道君。他明明是棵树,他不该是木属性吗?可那次我托他送回来的那套你的衣服,他打的决是无属性的。这不科学。。”
跪坐在润玉边上的上官透倏地垂下眼,心想,原来那套衣服是天道君送回来并打的决。咳咳,枉他当年还以为是润玉不被允许穿衣服。。他还以为润玉是拿身体求人送还衣服。。
呃,上官透确实是有不能告诉润玉的秘密。本来还有好几个,他嘴贱,“不能停”那次巴巴的和润玉说,他喜欢润玉强迫他,吊起来。。什么的。返真雷劫那次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又絮絮的交代的差不多了。
上官透偷瞄了润玉一眼,暗暗下定决心。
他那次的胡思乱想,再也不能嘴不把关了!不是,上官透想不通啊,自己本来也不是嘴不紧的人啊。莫非是因为,那个对象是润玉,他就忍不住什么都想告诉他?
正思量着,润玉察觉有异,转过脸问:“上官透,你怎么啦?”
新长成的润玉刚过完四千岁生日不久,小脸儿嫩生生的。因着困惑,不自觉的就带了丝丝孩子气,天真又诱惑。
上官透心儿一颤,死死守住,赶紧说:“没事,我,我就是想起那天。。”
上官透是慌忙找话,然而话一出口,两人都想起了那天火爆的“不能停”。
润玉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上官透心内火热,揽了润玉入怀就啃上他的唇。润玉唔唔的要说什么,上官透才不要听,他死死的堵住润玉的唇。
上官透压着润玉倒在地上。润玉想说话,挣扎着一手推上官透的肩,一手捶打他的背。上官透才不管,他不要听不要听。
润玉呛住了,闷闷的咳。上官透虽也暗戳戳的想过把润玉的咳嗽堵回去,任他咳的脸蛋绯红,却到底只能是想想。
上官透扶起润玉,抚他的背给他顺气:“你怎么样啦?要紧吗?”润玉:“咳咳!上官透,咳咳!你,你帮我把这个梳起来。”
润玉手举发环。上官透黑线:“润玉,你确定你要现在梳?”
润玉啊,你别装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刚才顶了你,你知道我想要。
润玉当然更知道怎样能够拿的住上官透。润玉软软的唤:“哥哥,我头发乱了。”润玉举着发环,一脸纯良。
上官透还能怎么办?自己家的宝贝,当然要宠。
上官透乖乖抱了润玉坐到梳妆台前。
上官透扶着润玉肩膀看镜子里的人,真心赞叹:“太美了!”
太美了。新生的润玉被上官透养的滋润,原来的清瘦嶙峋添了圆润。小脸粉粉的,双颊嘟嘟的。上官透亲自设计的发环又偏俏皮,戴上了实在好看。
润玉天生喜欢被夸。啊,上官透太清楚了,他清楚润玉的温润如玉壳子里是什么。
谦虚?谨慎?没有人夸的润玉,难得一句被夸无与伦比的尾巴,就能巴巴的捧上一颗真心。
上官透知道,都知道。润玉心碎神伤的时候,心里碎碎念:只有你,夸过我的尾巴无与伦比。
缺爱的孩子啊!
必须要夸。看看,果然是开心的眼儿眯了,唇微抿,假装不在意的小傲娇样儿逗乐了上官透。
心里美滋滋的润玉侧了脸微微抬起,红唇微张。与他心意相通的上官透哪还看不明白润玉所想,他俯身擒住了甜蜜的小嘴。
辗转,吸吮,舔舐。他的润玉啊。
上官透受不得那眼睫扑簌簌的颤,又去亲吻润玉的眼睛。
润玉笑,戳了戳上官透刚才就一直没有服软那处,说:“刚梳好的头发,可不能弄乱了。”
上官透本来就忍的难受,给他这一刺激不由得喘息:“小妖精勾搭我。。”
衣衫不整的被抵在墙上,膝弯挂在某人双臂的润玉嘴还不老实:“骗子,是谁说这样头发不乱的?”
上官透赶紧哄哄。这个时候的男人还不什么都是好好好,行行行。上官透挺享受这种自己衣冠楚楚,心爱的人只扯开半幅的银米模样。
刚梳好的发被蹭在墙上当然是乱了。每一次落下带了体重,让两人都禁不住低吟。
润玉攀了上官透的肩膀,颤声喊:“上官透。。”
上官透不依,咬着润玉的耳垂,说:“喊哥哥。”
润玉乖乖改口:“哥哥。。”
软软的呼唤搔在上官透耳边。然而每次润玉用温软的声音喊哥哥的时候上官透就会更加的疯狂。
在上官透的努力下,润玉汗涔涔的脸上沾了微卷的湿发。太迷人了。上官透埋首进润玉颈间嗅嗅,说:“真奇怪,老祖宗不是说你不是水灵之体了吗,怎么汗还是不臭。”
润玉说:“怎么可能不臭,你哄我。”
上官透舔了润玉颈上的汗,说:“你自己尝尝。”
这就是爱和不爱,自愿和被迫的区别了。想当年螣蛇是硬逼着润玉尝自己的汗,此刻的润玉却是乖乖的伸出小舌卷了。
润玉。。
上官透说:“我没哄你吧?”
润玉闷闷道:“我是不配拥有汗臭吗?”
上官透又好气又好笑,说:“傻孩子,臭男人有什么好,臭男人我做就行。让臭男人好好欺负欺负香宝宝。”
润玉说:“不准喊我宝宝。”
上官透柔声:“不喊不喊,润玉不是宝宝,润玉是宝贝儿。”
上官透又说:“没有味道最好,让我替你染上味道好不好?润玉你还记得我给你买的香水吗?kilian凯利安的香水。我拿出香水的时候你的眼神太凶,我不敢给你用,怕你拿‘特异功能’打我,我就收起来了。”
润玉想起那时候对上官透的冷言冷语,心里难受,捧了上官透的脸亲。润玉说:“对不起。”
上官透说:“没事,你那个时候又不知道是我。润玉,我后来在异世闲来没事又学了不少东西。你等我替你调配出一款专属于你的香。”
润玉惊奇:“你还会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