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云娅娴走后，子衿问陆子佩，“我看你刚刚有点不太高兴。”
    “没事，我就是觉得这个云阿姨有点奇怪。”陆子佩将温水递给了沈子衿，“之前你姑姑还没有这样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听过她，现在突然冒了出来，我就觉得有点奇怪。”
    “确实我之前也没有听姑姑说过，不过可能因为她之前也一直在国外吧，我姑姑不是在国外呆了五年嘛，也许她们一直有联系。”子衿喝了一口水说道，“而且你表哥也说她确实是很好的人。”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刚刚一直存有戒备心。”陆子佩挠了挠头，“大概是我想多了。”
    “对了，子衿，我那天接到嘉仪的电话，她有男朋友了。”
    “嘉仪？好久没有见她了，还有阮复初。”
    “嘉仪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倒是阮复初这小子出了国后，也不怎么跟我联系，发个消息好几天才回。”
    晚上，陆子俊工作完来了医院，提了晚饭。刚打算喂沈文的时候，沈文突然开始呕吐，脸色发白，手和脚微微颤抖着。
    吐出来的是下午子衿喂她吃的一些水果。
    陆子佩看沈文的状况不是很好，急忙跑去请来了值班医生。
    医生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喃喃道：“这很奇怪，检查结果没有什么异样，病人怎么看起来很严重。”（德语）
    那天晚上，医院的医生开了紧急急诊会议讨论。
    陆子俊皱着眉头盯着沈文，很奇怪，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沈文还睁着眼睛，而且看起来很是难受，通常她早就睡着了。
    陆子佩也在观察沈文，嘴里嘀咕着：“呕吐、失眠、掉发，查不出什么症状——”
    突然，陆子俊和陆子佩都像是想起了什么，异口同声说道：“中毒！”
    “哥，你记得有过几起化学物质中毒，就是这样的，刚开始查不出来。”
    陆子俊点了点头，蹲下看沈文的手指甲，有淡淡的白色条纹。
    “什么中毒？”子衿毕竟是文科生，有点摸不着头脑。
    陆子俊对化学物质颇为精通，因为当年对这一方面很感兴趣：“我去找医生。”
    陆子佩给子衿解释了一下，子衿在网上看了看才知道沈文的症状确实和某种化学物质中毒表现一致。
    陆子俊跟医生们交流了一下，但是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重金属中毒，先采集尿样然后做光谱分析，还采集了头发、取了血样等等。
    医院也开始检查平日里的注射液体还有沈文的药物，病房里的物品等等，但是没有发现什么重金属物质。
    不过，医学检查分析显示沈文体内确实有重金属物质，慢性中毒。沈文的脑神经已经受到了损伤，会时常头痛，只是她说不了话，其他人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失眠的原因，医院已经开始运用药物治疗，但是重金属的来源还未可知。
    “这很奇怪，我们仔细检查了用的注射液体以及药物，还有病房里的东西，没有任何异样。而且这些注射液体也有用在其他病人身上的，但是没有人出现了相同的症状。这种重金属很难接触到，更不用说买了，目前医院已经报了案，因为在我们看来这不是意外摄入，希望警察局能够找到源头。”医生是这么和陆子俊说的。
    可是除了医院的东西，陆子俊带的最多的就是饭菜，还有一些换洗衣服。这饭菜有时候是陆子俊自己做的，有时候是外面买的，不太可能有化学物质。再说如果饭菜里有重金属，陆子俊应该也中毒了，他和沈文吃的是一样的饭。
    为确保万一，陆子俊又去了常去的店，把买过的菜都买了一份进行化验，但是结果都显示饭菜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异样。
    “哥，我们还没来之前，有谁来看过文姑姑吗？”
    “我基本上每天都在，未雪之前来过两三次，带的是衣服还有依文常用的东西。依文的同事派几个代表来过，然后就是云娅娴会抽时间来看看依文，还有就是你爸妈前两天来看过。可这些人都没有带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也不太可能要害依文。”陆子俊实在没有头绪，他心里很急，想要找到重金属的来源，害怕沈文要是再摄入就更危险了。
    警察局的人也没接过这种案子，来了之后先调取了医院的监控。
    警察局的人看了好几天的监控，终于有了一点发现。
    “这是上周周一早上，”警察指着屏幕里的一个护士说道，“这个护士很奇怪，披头散发的，我们已经问过医院，医院有规定护士在上班期间是要把头饭盘起来的。我们也问了当天值班的其他护士，有人见过她，提醒她要盘头发。你的助理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她才进去的，向周围看了好几次，我们怀疑这个人有问题。不过戴着口罩，很难分辨，只根据这个录像，我们要找到这个人很困难，只怕会拖慢案件进度，所以找你们来看看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人。”
    陆子俊盯着屏幕里的那个护士，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等监控录像继续向后播放，那护士出病房的时候抬头冲监控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陆子俊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
    “警官，有没有这天医院出入口的监控，我想看看。”陆子俊还是不太能确定，想通过医院出入口看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警官点了点头，开始播放医院出入口的监控录像，医院有两个门，不过西门是在十点后开，而录像里这个人出现是在九点四十左右，所以这个人如果前一天晚上不在医院，那她应该走的是东门。
    警官从八点开始播放录像，但是一直到九点四十，陆子俊都没有看到自己脑子里想到的那个人。
    “再往前看看。”警官将录像调到了七点。
    又看了半个小时左右，陆子俊看到屏幕里踩着高跟鞋，戴着墨镜的女人，让警官按下了暂停。